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結局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和她只算得上普通的朋友,我可沒有功夫去操心她的閒事!”嶽思語沒心沒肺地說了一句,臉上更掛着一抹事不關己的笑意。
聽完嶽思語的話,慕容笑塵攥着繮繩的手不由地緊了緊,隨即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連朋友的生死都不在意的人還算什麼朋友?虧你還好意思把‘朋友’這兩個字掛在嘴邊,既然你如此無情無義,那你下次就不要耍那些小心思打着朋友的口號去她那裏套取我的消息,這樣的你,真是讓人鄙視!”
嶽思語每次去燕驚寒的王府,慕容笑塵都知道,至於她去幹什麼,慕容笑塵也是猜得*不離十,爲此,慕容笑塵便毫不猶豫地借了嶽思語的話狠狠地諷刺了她一番。
嶽思語本以爲慕容笑塵在目的沒有達到之前,肯定不會這麼快擺臉色給她看,不想他不但一臉嘲諷的模樣,連說出來的話都恨不能把她戳成刺蝟,嶽思語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黑!
雖然慕容笑塵在嘲諷她,但嶽思語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就是那麼一回事,她確實是打着朋友的口號去向藍翎打聽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好像也確實有那麼點卑鄙。
但儘管如此,被慕容笑塵當着他們的手下毫不掩飾地說出來,嶽思語臉皮再厚,還是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再說,他還是爲了是她情敵的女人說她,嶽思語頓時有點惱羞成怒!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嶽思語頓時反脣相譏,“你整天都在想着怎樣把別人的媳婦搶到手,而且還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你也比我高尚不到哪裏去!你還好意思鄙視我?”嶽思語雖然沒有證據,但她猜想藍翎葬身火海的消息八成就是慕容笑塵放出去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趁火打劫,帶着藍翎遠走高飛,他的這種行爲比她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搶’字一說。”慕容笑塵並沒有氣惱,而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比燕驚寒早三年就見過藍翎,他愛了她三年,就憑這些,燕驚寒就沒法跟他比,他跟藍翎只是因爲藍巧鳳的作梗才暫時錯過的,藍翎本來就是屬於他的,他把她奪回來,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搶別人的媳婦還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我還真沒有你這麼無恥!”醋意加上惱怒讓嶽思語口不擇言,似乎已經忘記了慕容笑塵是她發誓要拿下的男人,是她喜歡了三年的男人。
聞言,慕容笑塵突然輕笑了兩聲,“我既然在你眼裏這麼無恥,你還跟着我做什麼,莫非喜歡無恥的男人也是你的一個愛好?還是你覺得我和你是同一種人?正好可以結伴而行?”
嶽思語咬了咬牙,死死地瞪着慕容笑塵,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問題,她到底喜歡他什麼?他有什麼值得她追了他三年?
他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寒門出身,除了肚子裏有點墨水,武藝好的,甚懂爲官之道外,似乎一無是處!
她可是嶽國公府的千金大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模樣也是萬里挑一,家世背景跟他相比更是雲泥之別,她整天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她到底圖的是什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嶽思語轉過頭把慕容笑塵瞅了又瞅,這傢伙確實長得很養眼,但京城裏比他養眼的也不是沒有,燕驚寒就比他長得好看,儘管那傢伙整天板着一張冷冰冰的臉,但嶽思語不得不承認人家確實好看得人神共憤!
此時此刻,慕容笑塵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激將法不但沒有讓嶽思語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反而讓嶽思語開始思考她爲何喜歡慕容笑塵?他真值得她如此地喜歡他嗎?
想到這,嶽思語覺得她應該好好冷靜冷靜,她對慕容笑塵的狂熱已經讓她忘記了慕容笑塵的爲人到底能不能成爲一個好的夫婿,她有沒有那麼大的心胸去包容他如此無恥的行跡。
“我回去了,你好自爲之吧。”嶽思語突然對慕容笑塵說了一句,便一揚馬鞭,“駕”的一聲,策馬向前奔去,嶽思語的人隨即快速跟上。
慕容笑塵看着前面揚起的陣陣塵土,不明白嶽思語怎麼突然不再糾纏他了,他說錯了什麼?還是她看出了他的意圖?
慕容笑塵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暫且放下心中的想法,再另想對策。
……
魏霆昨夜一、夜未眠,今日整整一個白天也未曾離開過大理寺,他親自帶人在牢房裏尋找蛛絲馬跡,發誓要把幕後之人給繩之以法!
暮色來臨,魏霆這纔回了自己的府邸,陪着父親母親吃了晚飯,便又窩進了自己的書房,梳理着發現的蛛絲馬跡。
這時,燭臺上蠟燭的燭光突然搖晃了兩下,魏霆擡頭看去,就見一道人影快速從窗戶閃了進來,魏霆頓時站了起來,一臉的戒備之色。
當魏霆看清進來之人是一名女子時,劍眉頓時就皺了起來,覺得這名女子也太膽大妄爲了,竟然敢在晚上獨自闖進他的書房?她想幹什麼?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剛剛過了一天的時間,你不會就忘了吧?”凌露嬉笑着開口,撲閃着一雙大眼睛瞅着魏霆。
看着凌露明亮的大眼睛,聽着她甜甜的聲音,魏霆頓時想起了昨晚莫名奇妙蹦出來幫他偷信的丫頭,他完全肯定她就是那名丫頭,但問題是她又來幹什麼?她想把他的那封信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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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魏霆似乎纔想起來他給藍欣兒的那封信八成還在這丫頭的手上,快速把手一伸,“拿來!”
“什麼呀?我好像不欠什麼吧?”凌露笑着開口,一臉的無辜。
“信!”魏霆咬着牙說了出來,他給藍欣兒寫的那封信絕對是他人生的一大污點,他從來沒有像這兩日這樣後悔過一件事情,他恨不能立馬就把那封信給毀了!
“什麼信?你給我寫過信嗎?我怎麼不知道?”凌露貌似思索了一下,隨即又撅了撅嘴巴。
魏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愛的丫頭,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他給她寫信?他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他給她寫什麼信?
“你從藍欣兒那裏偷走的那封信,快還給我。”魏霆很不願意說出藍欣兒這個女人的名字,但似乎他不說清楚,這丫頭就會繼續跟他裝糊塗下去,只能無奈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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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大理寺少卿,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好不好?我什麼時候做賊了?你有證據嗎?”凌露挑了挑眉,又接着道:“再說,你即使有證據證明我進了藍欣兒的房間,但她的房間裏有那麼多好東西,我爲什麼一定要偷一封信?”
魏霆頓時覺得他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這丫頭就是一個難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