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悠悠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婦人,陷入了思考之中,張家的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她不是桂孃的女兒?
陸悠悠搖了搖頭,她認真的回憶了原主之前的生活,確定有記憶開始她就是跟着桂孃的,一直以來也沒有人說過她不是桂孃的女兒,她不應該因爲張家的三兩句話就懷疑。再者,她畢竟不是原主,退一步說,誰是她的母親都不重要。
“悠悠。”
陸悠悠護住了她心口的位置,感受到顧清洐的攙扶,她看向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被氣到了。”這胸口處傳來的疼意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是原主的感情?
莫不是,原主其實還在?
陸悠悠突然睜大了眼睛,被她的這個想法驚到了。
顧清洐望着陸悠悠,看着她面上表情的轉換,以爲她是被張家的話刺激到了:“這件事情我會幫着你調查,你先彆着急。”
陸悠悠回神,看着顧清洐,好一會兒之後,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輕輕的推開了他,在看向桂娘還有張家的時候,她們還在扭打:“大叔,把她們拉開。”
大叔點頭,開始去拉開兩個打架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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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子好歹也算是收買了桂娘,相當於是看中了她是我母親的這個身份,可既然看重,爲何在她們打架的時候不上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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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啓擡眸看着陸悠悠,她此刻看他的神情很坦然,似乎沒有半點情緒顯露:“我……”
“張公子怕是心裏對於桂娘也沒有幾分尊重,之所以接近她也不過是爲了你自己心裏的目的。”陸悠悠說的肯定:“是以,你也別再說你喜歡我之類的話語,真的喜歡一個人,必定是愛屋及烏,你愛惜我,自然也會愛惜我的家人,斷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打。”
的確是桂娘被張家的打,桂娘背上的傷本就沒有好,如今動作這麼大,怕是傷口又拉扯開了。
“陸姑娘,你說這話我忍不住還是要辯駁一二的,你看顧清洐也站在原地,他也沒有上前勸架的行爲,他難道就愛惜你了?”張啓看着顧清洐,同樣的行爲,爲何只有他被責怪。
陸悠悠眉頭動了動,看了看身旁的顧清洐:“他愛惜我還是不愛惜我,這與你無關。”
“陸姑娘!”張啓加重了語氣,直直的看着陸悠悠:“我心悅於你原本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做這些也不是因爲我不讓你嫁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只是顧清洐不行!”
見陸悠悠望着他,沒有說話,張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儘可能平穩心緒,將話語說明:“撇開他是個跛腳殘廢不談,你無名無份住在他家,遇事他也從來不維護你一二,這樣的男人真不值得嫁。”
“你說的雖然都是事實吧,但是我真不介意。”陸悠悠站直了身體,感受到來自顧清洐的注視,她沒有說錯話啊,怎的他看她的眼神如此的森然?
“不介意?”張啓不可置信的看着陸悠悠,踉蹌了腳步:“你竟然愛他到這種地步了嗎?”
陸悠悠皺眉:“我不愛顧清洐。”
張啓擡眸,心下一動,他望着陸悠悠眼睛像是要將她看穿:“可你答應了嫁給他。”
陸悠悠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顧清洐,爲何他的臉色比之剛纔更難看了?
“你還不明說嗎?你之所以這麼着急明日就要和我成親,怕就是懷疑桂娘有問題,所以藉此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陸悠悠不太願意看顧清洐,只看着張啓,話卻是對着顧清洐說的道。
“你倒是還真的瞭解我啊。”顧清洐看着陸悠悠,放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骨節作響。
陸悠悠被顧清洐看的心中忐忑,她移開了視線,注意到張啓依舊看着她,她嘆了口氣:“張公子請回吧,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哪怕你認爲我欠了你,無情無義,忘恩負義也沒有關係,以後我們不要再接觸了。”
張啓面色複雜的看着陸悠悠,得知他們成親是假,他甚至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了陸悠悠如此說,他心下一沉:“陸姑娘,你對我未免太殘忍了些。”
陸悠悠頭疼,但她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就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堅決不再理會張啓。
顧清洐被陸悠悠忽視了,他越發肯定,心底的情緒已經低落到了最底,他需要發泄,他看向張啓,眼中沒有絲毫的溫度:“別指責她,你對她也不見得全是真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啓不滿的看着顧清洐。
“桂娘什麼腦子,怎麼可能會想到幫助陸悠悠擋刀救命的方法來接觸她?”顧清洐道。
陸悠悠一頓,若有所思的看着顧清洐,別說還真有讓人懷疑的地方,在她的印象中,桂娘極其自私,又極其懶惰,對於原主的確是沒有真心,所以桂娘替她擋刀的時候她異常震驚,心底深處纔會情緒複雜。
“你想要說什麼?”張啓看着顧清洐,眼裏帶着恨意。
“這其中怕是有你的出謀劃策。”顧清洐說的肯定,見大叔拉着桂娘過來,他看向了她:“怕是你還允諾了她什麼,所以她才能豁出命去做這件事情。”
“我沒有。”
“我是真心救悠悠的。”
張啓和桂娘同時開口。
顧清洐邪魅的勾了勾脣角,看了眼大叔。
大叔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手絹,手絹上秀着幾多桂花:“這是從桂娘屋子裏搜出來的,兩百兩。”
桂娘看清楚了大叔手上的東西,想也不想的立刻起身奪回了手裏護着:“這是我自己的。”
陸悠悠看着桂孃的反應,頓時冷了眸色:“你不可能會有兩百兩。”
“怎麼不可能?”
陸悠悠不理會桂娘,只看向張啓:“張公子好計謀啊。”
張啓心中一顫,他竟然有些不敢看陸悠悠此刻的眼神,他想要辯駁,只聽:
“張公子可以先好好想想怎麼回答,畢竟這裏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要求證一下。”顧清洐徑直打斷了張啓的話語:“當初陸悠悠入獄被你接回家中,我一直有暗中觀察,我曾夜間見你出去一次,應該是見了什麼人,當時我聽你向他保證說是一定會娶到陸悠悠,爲了你自己也爲了以後更好的發展藥物壟斷行業,可是真?”
張啓面色一變,快速的看向陸悠悠,卻見她的注意力都在顧清洐的身上:“別胡說,我對陸姑娘的心意發自內心,不含雜質。”
陸悠悠沒有理會張啓說的話,她只看着顧清洐,那段時間,她總覺得被誰暗中觀察着,卻苦於找不到人,也因爲沒有受到傷害,漸漸的,她都忘記了,卻原來真的有人,還是顧清洐在暗中觀察她嗎?
“你信他,還是信我?”顧清洐同樣沒有理會張啓,只看着陸悠悠道。
視線交匯,陸悠悠只覺得顧清洐的眼睛裏像是有海浪翻涌,一不小心就要被其吞噬,她張了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