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怎麼會有血跡

發佈時間: 2025-02-14 02:4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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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芷寧將手中的血跡擦乾後,放下了手帕。

面對着裴玄冥投來的困惑。

她頓了頓。

忽然一笑:“兒時,去鄉下莊園裏,在附近遇見了一只受傷的羊,那莊子上的管事,便是教我用針線如何幫羊縫製的傷口。既然都是傷口,都要用到針線,把你當成那只羊,不就可以了。”

裴玄冥面色隱隱黑沉下來。

崔芷寧這是把自己當成了牲畜?

“三郎,我對你有救命之恩,怎麼如今你還這一副模樣,好像我欠了你什麼似的。”

崔芷寧伸手,將裴玄冥的衣服繫好。

又取來了外衣。

“阿寧的救命之恩,來日,我定當涌泉相報。嘶~”

裴玄冥到一手撐着牀榻,努力的想要坐起身,卻因爲牽扯到了傷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崔芷寧見狀,便站了起身,攙扶着裴玄冥站了起來。

而後又取來了外衣,爲裴玄冥套着。

蹙着眉頭說道:“傷口既然已經處理過了,你也可以離開了。”

“阿寧還真是無情啊,我如今還是病患,你就這麼急着趕我離開?”

裴玄冥回頭看着崔芷寧,言語之間有些傷心。

他還以爲,怎麼着,也得留自己一夜吧。

“請吧,三郎。”

崔芷寧朝着裴玄冥做出了一個請字的手勢。

因爲她忽然想了起來。

如今裴玄冥這麼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

可先前開始,可沒有這樣。

也就只有一個說明。

那就是,裴玄冥故意再同自己演戲,擱自己這裏‘示弱’呢。

不過,今日又不能讓裴玄冥同自己生崽,沒用的男人,留下來也是無用的。

況且,屋外還有婆母留下來的嬤嬤盯着。

這裴玄冥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誒~”

裴玄冥瞧着崔芷寧毫不留情的模樣,嘆息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還真是……

“等等。”背後忽然傳來了崔芷寧的話音。

裴玄冥面色一喜,莫不是,崔芷寧想要將自己留下來了?

回過頭一看,便見着崔芷寧將那些沾染了鮮血的布條手帕什麼的,都打包了起來。

“這些東西若是留下來,定然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帶走吧。”

崔芷寧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了裴玄冥。

“好。”

裴玄冥看着遞過來的包袱,神情有些龜裂。

看來,還真是自己想多了。

裴玄冥接過了包袱。

便轉身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那腳步,沉穩得很。

瞧不出一絲弱態。

崔芷寧端起了盆裏的血水,走向了屋外。

將水倒在了院中的大樹下,這才又回了屋子,便也安歇下來了。

翌日。

崔芷寧還未起身,便聽着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

“我家夫人還未起身,嬤嬤這是做什麼?”

“如春,你只管去伺候你家少爺便是了,夫人這邊,我會幫着你照料的。”

“你不能強硬闖進去啊嬤嬤。”

‘哐當’一聲。

門便被打開了。

崔芷寧扶着牀榻,坐了起身。

同踏進屋子的如春還有嬤嬤相望着。

打着哈欠道:“嬤嬤這是做什麼?時辰還早吧。”


嬤嬤沒有急着回崔芷寧的話。

而是打量了屋子一眼,見着屋子裏並沒有旁人,才鬆了一口氣。

頓時間又變了一副臉面。

一臉的賠笑:“這不是老夫人怕您誤了祈禱的時候,又怕您這一次出來,只帶着如春一個外套,怕伺候不好您,所以這才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忙的地方。”

嬤嬤的眼珠子不斷轉動着。

幫忙是假,來看看有沒有間情,纔是真。

不過,如今沒有間情,那她倒也可以回去回話了。

便行了一禮:“既然夫人這裏有如春,那我就先……”

“嬤嬤,你說得不錯。如春斥候我穿衣打扮卻是不夠人手,我早上皆是要喫一小盤手剝的核桃,正愁着無人幫我剝核桃,不如,嬤嬤就將桌子上的那一盤核桃,都給剝了再走吧,記住,是要手剝,我只喫完整的核桃。”

崔芷寧打斷了嬤嬤的話,讓嬤嬤想走也是走不得了。

“這……”

嬤嬤臉上頓時間露出了一絲爲難。

她的餘光看向了桌子上的核桃。

那一盤是小核桃,小核桃更難剝出完整的肉來,外殼也堅硬,用手剝,多傷手又費力啊。

“嬤嬤,怎麼?婆母讓你來幫我做事,你還推搡不成?還是說,嬤嬤想要偷懶?我堂堂裴國公府世子夫人,還使喚不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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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芷寧頓時間呵斥了一聲,面色嚴肅起來。

這嬤嬤,擾了自己的好夢,還就想這麼容易地離開?

“夫人,我這就剝核桃。”

嬤嬤走到了桌子前,便站在了一旁,開始剝着核桃。

只是面上看着,還是有些不服氣。

不過,剝着核桃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卻看了地上的碎瓦片一眼。

又擡頭看了看屋頂。

眼中帶着一絲困惑。

崔芷寧同如春亦是注意到了嬤嬤的動作。

如春也適時開口:“這瓦片怎麼砸到了地上,太危險了,還好沒有砸到夫人。”

“昨日,有一只黑色的夜貓上了屋頂,喵喵叫個不停,一直在屋頂上踩來踩去,吵死了,我都沒睡好,想來,應該也是貓踩壞了瓦片。”

崔芷寧說着話,打着哈欠。

“夫人,這凳子上,怎麼有血跡?”

忽然,嬤嬤驚呼了一聲。

視線頓時間看向了崔芷寧。

如春聽聞,心都提了起來,打量了一眼。

莫不是夫人受傷了?

“大驚小怪什麼!我來了月事,昨夜起牀喝茶,坐了一下凳子,興許那個時候染在了上頭。”

崔芷寧語氣之中有些不耐煩。

便回頭看向如春:“好了,伺候我穿衣吧。”

“是,夫人。”

如春畢恭畢敬回話着。

心中卻是有了疑惑。

以往每一次夫人來月事前?肚子都會疼上兩日。

每一次,都得喝上一碗止疼藥。

可前兩日,夫人並沒有疼痛吧。

所以,這月事,並沒有來。

那血,不是月事!

夫人是受傷了不成?

如春下意識地又打量着崔芷寧,扶着崔芷寧來到了梳妝檯前。

一邊爲崔芷寧梳着髮髻,一邊低聲問道:“夫人,昨日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