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這裏後，聶司訣已經理清楚了所有的關係，氣笑了。
手下看着老闆的臉上的笑容，打了一個冷戰，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老闆如此生氣了，剩下的情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繼續。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另外，我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還有另一邊的人也在查姜小姐的資料，但對方查的人是姜小姐的朋友。”
“誰？”
“名叫凌曼曼，出於謹慎，我們也跟着對方一起查了，並且趕在對方銷燬資料之前，拿到了一份資料。”
“說。”
“這位凌曼曼是一個著名的整容醫生，享譽海外，技術高超，那一夥人調查了凌曼曼入職的醫院，找到了病歷本，並銷燬了其中一份文件，我們通過攔截，重新復原了一份。”
手下拿出電腦，點了點，繼續道：“剛剛發送成功了，您看。”
說罷，便遞給聶司訣。
打開文件，是一份病例表，引入眼簾的資料卻讓聶司訣猛地站起來，瞳孔緊縮。
他緩緩的勾起了一抹冷笑，近乎咬牙切齒的蹦出了一句話。
“姜，暖！你好得很！”
——
姜暖打了好幾個噴嚏，總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陳祕書路過看見了，關心了一句：“姜助理是感冒了嗎？”
姜暖也覺得莫名其妙，難道是一諾寶貝剛好，她就生病了嗎？
“可能是着涼了吧。”
“快要入冬了，姜助理要注意點，對了，聶總等下會回來公司，你將文件準備好，會有一個重要會議。”
姜暖驚訝了，聶司訣不是才發病沒多久，怎麼這麼快就要回來公司了？這人是鐵打的嗎？
很快，公司上下都緊張了起來，紛紛以最好的姿態站在兩邊，迎接聶總的到來。
當那道挺拔的身影出現時，衆人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連擡頭都不敢。
聶司訣大步流星，目視前方，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腳步，“姜助理，從今天開始，你調去保潔部。”
姜暖如遭晴天霹靂，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聶總？”
聶司訣沒有多言，看都不看她第二眼，便回了辦公室。
衆人紛紛看向了姜暖，露出了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神。
“看來姜助理失寵了。”
“啊哈！我早就預料到這一天了，同一盤菜吃多了肯定會膩！”
“保潔部？哈哈哈，太慘了！”
姜暖還沒有從突然降職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傻站了一會，直至陳祕書走過來，低聲道：“姜助理，你跟我來吧。”
姜暖很快整理好情緒，道：“陳祕書，我能見一下聶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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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哪裏得罪聶司訣了？還是什麼地方沒做好？
陳祕書委婉的說道：“聶總不太想見你。”
姜暖沉默了很久，才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去收拾東西。”
姜暖將自己的東西都收好，還將之前處理好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隨即便從最靠近總裁辦公室的辦公區域挪開，去了最偏遠最低層的保潔部。
保潔部主任看見這空降的‘大紅人’，傻眼了，道：“這，這會不會是人事部弄錯了？這，這不是姜助理嗎？怎麼會……”
陳祕書客氣的說道：“這是聶總的意思。還請您多照顧一下。”
保潔部主任充滿了理解，看來這是小情人惹惱了大金主，被髮配下來了。
“我明白了。姜助理……阿不，小姜啊，把東西放下，找個空位就好。”
保潔部主任本以爲這嬌小姐會叫苦連天，沒想到姜暖的臉色很鎮定，沒有半分生氣的樣子，並且十分乖巧的去了新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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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祕書將姜暖的反應完完全全都跟聶總彙報了一遍。
“她沒有說什麼？”
“聶總，姜助理全程很平靜，沒有任何多言，只除了前面想見您一次，但我按照您的要求拒絕了。”
“然後她沒有提第二次？”
“沒有。”
聶司訣冷笑一聲，道：“很好，交代給保潔部的人，不用客氣，在什麼崗位幹什麼事。”
陳祕書的心頭跳了跳，想到姜助理那雙金貴的手要去幹粗活累活，就覺得心痛，畢竟姜助理的每一個設計圖都十分珍貴。
但聶司訣是他的頂頭上司，陳祕書分得清界限，沒有給姜助理求情。
“出去吧。”
“是。”
聶司訣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的點着桌面，面容冷峻。
自從知道姜暖就是‘姜暖’後，他心中就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燃燒，怎麼都無法熄滅。
從一開始，姜暖就知道一切，還在他面前裝傻僞裝，這口氣他怎麼都咽不下去，所以想給姜暖一個小小的教訓。
他並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麼，只要她服軟，坦白，他可以過往不究，甚至可以恢復她本應該的身份。
聶司訣安排了人專門盯着姜暖，只要她露出半分脆弱，便會適時出現，勸告她去‘求求聶總’。
只可惜……
“聶總，姜小姐去掃地了，被三個人羞辱了一遍。”
“聶總，姜小姐拖地的時候被人惡意踢翻了水桶。”
“聶總，姜小姐在擦玻璃的時候不小心割傷了手。”
“聶總，姜小姐打掃廁所時，被人反鎖在衛生間了。”
聶司訣聽到這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沒有抱怨過一句？！”
“……沒有，姜小姐的心態很好。”
陳祕書其實很想高素聶總，心態不好的人其實是聶總自己，畢竟聶總桌面上打開的文件一天了，都沒有翻過去一頁。
“她現在呢？”
“應當還被關在廁所裏。”
聶司訣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鐵青，暗罵了一句，“蠢死了！”
隨即大步離去。
此刻，被人反鎖在隔間裏的姜暖開始思考着，她平時得罪了這麼多人嗎？
至於被人這般捉弄嗎？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因爲手機沒帶，往外叫也沒人，所以她心平氣和的坐在馬桶上，等待有人進來。
中途還打了一個瞌睡。
直至從天而降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她直接被潑了個正着，渾身溼透了。
門外傳來女人惡狠狠的聲音：“讓你勾飲聶總！現在失寵了吧，給你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