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定親之時,短短兩日內就遍傳了全長安。
武安侯府之中,陸寧苒聽到此消息滿是不敢置信。
陸宛芝身邊的一個丫鬟,怎麼也能嫁到顧侯府去,雖都是侯府,可是顧侯府的權勢要遠遠大於武安侯府。
陸寧苒憤然至極,沒想到陸宛芝非但沒被定罪,還能攀上顧家的高枝。
陸寧苒走到門外,見着柳依依抱着寶哥兒在院中曬着太陽,嫌棄地瞧了一眼,陸寧苒摸了摸自個兒的小腹,只希望自個兒也能早日有孕。
孫克的書房之中。
晉王眯着眼睛道:“沒想到顧青池竟然娶了這麼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
孫克說着:“這玉蘭雖然身份低微,可是長相卻也不俗,在長安城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晉王道:“哦?那當初這丫鬟做陸宛芝陪嫁之時,你可有嘗過她的滋味?”
孫克道:“這……當初我對依依一心一意……”
晉王說着道:“你有沒有嘗過倒也無所謂,就暗示着外邊當初玉蘭乃是陪嫁丫鬟嫁到孫家的,已是不乾淨了。”
孫克道:“王爺,爲何要傳出此言來?”
晉王陰冷道:“要怪就怪顧青池是趙珩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且你不也是痛恨着陸宛芝嗎?這消息若是傳出去,顧家若是娶她顏面盡失,不娶她,顧陸兩家也會反目成仇。”
孫克拱手道:“是,我這就讓人將此消息傳出去。”
……
九月初纔開課,陸宛芝這兩日便閒着,去了綢緞莊裏頭買了不少的布料給玉蘭,讓她給腹中的孩兒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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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宛芝雖不需自個兒做女紅,但到底是陸家的千金,她也是會針線活的。
趙珩見着陸宛芝做了一件小衣裳,甚是驚奇道:“你竟然還會做衣裳,芝芝,你也給我做一身衣裳。”
陸宛芝對着趙珩道:“你的衣裳不都是宮中尚宮局裏面的繡娘所做嗎?我的手藝可遠遠比不上她們的。”
趙珩委屈道:“芝芝,你就給我做一件吧,你都不給我一個身份,就不能給我做一件衣裳嗎?”
陸宛芝聽着趙珩的抱怨,道:“誰不給你身份了?是你自個兒不努力,我的女紅不好,只會做小嬰兒的衣裳,做你的衣裳太費眼了。”
趙珩鼓腮道:“我連顧青池的兒子都比不過嗎?你還說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比陸雲萱高,我都不期盼着比陸雲萱高了,能比顧青池兒子高就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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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宛芝道:“衣裳我是真不會做,有空的時候給你做一個香囊。”
趙珩聞言輕輕一笑,在陸宛芝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一旁的小丫鬟見到很是詫異。
陸宛芝瞪了一眼趙珩,又吩咐着小丫鬟道:“此事不得外傳。”
趙珩嘆氣道:“你以前還未曾休夫和離的時候,我們在一起都沒有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反倒是這會兒還得偷摸着不能讓別人發現。”
陸宛芝淡淡一笑,正縫着衣裳的時候,就見陸雲萱與陸寶瑩氣沖沖地而來。
陸寶瑩氣惱直接道:“可氣死我了!”
陸雲萱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陸宛芝見着跟前的兩人道:“你們今日不是去周家赴螃蟹宴去了嗎?這會兒都沒到午時開宴呢,怎麼回來了?”
陸寶瑩氣惱至極地道:“大姐姐,今日我們去周家用膳,有不少都說玉蘭先前是武安侯的一個通房丫鬟,這會兒搖身一變倒是從通房丫鬟成了侯府少爺夫人了。
還有人笑話顧青池這名字,青池裏面可不就是綠王八嗎?”
趙珩起身道:“誰說的?你們兩個沒有立即撕碎了她們的嘴嗎?”
陸宛芝對着趙珩道:“寶瑩與萱萱都是姑娘家,怎麼撕嘴?樹大於林曉風必摧之,玉蘭從一個小小奴婢到顧家二少夫人,不知有多少人眼紅着呢。”
陸雲萱氣惱道:“她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亂說一通,也不知道顧家會不會信玉蘭姐姐。”
陸寶瑩接着說道:“傳出這話來的人,最好是舌底長瘡!”
陸宛芝對着一旁的玉竹道:“玉竹,你去照顧着玉蘭,這件事情半個字都不能讓玉蘭聽進去。”
玉竹道:“是。”
陸宛芝又看向了趙珩道:“你隨我去一趟周家。”
趙珩挽起袖子道:“要不要帶上一把剪刀,我覺得撕碎她們的嘴巴太難撕了,口水也噁心人,要不然用剪子剪舌頭怎麼樣?”
陸宛芝:“這倒也不必。”
周家今日辦這場螃蟹宴辦得熱鬧,趙珩與陸宛芝到時,周夫人連連到外邊相迎。
周夫人的身邊還跟着俞夫人,兩人先前的關係就好.
周夫人見着陸宛芝道:“陸妹妹來了?我還以爲陸妹妹還因和離之事不好來宴會,就沒給陸妹妹下帖子,這位是……”
周夫人見着陸宛芝身後跟着的美貌男子,一時間倒也不知是誰。
俞夫人道:“這是楚王家的小郡王。”
周夫人連連行禮道:“小郡王。”
陸宛芝步步進了周家道:“方纔我聽聞我妹妹說,周家有人在說玉蘭先前給武安侯孫克做過通房奴婢的,是哪個人說出來的?”
俞夫人道:“這玉蘭是你的陪嫁丫鬟,給武安侯做過通房丫鬟也是無可厚非之事,玉蘭貌美,有些人這般想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夫人也在一旁道:“是啊,陸妹妹,況且這是也不是外人傳出來的,是當今的武安侯夫人說的。陸妹妹小郡王,快請裏面坐吧。”
周府的後院之中。
陸寧苒還喋喋不休地與身邊人說着,“當時玉蘭已成了我家侯爺的人了,但侯爺怕陸宛芝善妒,便也沒給玉蘭一個妾侍身份。
原本我還想着我嫁到孫家之後,做主讓玉蘭給莪家侯爺做妾侍的,誰知陸宛芝還不願放玉蘭給侯爺做妾,如今的玉蘭可是有大造化了,竟然能嫁給顧二少爺爲妻。”
陸宛芝在陸寧苒身後,聽到她的如此編排,步步走到了陸寧苒跟前,一個巴掌甩到了陸寧苒的臉上。
陸寧苒伸手握着自個兒的臉龐道:“你,陸宛芝,這可是在周府!況且如今我纔是武安侯夫人,一品的誥命,你區區一個臣女,怎敢打誥命夫人?”
“陸宛芝不能打?那本郡王能打嗎?”
趙珩厲眸看着陸寧苒。
陸寧苒再見到趙珩,心中還有一瞬的難受,“郡王爺……”
陸宛芝對着陸寧苒道:“祖父生前常說一家子要家和萬事興,你是最年幼的妹妹,我已是對你百般容忍了!
前些時候你害我與謝瑾入獄,我也沒找過你麻煩,可你今日是真的觸及了我的逆鱗!你說玉蘭是孫克的通房丫鬟,你可有證據?”
陸寧苒道:“這要什麼證據嗎?當初你這麼善妒,武安侯寵幸了玉蘭也不敢讓你知曉,你不如回去問問玉蘭,她有沒有被孫克寵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