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倒是難得動了想要滑雪的心。
想想,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的興致了。
既然被父親騙了過來,就當真的度假好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直接去了雪場。
然而,當謝安整裝待發的時候,朱麗娜已經玩累了,換下了裝備,準備回酒店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在出入口的時候,兩人朝着相反的方向遠去。
忽然,謝安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去,但什麼都沒有看見。
他怔了一下,才緩緩的轉身離開了入口。
剛剛那一瞬間,他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錯覺吧……
此時朱麗娜揉了揉屁股,道:“小朋友,下次注意點,別撞到人了,會受傷的哦。”
“對不起姐姐,我下次會注意的。”
朱麗娜看着那個孩子離開後,才轉身往外走,絲毫不知道,就在剛剛,她和謝安擦肩而過。
回到酒店,朱麗娜洗了個澡,意外收到了一封邀請函,是酒店舉行的週年晚會,恰好今天是酒店十週年的慶典,給每一個入住的客人都發送了邀請函,附加一個精緻漂亮的面具。
晚會是假面晚會,每一位客人都要佩戴面具到場,還安排了不少活動,以及當紅的偶像歌手現場,陣型十分強大。
朱麗娜本也想着來散心,碰到這樣的活動倒是有幾分興趣,說幹就幹,但在參加之前,還特意問了自家保鏢的意見。
“小姐想參加嗎?”
“我想,但如果這會造成你們的任務困難的話,那就算了。”
畢竟她也不想給別人造成太大的困擾,小命要緊。
保鏢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看見小姐這麼渴望的眼神,想到朱家給的豐厚報酬,最終還是說道:“小姐想去的話當然可以去,酒店的安保系統很完善,內部的活動可以參加,我們會陪同小姐您一起參加的。”
“真的嗎?太好了!”
既然能去,朱麗娜立刻開始準備了起來。
她沒有帶小禮裙,但不妨礙她可以現場買,畢竟錢多燒手。
所以那些在暗中留意她的人再次被她的大手筆給驚呆了。
“這華裔女孩是世界首富的女兒嗎?這麼有錢!”
“早聽說華國人有錢,看來這是真的。”
“她身邊那些保鏢看見了嗎,都是身手很好的,不能小看。”
“今晚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了。”
週年晚會。
酒店爲了這次晚會下足了心思,到處都佈置了一遍,十分富麗堂皇,還邀請了不少明星大碗,門口停滿了豪車。
謝安原本沒什麼興趣,但身在異國他鄉,夜晚實在無聊,便拿起了那一面附贈的面具,走了出去。
晚會的地點定在了酒店的頂樓,星空層,頭頂是特殊的玻璃,可以直接看見漫天星星。
前來參加的客人都帶着面具,穿着各式各樣華麗的禮裙,一片燈紅酒綠,觥籌交錯。
朱麗娜穿着一身白色的抹胸小禮裙,臉上的面具是銀色的,帶着藤蔓花紋,十分精緻,倒是十分搭配她今天的裝扮。
但若是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她走路的姿勢略微僵硬。
朱麗娜第一千零一次後悔,爲什麼非要爲難自己穿這麼高的高跟鞋,走路都是個問題,但驕傲作祟,強撐着沒有拖下。
此次參加的賓客很少有東方人,所以朱麗娜的黑髮黑眼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回頭。
還有幾個膽大的年輕人,特意走上前攀談。
只可惜,朱麗娜因爲腳底太疼,實在不想回應,硬是弄出了高冷美人的人設,漸漸的,沒人靠近了。
保鏢善意的提醒,“小姐您應該多笑笑,您的笑容很美麗,這樣就不會嚇跑別人了。”
朱麗娜十分苦惱的說道:“不行,我要站不住了,我去卡座休息一下。”
說着,她便腳步僵硬的朝着卡座走去。
絲毫不知道,她如此僵硬的姿態落在了另一個人眼裏。
謝安怔怔的站在原地,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樣偏遠的國家碰見朱麗娜。
但,想到父親古怪的任務要求,他似乎又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如此。
若說這裏面沒有父親的影子他根本不信。
謝安頗有些無奈,但,心情更加複雜。
只因,此刻的心情大約是驚喜多於驚訝。
尤其是看見朱麗娜一瘸一拐的背影,配上高雅的禮裙,這種反差萌令他哭笑不得,還有幾分可愛。
想到這裏,謝安便朝着朱麗娜走過去。
只是,還有更快的一道身影飛了過去。
“美麗的小姐,請問我可以邀請你喝一杯嗎?”
朱麗娜直接用中文回了一句:“我聽不懂英語。”
這一招她已經擊退了不少靠近的人,哪知,這次這個人直接切換了流暢的中文,說道:“恰好我在大學期間修習了華語,大概就是爲了這一天,能和你遇見。”
朱麗娜差點被這句話給激得一身雞皮疙瘩,擡眼一看,就看見一個帶着金燦燦面具,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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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很高興認識你,你是今晚最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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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
“這……這是什麼意思?”
“誇你。”
“謝謝小姐的誇讚,我可以坐下來嗎?”
朱麗娜不想同意,但是想到今晚實在無聊,找個人聊天打發時間也好,便同意了。
只是莫名的在她同意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陣寒意從後背襲來。
她顫抖了一下。
男人見狀,立刻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朱麗娜的肩上,關切的說道:“你穿的太少了,不要冷到了,我會心疼的。”
朱麗娜差點被那西裝外套上濃烈的香水味給薰吐了,直接拿了下來。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阿嚏!”
那香水味實在刺鼻,惹得朱麗娜開始打噴嚏。
男人以爲她感冒了,更加殷切關心的要將外套給她重新披上,嘴裏還說着:“我會心疼的,你趕緊披上,我不介意的。”
“不,不用,阿嚏!”
朱麗娜被香水味嗆的不行,正要推脫,忽然一只袖長的手臂伸出,直接擋住了男人的外套。
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謝謝,但她不需要。”
聲音壓得很低,帶着刻意變了音的聲調,聽着莫名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