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和朱麗娜都趕着看好友的表演,帶着謝安就朝着最佳坐席那裏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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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表演已經開始了,不過樂樂的表演最爲壓軸,還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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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觀看的人有很多,做前面的幾乎都是被邀請過來的有名的企業家代表,按照規矩,謝安也本該坐在那一排,但今天他是作爲學生家屬來的,並不張揚。
謝安還在那一排座位中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尤其是其中一個人,他多看了兩眼。
“哥,你在看什麼?”
圓圓順着兄長的視線看了過去,那是一個頗爲英俊儒雅的男人。
“哥,你認識的?”
“嗯,倒是沒想到他也會來。”
“他是誰?”
“安靖遠,有一半的華人血統,算是日籍華人,挺有幾分實力。”
“能得到哥哥這麼高的評價,那他一定很厲害。”
厲害?
確實是厲害。
謝安了解過這個安靖遠是來自日國的一家涉黑企業,家族生意,不大幹淨,但很有分量,這位安靖遠作爲安家的長子,本該是最有希望繼承家業的,但是一年前莫名其妙的在華國發展,且不借助任何家族幫助。
現在他名下的公司是徹徹底底的乾淨的,且還算有模有樣。
謝安一向對於潛在的敵人比明面上的敵人更加看重,這個安靖遠便在他觀察的對象名單裏。
另外,一年前他在調查‘曹樂兒’的時候,發現有很多方勢力也在調查,其中就有安靖遠的人。
而所有的調查,都隨着監獄的那一場大火煙消雲散。
謝安想到這裏,心口有些刺痛,明明他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曹樂兒和樂樂根本沒有任何關聯,不死心想要追查,但所有的線索都隨着曹樂兒的死亡而消失了。
而他也因爲父親的病情,漸漸無暇追查。
思緒飄散至此,謝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哥,你怎麼了?”
“沒事。”
“哥!快看!節目開始了!”
作爲壓軸的節目,自然是最受期待的,而這壓軸的節目,卻是獨舞。
芭蕾獨舞。
跳舞的人是帝都大學的校花司晴晴,作爲校園風雲人物,年紀輕輕就跳芭蕾登峯造極,拿到了很多榮譽,這樣的人誰都不陌生。
在一些重大節目中,幾乎都是司晴晴做壓軸,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今天,屬於她的光芒似乎被奪走了一半。
“哥,看,那個在彈鋼琴的,就是樂樂。”
不用圓圓指,謝安都能第一眼看見那個身穿一身黑色晚禮服,挽起長髮,優雅的坐在鋼琴前,手指翻飛的女孩。
女孩漂亮的不像話,側顏絕殺,五官着深邃動人,更可貴的是那一身高雅的氣質,她在彈鋼琴,琴聲動聽,饒是外行的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是具有極高的技藝。
優雅,美麗,獨屬於一份沉默卻不容忽視的美。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從獨舞的司晴晴身上移開,看向了那個伴奏的女孩。
司晴晴的芭蕾確實很好看,但是再好看的舞蹈看了幾遍都會產生疲憊,人總是對新奇的事物抱有好奇,更別說這一個第一次驚豔亮相的伴奏,實在美得像是墜入凡間的精靈。
“天哪,我第一次發現,有人比司晴晴還好看!”
“我知道這個女孩!是前不久來的交換生,當時她的照片轟動了學校的論壇!堪稱真人洋娃娃啊!這也太好看了!”
“真人比照片美多了,這份氣質沒幾個人趕得上吧!絕對是砸重金培養的吧,太有氣質了。”
“呵,你們不覺得這臉漂亮的太像假的嗎?整容的吧?”
“呸,整的也好看啊,你怎麼不去整成這樣?”
漸漸地,周圍的議論聲多了起來。
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忘記了在獨舞的人,都看向了彈奏的人。
還有人拿出了手機錄像下來,上傳微博。
朱麗娜激動的拽着圓圓說道:“太棒了!樂樂肯定要火了!彈得太好了!”
“是呀。哥……哎?”
圓圓本想問問哥哥的意見,但是一轉頭,卻發現哥哥的眼睛都紅了,有什麼情緒瘋狂涌出。
“哥?”
謝安沉浸在琴聲中,腦子裏卻回憶起童年的記憶。
小時候,媽咪還在的時候,他還記得媽咪偶爾會給他演奏鋼琴,哄他睡覺。
琴聲悠長,那是謝安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親生,哪怕長大後他參加過無數場鋼琴音樂會,都沒能找到這一份熟悉的感覺。
但在今天,他再次聽見了。
不僅僅是琴聲,而是琴聲所帶來的熟悉感,令他一向冷靜的情緒有幾分崩塌。
“哥?你怎麼了?”
謝安死死的壓下了心中翻滾的情緒,低聲道:“我沒事。”
“我的朋友是不是彈得特別好聽?”
“嗯,很棒。”
前所未有的棒,前所未有的震撼人心。
一曲終了,司晴晴開始謝幕,本以爲會看見觀衆們眼裏熟悉的驚豔的欣賞,卻發現臺下的觀衆看得人似乎不是她?
這時,樂樂也站起身,微微彎腰,謝禮,半點不搶主舞的風光,但她的氣質和容貌就註定了是主角。
司晴晴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觀衆們看的人,是顧樂樂。
司晴晴的心裏像是被紮了一把刀,鮮血淋漓,她垂下的手攥緊,還是面色不變的維持着笑容,完美落幕。
回到後臺,樂樂本想去換掉這一身晚禮服,卻有人攔住了她。
“站住。”
樂樂一愣,道:“同學,有事嗎?”
“我的伴奏不是你。”
“是,你的伴奏臨時肚子不舒服,無法演奏,所以我幫忙替換了。”
“呵,我還以爲國外的女孩子會沒那麼多心機,沒想到,是我錯了,有些人,長得好看,內裏心眼多到不行。”
樂樂脣角的笑容慢慢冷了下來,道:“如果你懷疑,可以去問原定演奏的同學。”
“我不用問,但至於她爲什麼會不舒服,誰知道某些人做了什麼,畢竟,學校總是對轉校生諸多寬容。”
這句話暗喻的意味太濃了,想要裝作聽不懂都難。
樂樂緩緩勾起了一抹略帶幾分嘲諷的微笑,道:“是,我也原以爲帝都大學的學生都是聰明的學生,沒想到總有例外,有些人,只長個子,不長腦子。”
司晴晴憤怒,她作爲天之嬌女,向來都是被人捧着寵着,哪裏被人這樣侮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