“心心……”
厲夜行一開口才發現嗓子乾澀,如同砂紙。
寧錦欣在玄燁的懷裏,擡頭望着厲夜行,似乎想要把他看清楚,但眼中的神情一直淡漠。
寧錦欣這份冷靜讓厲夜行有些慌亂。
“心心,你終於醒來了!我帶你去見院長,去看你閨蜜好嗎?”
厲夜行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結果等他的話一出,寧錦欣看着他的目光冷了幾個度。
“厲夜行,雖然我知道,好聚好散對你來說是個奢望,但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就是我回來了,也不會和你有什麼了。如果你還念着我們之前,那你放了那些無辜的人,只對我來就可以。如果你不放過,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命賠給他們了。”
寧錦欣說話的時候,就能感覺道抱着她的玄燁身子是僵硬的,她不不知道玄燁是在意她和厲夜行的過去,還是在乎她說要陪着死的狠話。
“心心!你應該知道,我從未想讓你死……”
厲夜行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這個女孩,就是心裏不愛自己,那之前她的眼中也只有他。
如今能這麼平靜的說出來這麼狠的話,他知道,他和寧錦欣完了。
“但我還是‘死了’,在死之前,我就想跟你說這句話了,厲夜行,放過我吧。如果我能多活一日,那我就要活成自己,而且,當初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嗎?”
玄燁冷冷的看着厲夜行,只要他敢說是,他就立刻吩咐人動手。
厲夜行的脣顫了顫,他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玄燁抱着寧錦欣往外走,他也沒動。
直到他們兩個快要走出吉祥閣。
厲夜行才用嘶啞的嗓音喊道:“心心!你從未愛過我!哪怕一瞬間!對嗎?”
“對。”
平生最煩別人話多的厲夜行,聽到這麼簡潔的回答卻很不滿意。
他猛地回頭,想要衝過去,被魏珠和小九給攔住了,小九還直接的給他一個膝撞。
厲夜行疼的眼睛都紅了,他的人立刻上來想要動手,被厲夜行給揮手擋住。
“心心!我不會放棄!不會!”
他非但不會放棄,還會換一種方式讓心心看到他變了。
他想要和她好好的。
寧錦欣沒有給厲夜行什麼迴應,該說的都說完了。
既然厲夜行大費周章的想把她弄回來,肯定不是爲了殺了她,她已經‘死過’兩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不過一想到玄燁也在這裏,她心中稍安。
車子一直靜靜的開往主宅。
後座的兩人都是沉默的。
剛開始寧錦欣是累,閉着眼睛靠在車座上假寐。但躺了很久玄燁也沒有動靜,她好奇起來,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玄燁看着他的眼睛。
錦欣愣住。
“你生氣了?”
“沒有。”
玄燁回答的很快。
寧錦欣搖頭苦笑,伸手去撫觸玄燁額頭蹙起的眉頭。
“都是大叔了,再皺眉,會顯老。”
寧錦欣跟玄燁開玩笑。
但這個玩笑不好笑,沒能讓玄燁笑出來。
他握住寧錦欣的手,放在脣邊親了親。
“長樂,我不是生氣,我只是心疼你。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記得你,也不會讓你發生這些事情。”
關於寧錦欣和厲夜行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讓人細細查,但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且寧錦欣在古代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
寧錦欣眼底燙了一下,對着玄燁啞着嗓子道:“你肯定是想騙我的眼淚!我現在可不是小女孩,一點也不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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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錦欣沒有問過玄燁當初的事情,因爲她看到賈先生的那瞬間,已經把忘了的記憶給記起來了。
也是當初賈先生爲了安撫寧錦欣,給她施了遺忘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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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把誰救得她忘了,也因此,當厲夜行說他就是救了她的人,她連懷疑的理由都沒有。
但賈先生招魂的時候,已經把這個咒語給解除,寧錦欣醒來看到賈先生,又看到玄燁,那被遺忘的記憶重新復活了。
所以寧錦欣纔去問厲夜行,真的是他救得她嗎?
“我不會騙你,但我希望你能給我機會,讓我好好珍惜你。你不懂的,我都可以教你。”
玄燁慢慢的,細細的,柔柔的對着寧錦欣說。
他說的太誠懇了,以至於寧錦欣有些心酸。
“好啊。我等着你教給我。”
寧錦欣說完了靠着玄燁睡了過去。
她太累了,她想睡幾天,誰都不打擾的那種。
玄燁知道寧錦欣的靈魂回來需要適應,他輕輕把寧錦欣圈在懷中。忍不住想到厲夜行偏執的模樣。
讓他主動找事,不如讓事情去找他。
讓他分身乏術。
於是當厲夜行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江艾艾正站在門外,厲夜行腳步沒停,直接過去開門。
他不是直接從吉祥閣回來的。
他的心太疼了,需要麻醉了才能好點。
於是他就去喝酒了。
雖然沒有喝的十分醉,但心痛總是好些。
助理看了江艾艾一樣,低聲問厲夜行道:“歷總,要把江小姐帶走嗎?”
厲夜行見到江艾艾,似乎想起了什麼。
“不用了。讓她進來。”
江艾艾一聽厲夜行的話,立刻就進來了。
厲夜行仰着坐在了沙發上,他的眼睛半眯着。
江艾艾來到他的身邊,跪倒他跟前,把雙手試探性的放到了厲夜行的膝蓋上。
厲夜行沒有躲開,也沒有斥責。
他這個反應讓江艾艾心裏有些希望。
“夜,讓我照顧你吧。我走後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擔心你。我,我不求你愛我,也不用理會我,只要讓我留在你是身邊伺候你好嗎?”
江艾艾卑微極了,但也沒說要把卡給厲夜行的事情。
她要更多,現在寧錦欣回來,她更要過來,讓寧錦欣知道,厲夜行根本就不喜歡她了,對她不過是佔有欲。
而且當初她做的事情,也怕寧錦欣告訴厲夜行。
那樣她就全完了。
厲夜行人沒動,只眼睛動了動,他嗤笑一聲。
“你可以留下,但要讓我看到你的價值。你說呢?”
厲夜行的聲音很冷,讓江艾艾抖了抖,但她既然來了,肯定就不能什麼都不帶的走。
她要賭一把。
“夜,你說,怎麼能證明我的價值?”
江艾艾說着伸手扣上了厲夜行的腰帶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