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太嚴重了，是樂樂完全不能接受的。
“老師，我沒有這麼做，您可以調查一下。”
“不用調查了，巧合多了就是人爲的，另外，你們兩個的成績都取消了。”
曹妮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反正她之前也交了個白卷，但她有些落井下石的看着張曉蓮。
果然，張曉蓮的臉色都白了，但是不敢反駁，眼裏滿是絕望，這次小測取消成績，勢必會影響績點，那麼她的獎學金就基本無望了。
張曉蓮後悔了，雖然那份筆記太有用，但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明明她自己寫也可以考個不錯的分數。
“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你從今天開始，不用來學校了。”
樂樂沉默了很久，嘴巴里滿是苦澀。
她知道，她的辯解根本不重要。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離開。”
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聲音。
“什麼離開？陳老師，你們在說什麼？”
熟悉的聲音響起，樂樂身體本能的僵硬了。
樸甜走了進來，臉上寫着疑惑，“我在外面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怎麼了這是？”
“樸教授，您怎麼過來了。”
樸甜的身份地位太高，哪怕她還很年輕，同級的老師都會稱呼一聲教授。
“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
那個老師剛想把事情給說一遍，但樂樂想直接轉身離開，還丟下了一句：“我會盡快離開學校的！”
“你給我站住！！”
張曉蓮立刻去關了門，不讓她走。
樂樂帶着口罩，臉色都白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樸甜也認出了這個人就是上次突然跑掉的清潔工，忍不住說道：“你先別走，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
“誤會？！這可不是誤會，樸教授，現在的年輕人啊，心思壞得很！”
那老師直接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樸甜，最後還總結道：“您看是吧，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肯定就是她翻了我的電腦，這等道德敗壞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這件事有證據嗎？不是有監控嗎？可以查一查。”
“這，這監控剛好壞了。”
“那就是沒有證據了。陳老師，你這樣的做法未免太武斷了。”
陳老師蒙了，臉上義憤填膺的表情都僵硬了，道：“樸教授，這還用查嗎？一個清潔工怎麼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
陳老師被反駁的找不到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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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筆記和試卷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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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甜快速的瀏覽着，表情很認真。
樂樂也有些錯愕，她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願意相信她。
很快，樸甜看完了，道：“能做出這份筆記不奇怪，你的課件講的都是模板內容，很套路，這幾年也沒有怎麼更改過，總結出要點並不難。”
被人當面這麼說，陳老師的臉色也掛不住了。
“樸教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您對我的課程是有意見嗎？”
“陳老師，你誤會了，我只是通過你的課件，得出這個結論罷了，按照你的講課模式，推算出你的試題，可能性百分之八十，這並不奇怪。”
陳老師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的資歷很老了，沒有上升的可能，但也沒有人敢當着面說他的課程太老式了。
“這樣吧，我們可以對比一下這幾個成績不錯的同學的筆記。”
張曉蓮立刻說道：“我這就找他們借來！”
很快，張曉蓮就借來了很多個筆記本。
樸甜一一攤開，笑了一下，道：“陳老師，你看，這幾個同學的筆記押題的準確率也很高，劃分的重點區域幾乎都是正確的，只要好好聽課，想要弄出這樣的筆記並不難。只能說，這孩子做的更完美。”
說完，樸甜就看向了樂樂，眼神帶着讚許，道：“你做的很好，是之前有學過嗎？我看你做的脈絡圖很完美，還用了更簡單的記憶方法。”
樂樂緊張的抓着手，卻沒辦法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上次你走的太快了，爲什麼不繼續聽課呢？是覺得我講課不好嗎？”
樂樂下意識的喊了一句：“不！不是的！”
“那是爲什麼？”
樂樂給不出理由，她莫名的很想親近面前這個長得好看，笑容溫暖的老師，但她這樣的身份，是不能靠近這麼好的人。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我叫曹樂兒……”
“樂……很好聽的名字，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樂樂敏銳的發現樸教授的眼神似乎閃過了一絲哀傷。
這時，陳老師也看完了那些學霸的筆記，不得不承認樸甜剛剛說的說法，但他是絕對不能認的，認了，以後他老師的威嚴還怎麼樹立？
“樸教授，我不得不提醒您，您剛說的事情的確是有可能的，但這些做得到的人都是班上數一數二的同學，無論是專業成績，還是本人的刻苦程度，都相當拔尖，但是這一位……保潔人員，是怎麼做得到的？她甚至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不得不說，這個理由很好，在場的人也都是下意識的認爲這位清潔工不可能做得到。
樸甜笑了笑，道：“很簡單，你不是不相信嗎，那我們現場來做套題檢查一下就好了。”
樸甜很快調出了幾分試題，都是學期裏面的小測試題，歷年出過的題目，都是在這個範圍裏面的。
“不介意做幾套題吧？”
樂樂搖搖頭。
如果這是能證明她的清白的做法，她願意。
樸甜塞了一支筆給她，讓她開始做題。
因爲是小測，所以題目不多，但是很雜，沒有做足功課的人是沒辦法答得上來的。
張曉蓮好奇的看了一眼，當下頭皮發麻，同時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老師講課真的太水了，出題的水平都看的出來。
那些試題，就連她都未必做的出來。
這個清潔工真的寫得出來嗎？
這是所有人心裏的疑問，唯獨樸甜的臉上卻是篤定的神情。
樂樂認真的審題，然後動筆了。
當她開始寫字的時候，陳老師的臉色都變了。
那一手正楷字體，實在太漂亮了。
樂樂給曹妮做筆記是帶着敷衍的態度，並沒有特別認真的書寫，但現在，她莫名的不想讓這個相信她的樸教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