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從你上班之後,福利院的開銷就差不多都是你一個人在提供”
“沒有那麼誇張,也有一些社會愛心人士的幫助,還有之前院裏出去的孩子們,都會幫忙的。”
“好,是個好孩子,伯父這幾天就準備過去考察一下,到時候你在等結果吧。”
張七月完全沒想到。
之前他們想了那麼多方法要拉資助,都沒有真正的有錢人願意。
沒想到住個院,竟然把這麼大的問題解決了。
“伯父,謝謝您”
這聲謝謝可真的是由衷的,她站起身來激動的衝着郭秉謙鞠了一躬,在站起來時有些頭暈。
郭晨趕緊扶住了她,“說了慢點,你這兩天好點了不長記性是吧行了先回病房吧,明天不是還要忙工作呢嗎”
別人不瞭解郭秉謙,郭晨這個做兒子的不可能不瞭解。
這麼多年了,他們行醫救人,就沒看到郭秉謙有過什麼捐款的舉動。
他錢是捐的不少,但都是祕書給他選好捐助目標,他一簽字就好。
什麼時候主動關心過。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捐福利院”
郭秉謙看了看郭晨,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這件事暫時不能讓郭晨知道。
“郭晨,我沒有別的要囑咐你的,唯一要說的,就是千萬不能對七月有什麼非分之想,更不可以對她下手,知道嗎”
郭晨納悶。
父親雖然表面上對他嚴厲,可實際上卻算是很縱容他的。
他在外面亂搞,父親從來不管,更沒有這麼明令禁止過他去泡誰。
“您放心吧,您就是不說我對他也沒興趣,可是您說了一半不把話說全了,我這難受啊。”
“那你難受着吧,這幾天好好照顧七月,她的傷雖然不嚴重,但是恢復需要一陣子,沒事就幫她按按頸椎”
郭晨納悶了,這是琴爹嗎
一方面不讓泡,一方面又讓自己去照顧她。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腦回路,可郭晨還是準備照做。
郭秉謙知道兒子疑惑。
但是這件事情太大,他在查清之前還是不要透露太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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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想過,這孩子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外甥女。
除了心中高興之外,他也明白,身爲女孩子,一個人在外漂泊了這麼久,吃過多少苦可想而知。
可是這樣看來,當年的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他要在查明一切之後,把對外甥女的傷害降到最低之後,在公佈這件事。
這些都是張七月不知道的,而她現在,最要緊的事情,也要開始籌劃了。
“喂。”
從郭晨辦公室出來,她並沒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找了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撥通了一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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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姐。”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情況怎麼樣”
“果然不出您所料,古夏地產在我們這邊定的材料從之前的次品一下攀升到了最好的頂級產品。”
當然不會料錯,之前他定的次品是用於普通居民樓建造的,現在接了度假島這單生意,
他哪裏還敢做什麼手腳,當然要精益求精做到最好。
“既然這樣,按照原定計劃進行。”終於等到這天了,張七月就連呼吸都輕快了不少。
“月姐,您也知道,這件事我要是做了對我的生意會有很大的影響,到時候在這個圈子裏恐怕就混不下去了,我打拼這麼多年不容易。”
張七月明白,這件事她能幫着籌劃,並且在真的要事發的時候跟她說了實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種出賣客戶的行爲,搞不好就會變臭。
“咱們合作這麼多年,你還不放心我嗎相信我,這件事結束之後,對你建材公司的名聲,只會好,不會差。”
張七月這話說完之後,那女人沉默了很久,最後一咬牙。
“好,月姐,我信你,沒有你我也混不到今天,你說會對名聲好,那就是會到,等我消息吧。”
女人非常幹練,說信就是信,不會有任何遲疑。
她說的也對,當初她不過是個小的建材商,混的苦兮兮的,如果不是南風的一個項目經張七月的手,最後選了她提供建材,她也不會混到現在壟斷h市建材的地步。
按理說這次古夏地產參與度假島的建設是該從她這裏進貨的。
畢竟路途有些遙遠。
可是因爲她這邊價低,並且信譽度高,合作很長時間一直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與其接觸新的建材商沒有經過磨合最後出了差錯,還不如繞一些遠,從老合作伙伴手裏進貨。
其實這一點,古夏是聰明的。
可惜,有人比他還要聰明。
轉悠一會回到病房,病房裏就剩下方天胤一個人了。
躺在那裏正在看報紙。
張七月沒有打擾他,天色已經晚了,她準備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繼續畫設計呢。
她剛剛躺下關了牀頭的檯燈。
方天胤就開口了,“剛剛古蘭的話”
“放心吧,我沒有放在心上。”張七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並不相識在鬧彆扭,反而帶着一股子灑脫。
“這種話我從你口中也聽到過一次,她說出來還不是最傷人的,更何況這話沒毛病,說的是事實啊。”
張七月不是不在乎。
而是相比上次方天胤親口說,這古蘭的轉述,殺傷力就沒有那麼強大了。
聽了張七月的回答,方天胤沒有說話。
也默默的關了牀頭燈躺下了。
可能他們兩個的關係就只能這樣了吧,兩只驕傲的孤狼,只要一相遇,想想着如何攻擊對方,如何躲避對方的攻擊,和如何保護好自己
方天胤知道張七月的自我保護沒有錯,因爲他也時刻都在保護着自己。
半夜張七月起牀去廁所,方天胤其實一直都是沒睡,他這兩天一直有些失眠。
看着她開燈起身,方天胤的眼睛都直了。
“你怎麼了”
他猛的坐起身子嚇了張七月一跳。
“什麼怎麼了”張七月嚇的差點坐在地下,回頭差異的看着他。
“你屁股好像是流血了”
張七月聽他一說,在往牀上看去,果然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