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嚇她一跳……
“這竟然是我的字跡?”
顏千夏難以置信看着男人。
“這是本王模仿你的字跡,給朝陽郡主的邀請箋。”
顏千夏不得不佩服男人的手法,她的字這麼醜,他是怎麼學得這麼像的?
當初,軒轅冥還假裝自己不識字,要讓她手把手教。
本以爲他是個青銅,沒想到他竟是個隱藏王者。
“夫人,你看字裏行間的語氣,像你麼?”
“像……”
簡直以假亂真。
軒轅冥點頭,“好。”
“因爲國喪期間,不能大擺酒席。所以,明日你約軒轅曦去福興樓赴宴,二人小聚,低調慶生。”
“今夜,本王會把消息放出去。”
“明日,想攀附我們燕王府的官宦權貴,肯定會想辦法,讓自家女眷去趕這個巧。”
“到時候,就看夫人你拉攏人心的手腕了。”
顏千夏吃驚的看着軒轅冥,不得不佩服男人的這個腦子。竟然能在國喪期間,能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燕王府的低調。
不聲不響的就組了這麼大一個局,等着四面八方的獵物落網。
不管是因陰謀還是陽謀,用得得心應手,賊溜!
這個男人的智謀足以建立一個國家,他不當皇帝,天理難容。
反觀軒轅逸,他雖然也很聰明,但是性格怪癖,偏激極端,又陰又損。
精神狀態不穩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她覺得,自己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幫助軒轅冥奪皇位,都是助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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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放心,明日我知道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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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媳婦兒的肯定之後,軒轅冥吩咐了手下,立即把邀請的花箋送給朝陽郡主。
顏千夏這邊,卻也開始跟他談條件了,“王爺要我去交際,我當仁不讓。可是,作爲交換,你能把陶壽交給我嗎?”
顏千夏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給陶壽下毒,讓他老實安分的不要打北境的主意。
陶壽或許還不在知道她就是北境走私幕後的大老闆,但是,陶壽平着家大業大,顧及早晚會知道她的。
她要先下手爲強!
可是,軒轅冥說的話,卻讓顏千夏很失望。
“陶壽,本王放走了。夫人,陶壽現在跟本王關係不錯,你暫時不要動他。”
忽然,軒轅冥覺得自己對女人的態度太冷硬,於是又補充了一句,“等本王登上皇位,這些都不是事兒。”
顏千夏也只得點頭,“好,我明日去幫你應酬,鋪路。”
她心想,既然男人指望不善了,那陶壽的事情,她就自己在暗地裏想辦法解決。
任務佈置完了之後,他們二人之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無語。
房間,沉寂,略顯壓抑……
如果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那就應該二人世界,親親貼貼,如膠似漆……
可是,現在他們之間的氛圍,是說不出的膈應。
相互猜疑,相互試探。
顏千夏坐在他的身側,只手托腮,眉頭一挑,“你不是很忙麼?在我這裏傻坐着幹嘛?”
“不耽誤你謀朝篡位?”
她在他的身側坐下,軒轅冥立即就聞到了一股女人身上,剛剛沐浴過後,撒發的那溫熱清馨的香氣……
男人的眼眸倏然暗沉了下來。
“夫人,今夜有些悶熱,我們等會去湖中畫舫用晚膳,可好?”
“好啊!”
顏千夏一開心就拉着他的手,像個孩子一樣,就像拽着他,手拉手一起走。
可是,他卻像觸電一樣,把手立即抽了回來,“夫人,那是什麼,聞起來很香,看起來非常好喝的樣子。本王想喝……”
軒轅冥擡手一指,浴桶邊上放着的半杯奶茶。
顏千夏一聽就很開心,笑眯眯的說:“嘖,你有品位!這是本王妃親手製作的珍珠奶茶。你等着,我這就去廚房給你也做一大杯!”
“嗯。”
顏千夏離開了。
軒轅冥像是鬆了一口氣……
“王爺,你應該是喜歡喝加冰的吧?”顏千夏忽然折回來,半個身子扒在門框上,露出一個小腦袋。
“嗯。”
他瞬間挺直背脊,身體繃緊,僵直,努力的隱藏着什麼……
“那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做冰鎮奶茶!”顏千夏絲毫沒有察覺他的異樣,點點頭,邁着輕快的步伐走了。
直到走廊外,她那輕快悅耳的腳步聲完全消失。
軒轅冥終於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了茶几旁,拎起那桶冰井水,就往自己的頭上澆去。
他重重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能再受到女人的影響,被她牽着鼻子走,他一定不能亂了陣腳,他要心無旁騖的完成他的王圖霸業。
“小妖精……”他菲薄的脣角微微的抽動着,咬牙暗罵了一句……
面對心愛的女子,他幾乎是拿出了畢生的剋制力,才能按照自己預設的事態發展下去。
雖然他是剋制住了,但是,他心頭煎熬,劇烈起伏的胸腔,似乎在隱隱作痛……
可是,他身體深處的燥熱,不知道何時纔會退散……
……
第二天,一大早,顏千夏換了身低調的裝扮,打着哈欠,趴在福興樓酒樓的雅座包間。
“啊哈……”顏千夏伸了一個懶腰,感覺還沒睡醒。
“王妃,喝碗酸梅湯解解乏。”耳畔傳來了紅袖那沉穩幹練的聲音。
“嗯,謝謝。”顏千夏淡淡的應了一聲。
本來她今天是想帶翠丫出來一起吃吃玩玩的。
可是,翠丫昨天被王爺給嚇壞了,再加上昨天還一身溼露露的跑了一大段路,招風照亮,今天病倒了。
顏千夏一邊喝酸梅湯,一邊頭疼的扶着額頭。
軒轅冥這個男人,如果不能成爲她的靠山,一旦反目,就那必定成爲她今生最大的禍害。
不但會危害她,還會無差別的攻擊她身邊的每一個親近的人。
“王爺什麼時候來?”
“嗯……奴婢不知道。應該是,等這邊人聚集得差不多了,晚些時候,就會來了吧。”
顏千夏鬱悶極了,“啪!”的一聲把酸梅湯等碗底拍到了桌面上。
“王爺怎麼回事兒啊,昨晚說好了一起吃飯卻放我的鴿子。今天我用自己的臉,幫他張羅這麼一大場戲,他自己還躲起來,享清福?”
昨晚,王爺讓她獨自一個人在畫舫上吹冷風,說是忙着謀朝篡位,沒空陪她吃飯。
但是,他卻記得讓陸振南來取走她親手做的冰鎮奶茶。
這是實屬不要臉了。
忽然,酒樓的大門外,忽然來了一個尖酸刻薄的刁僕聲,在罵街。
“酒樓裏面明明空着這麼多位置,憑什麼不讓進?”
“什麼啊,有人敢包下酒樓?國喪期間,居然有人敢包下酒樓擺宴席?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