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嗎?”蘇茂一臉的無賴。
“難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都忘記了嗎?”
魏清莞從頭到尾都很淡定,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最近事情多,我忘記了,需要蘇公子提醒提醒。”
蘇茂揮了揮手,胡亂編了個時間。
“魏大小姐,你這記性也太差了吧,昨夜子時發生的事情你就忘記了嗎?”
“子時?”
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看向魏清莞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屑。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彷彿看到了世上最骯髒的東西。
從頭到尾,魏清莞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着蘇茂,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蘇公子你記得好清楚吶!”
“你確定是子時準嗎?”
“嗯,子時。”蘇茂看着她的臉,眼中滿是愛意。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你是如何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的?”
魏清莞淡一笑。
“我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嗎?”
“你口口聲聲要做我的正妻,執掌蘇家大權,就憑你配得上我嗎?”
蘇茂劣跡斑斑,他都這麼說了,魏清莞配不上他,那在場的其他公子,更不會提親了。
好狠的手段!
藉着這個機會,羞辱她,讓她這輩子無人娶,就算娶了,她也只是個小妾而已。
幸好她沒打算嫁人,否則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茂!”魏清莞沉聲道,“我聽別人說,你只是個花心大蘿蔔,可今天親眼所見,我才知道,你不但花心,還這麼卑鄙。”
“你還好意思說我昨晚和你在一起?”
“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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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莞一甩寬大的衣袖,霸道地說道:“而你爲了讓我身敗名裂,竟然編造出這樣的謊言。”
蘇繡珠在一旁冷笑道。
“昨夜子時,你不是和蘇公子在一起的,那你是和誰在一起的,有沒有人證?”
人證,魏清莞有,就是杏兒。
杏兒說的話,恐怕沒有什麼說服力。
她吞嚥了一口唾沫,薄薄的脣瓣微微張開,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
一直沒有說話的夜少衍,忽然出聲。
“昨夜子時魏清莞和本王在一起。”
衆人又是一陣騷動。
“什麼?景王昨晚跟魏清莞一起來的?”
“他們兩人怎麼能……”
畢竟大家都忌憚夜少衍的實力,不敢隨意指責。
不過,魏清莞就慘了。
“沒想到此女心機如此之深,這才幾天時間,就把景王給勾搭上了。”
“呸,景王殿下怎麼會看上這般不堪入目的女子,真是奇怪。”
“景王有殘疾,又有毀容之相,自然不會拒絕女子的愛慕,何況這個魏清莞還算有幾分姿色。”
魏清莞愣了愣,沒想到夜少衍居然會站出來,爲她出頭。
一雙美麗的眸子,忽然朝着夜少衍看了過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魏清莞從他眼睛裏看到了心疼,也看到了柔情。
這是在爲她難過?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要不然這個男人不會對她這麼好。
她一氣之下,說要剷掉他景王府中的梅林,他不是應該恨她嗎?
她怔怔地站在那裏,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夜少衍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醫術高明,每日都要爲本王診治,爲本王換藥,這幾日,她每晚都守在本王身旁,怎會與蘇茂你相會?”
蘇茂大驚失色。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可能是白天吧,畢竟我見的女人太多了。”
“放肆!”言述看不下去了,站出來給魏清莞打抱不平。
“魏小姐不僅晚上要照顧殿下,白天還要給殿下配藥,哪有閒功夫見你?”
一句話,將蘇茂的謊言給戳破了。
蘇茂頓時有一種被烤熟了的感覺。
“可能是我喝多了,認錯人了吧。”
他竭力挽回顏面。
“來人!把蘇茂送到京兆府,他誣陷了魏小姐,一定要嚴懲不貸!”
不知何時,蘇茂身邊多了景王府的暗衛。
蘇茂渾身顫抖,在衆人面前,卻是絲毫不懼。
“景王,我乃皇后親侄兒,你竟敢把我帶到官府去!”
他對夜少衍的威脅,十分囂張。
夜少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字一頓道:“拖走!”
“夜少衍,你敢動我,我姑姑跟你沒完!”
夜少衍對他視若無睹。
暗衛拉着他就走。
所有人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景王殿下替魏清莞出頭,竟是這般的霸道。
夜少荀氣的胸口發悶,好不容易佈置好的計劃,都被夜少衍給破壞了。
以前,夜少荀在別人面前,都是一副客客氣氣,和藹可親的模樣。
今天奪妻之恨,夜少荀是無法忍受的。
他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皇兄如此喜歡人妻,她雖然與我和離了,那也是我的女人。”
“皇兄,從小到大,我看上什麼,你就愛跟我搶什麼,魏清莞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也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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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和蘇家作對,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喜歡魏清莞,我就把她讓給你,也不會有今天的衝突。”
衆人聞言暗自發笑,卻也有人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聲來。
“二嫁的美人與景王倒是般配。”
“是啊,怪不得景王對她青睞有加,畢竟他的情況衆人周知。”
每個人的話都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卻很明顯,那就是魏清莞是踐人,夜少衍是廢人。
爛貨配殘廢,簡直就是完美的組合,沒有任何問題。
見衆人都笑了,夜少荀更是得意揚揚,聲音拔高了幾分。
“皇兄,我這人心地善良,對皇兄也是敬重有加,皇兄若是想要美人,我也能爲皇兄物色,犯不着在背後搶媳婦。”
嗤!
又是一聲驚呼。
“這個魏清莞,還沒和他離婚,就出軌了,真是可惡!”
“她簡直就是我們女人的恥辱,她根本就不是女人,她只是一個踐人。”
“就是,踐人!”
男人們都是官宦之家,平日裏也經常偷情,倒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
後宅的女人們瘋狂地詛咒着魏清莞。
刺耳的聲音此起彼伏,蓋過了所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