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晴受傷後的第二天,表演賽的人選換成了顧樂樂。
顧樂樂將會代表學校參加慈善晚會的表演賽,爲學校爭奪贊助。
這個消息瞬間點燃了本就不平靜的火苗,炸開。
所有人都認定了肯定是顧樂樂爲了名額才推司晴晴的,是個心腸惡毒的女生。
就連那些之前不相信的人都噤聲了。
因爲這個理由太完美了,無懈可擊,動機充足,畢竟這是一個特別難得特別寶貴的機會。
“我就知道這個交換生不是什麼好鳥!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太過分了吧!雖然我不喜歡司晴晴,但是這種手段也太卑劣了,一點都不堂堂正正!”
“這種交換生根本不配在帝都大學學習,學校對交換生太多恩賜了!過分了!”
學生們義憤填膺,具體表現在——樂樂感受到了排斥。
比如,輪到她去領實驗工具,永遠都是沒有,或者殘缺品。
放在桌面上的筆記本,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後就不翼而飛了。
各種通知總是有意無意的忽略她,導致她因爲不及時趕到被老師責備。
但這些事都沒能讓樂樂有半分生氣,她總是平靜的面對,慢慢處理,好像這不過是無關痛癢的惡作劇一般,事實上,這的確是惡作劇,比起將她送進監獄裏,被暗殺無數次的經歷來說,這些都是小事。
直至司晴晴拄着柺杖出現在她面前,臉色是又得意,又傲慢。
“感受到了嗎?同學之間的惡意,你好受嗎?”
樂樂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只會做這些事了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論壇的那個人是你吧。”
“我都說了,不知道你在講什麼,顧樂樂同學你可別誣陷我啊。”
樂樂笑了笑,往前靠近,司晴晴下意識的後退。
“你站住!不要過來!不然我喊人了,我會說你想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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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在距離她還有兩步的距離時,停住了,道:“這麼幼稚的手段,你該改一改了。”
司晴晴看着顧樂樂那張過於漂亮完美的臉,強烈的嫉妒心啃噬着她的冷靜,加上丟了表演賽的資格,她被父母罵的狗血淋頭,被她的舞蹈老師打入冷宮,被不少曾經的競爭對手嘲笑,她早已經快瘋了。
“那又怎樣!?手段幼稚又怎樣?只要有效就好了!你就該滾回你的瑞士去,不配留在這裏!”
“我是合法的身份過來學習的,但是很遺憾,看來這裏的學生並不如我所想的那麼善良。”
“閉嘴!顧樂樂,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必須退出這個表演賽。”
“爲什麼?你能參加嗎?”
司晴晴露出了惡劣的笑容,道:“我參加不了,你也不能參加,誰都好,反正不能是你,否則我會讓你知道身敗名裂的滋味是什麼。”
“你在害怕。”
“顧樂樂!推出表演賽!”
“你在害怕……”
“我沒有害怕,你滾開!”
“因爲你很清楚,我參加了比賽,很可能會拿到你得不到的名次和榮譽。”
司晴晴的臉色白了一瞬,竟無發反駁。
“真可憐,你很討厭我吧,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我很厲害。”
“顧樂樂!”
“挺好的,我本來勝負欲沒那麼大,不過我特別想看你難受,明天的表演賽我會好好機油的。”
說完這句話,樂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推了她一把。
“啊!”
司晴晴慘叫一聲,直接摔在地上,本就傷痛的腳踝更痛了,臉色都慘白了,冷汗冒出,整個人看上去好像隨時都會昏厥了,就連破口大罵都做不到。
“既然你給我冠了這麼一個罪名,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你,你……”
“我知道這條路肯定不會有人經過,也不會有攝像頭,所以你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找我,但你似乎忘了,現在你是傷殘病患,而我,完好無損。”
樂樂丟下一句:“你可以拭目以待。”便離開了。
司晴晴看着她的背影,險些咬碎了後槽牙,“顧樂樂!我遲早會弄死你!”
翌日,慈善晚會將在聖羅利亞酒店的頂層舉行,時間是晚上六點,在此之前樂樂必須要爲這個表演賽做好準備。
學校有安排專門的老師帶隊,給她準備好晚禮服以及化妝。
但這個帶隊老師卻因爲種種理由遲到了很久,直至晚會還有兩個小時就要開始才匆匆趕來。
“對不起啊顧樂樂同學,路上塞車耽擱了,你快換上衣服,我給你化妝。”
樂樂接過了那個禮服袋子,打開一看,眼神微沉,道:“這不是我之前選的禮服。”
手上的這件禮服五顏六色,過分暴露,根本不適合鋼琴演奏,更像是跳鋼管.舞的。
“是嗎?那可能我拿錯了,但是現在也來不及了,要不你將就一下吧。”
樂樂擡眼看着老師,道:“老師,你和司晴晴是親戚吧?看不順眼,想幫她出口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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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師的臉色尷尬了一瞬,瞬間換成了惱怒:“你在亂說什麼!顧樂樂同學,你在國外沒有學習尊重老師嗎!這是你和老師說話的態度嗎?”
“我認爲一個老師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舉動,作爲我的帶隊老師,禮服在你手裏,我表演砸了,毀掉的是學校的名聲,你以爲你逃得過嗎?”
老師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似乎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想到了巴不得她的演出搞砸了,畢竟司晴晴是她的外甥女,自家外甥女丟失了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不甘心。
但是要是牽連到自己……
“真蠢。”
樂樂拎着這件不倫不類的禮服,直接丟到了一邊,也根本不指望這個老師的化妝技術能有多好了。
她本不想動用任何手段的,但是現在來不及了,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樂樂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年輕,還有幾分小心翼翼,好像在確定什麼。
樂樂背過身,輕聲道:“對,是我,樂樂。”
“樂樂,你,你終於打了這個電話,你媽咪,她……”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因爲太過激動,聲音都說不準了,明明是很好聽的低沉男聲都顯得有幾分滑稽了。
樂樂輕輕的喊了一聲,“舅舅,我在你的酒店裏,我現在需要幫忙,你可以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