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陪他玩?
簡海溪聽了這話,心中冷笑不已,面色一寒涼聲道:“尤金斯。閻,說這話之前,你照過鏡子嗎?”
尤金斯。閻微怔,似乎一時沒明白她突然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人還是多點自知之明的話。”簡海溪眼中的輕蔑都快隔着屏幕透過來了,冷哼一聲道,“沒事多照照鏡子,對人對己都沒壞處,省的噁心了別人自己還不知道。”
“……”
這下,尤金斯。閻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看着手機的目光隱隱帶了怒意。
娑羅害怕地嚥了咽口水,她就站在他旁邊,清晰地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她跟着尤金斯。閻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誰敢這麼說尤金斯。閻的。
尤金斯。閻的怒意隱而不發,頓了幾息之後還笑着對簡海溪道:“簡小姐,我很喜歡你,但不代表我就不會對你生氣,所以請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哦。”
只是那看似禮貌的笑容裏卻暗藏着冷冽的殺意,讓旁邊的娑羅不由自主地發着抖。
“惹急了我,萬一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到時候你就該哭鼻子了。”他淡淡道。
“不好的事情?你指什麼?”
簡海溪好像全然不在意,眯着眼道:“是想威脅我殺了影衛,還是不治療娑羅,亦或者是拿喬雅做把柄?”
尤金斯。閻臉色漸漸難看起來,被簡海溪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即使是他選中的心儀的對手,也難免被對方的話給激怒了。
簡海溪彷彿看不見他的臉色,語氣不屑:“除了威脅,你還有別的真本事嗎?多大人了天天玩兒中二病那一套,我們家熊孩子都比你強百倍。”
尤金斯。閻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渾身的怒意沒有再壓制,門口的氣氛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娑羅自聽到簡海溪那些話以後,心裏便抖了抖,掙扎着慢慢往旁邊挪,害怕尤金斯。閻一怒之下,順手就了結了她的性命。
畢竟他不是沒有這麼幹過,跟在他身邊,她已經見過太多次這樣的事情了,這個喜怒無常的人,他幹出來什麼事都是不足爲奇的,尤其是在他盛怒之下。
一旁的兩個影衛卻都低着頭,他們倒是不怕,只是在……憋笑。
看見簡海溪把尤金斯。閻氣成這樣,雖然沒有幹掉他那麼爽,但是看着對方那黑成鍋底灰一樣的臉色,還是很痛快的。
“還有,你趁早把蔣如沫給我領回去,我管你們搞什麼幺蛾子,別犯到我的地盤上來,否則魚死網破,大家誰也別玩兒了。”簡海溪說完,不等尤金斯。閻有所反應,就“啪”一聲掛了電話。
這突然的一下,倒是把尤金斯。閻驚得一頓。
他看着黑屏的手機,半晌一直眯眼沉默着。
見他沒有動作,影衛輕咳一聲,朝他道:“請把手機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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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海溪將他氣成這樣,尤金斯。閻竟也不說什麼,也沒有爲難這兩人,伸手就把手機還了回去。
影衛半點不敢耽擱,拿了手機就跑。
萬一尤金斯。閻反應過來又想搞他們可就麻煩了。
娑羅看着接完電話便若有所思的尤金斯。閻,心裏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也不敢吭聲,只好顫巍巍關上門,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朝房間裏走去,她心裏緊張,生怕眼前這人因爲簡海溪的話遷怒自己。
在娑羅正想着該怎麼自救的時候,一直沉默着的尤金斯。閻忽然笑了起來。
一開始是悶悶的低笑,漸漸竟變成了仰天大笑,整個空寂的房間裏頓時都只充滿着他喑啞瘮人的笑聲。
娑羅偷偷擡頭看了他一眼。
這是瘋了麼?
她小心翼翼道:“閻,你……你怎麼了?”
尤金斯。閻笑道:“寶貝,你沒聽見簡海溪剛纔說的話嗎?”
娑羅一頓,點了點頭,心裏卻道:我聽見了,就是因爲聽見了,所以才擔心你是不是被她罵瘋了。
尤金斯。閻傾身擡手撫摸着她的臉頰,眼裏閃着精光道:“我就說她今天怎麼會這麼大火氣,原來是如沫成功了。”
娑羅一怔,蔣如沫成功了?
什麼意思?
想到之前的計劃,她不由抿了抿脣,所以是因爲蔣如沫真的勾到了寧季維?
那簡海溪……
娑羅暗歎了一聲,心裏竟突然冒出了一絲傷感,因爲簡海溪的那句“因爲我也是女人。”
她沒再吭聲,尤金斯。閻瞥了她一眼,淡笑着道:“怎麼?你在心疼自己的救命恩人?”
“當然不是。”娑羅趕緊搖了搖頭,眼神變了變道,“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沒想到如沫的進度這樣快。”
“哼。”尤金斯。閻哼笑了一聲,不在意道,“知道爲什麼嗎?”
娑羅搖了搖頭,寧季維和簡海溪的感情一向是很堅固的,就如同莫厥對塔利琳娜,所以她纔想不通,何以蔣如沫剛動手便見成效。
“很簡單。”尤金斯。閻道,“因爲寧季維是男人,而簡海溪一向又是眼裏不容沙子的性格,她可不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接下來,不需要我們出手,只需要他們自己一撥人,就可以鬧個天翻地覆了,我們只要靜靜等着看戲就行。”
娑羅點點頭,勉強笑了一下道:“恭喜你,閻。”
她說完,卻不料尤金斯。閻突然臉色一變,手指挑起她下巴似笑非笑道:“倒是你,實在讓人有些失望,這張臉可是你最有利的武器,你卻絲毫沒有好好利用它,莫厥那裏始終沒有什麼進展,還將自己搞成這樣一副狼狽樣子。”
娑羅腿一軟,伏在了地上,一半原因是因爲害怕,另一半原因則是因爲她的身體實在已經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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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頭道:“是屬下辦事不力,請主責罰。”
尤金斯。閻低頭看了她片刻,直到看着娑羅臉色慘白實在撐不住的時候,才施捨一般彎下腰,伸手拉起她,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裏。
像是對待一件瓷器,一件玩具一樣,輕柔地摸着她的頭髮,用溫柔的瘮人的聲音道:“別怕,你可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我怎麼捨得讓你這麼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