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應當是平時和她有交接的前臺,她什麼時候得罪對方了?
她抹了一把臉,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自己渾身溼透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果然靠男人是靠不住的,以後得打好關係了。”
自從當了這個助理,她基本都跟着聶司訣在出差,公司的人際關係她疏忽了,沒想到成了那麼多人的眼中釘。
或者說,她們討厭的不是她,而是任何一個靠近聶司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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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不能走。
一承還在聶家,如果她離開公司,且不說違約金,日後想要去聶家看望一承都很難。
爲了這一點,她能忍受一切。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有人走進了廁所。
姜暖以爲又是那個潑水的人還打算潑第二次,無奈的喊着:“小姐,別再潑水了,咱們也沒有這麼深的怨吧?我只是給聶總打工的,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
匆匆趕過來的聶司訣聞言停下了腳步,並阻止了正要開口的陳祕書。
聶司訣眯着眼,盯着前面那扇被鎖住的門。
姜暖並不知道來的人是聶司訣,她見對方不說話,以爲對方是聽進去了,便接着道:“真的,聶總深愛他的亡妻,我是半點都插不進去。”
聶司訣的臉色更黑了,想到這個女人明知道一切,卻還裝瘋扮傻的呆在他身邊,現在還拿‘亡妻’的身份糊弄別人!
“所以你向我潑水也沒用,沒了我,還是會有其他人幹助理這個活,有我在還比較靠譜,畢竟我對聶總絕無二心,至於別的女人就不好說了,你說對吧?”
站在廁所門口的陳祕書聽着這番話,小心肝顫了顫,只覺得聶總的表情越來越差了,心裏祈禱姜助理快別說了!
姜暖抱着胳膊,覺得氣溫怎麼下降的這麼厲害?還覺得腳底生寒。
等等,腳底?
姜暖小心翼翼的爬下,從隔間的縫隙中看見一雙男士皮鞋站在外面,那鞋子高貴極了,完全就是手工定製的,乾乾淨淨,一粒塵都沒有。
整個公司能穿這麼高級皮鞋的人,還會有誰?
姜暖的心臟跳了跳,故作鎮定的說道:“聶總這樣完美的男人,不是我能肖想的,我自知配不上,所以不敢有別的念頭,每天矜矜業業的爲公司着想,爲聶總創造利益,至於其他的舉動是萬萬不行的。
聶總他英俊帥氣又多金,業務能力又好,心地善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整個帝都就沒有配的上他的女人,我和你們一樣,都只能仰望他的背影。”
姜暖絞盡腦汁的想着誇獎的話,但一時腦子詞窮了,最後乾巴巴的憋出了一句:“聶總一表人才,文質彬彬,風華正茂,衣冠禽……不,衣冠楚楚……”
“夠了!”
聶司訣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她的鬼話連篇。
姜暖被哽了一下,小聲說道:“聶總,您怎麼在外面。”
聶司訣直接擡腳,一把將門給踹開,原本滿腔怒火的他,看見姜暖渾身溼漉漉的蜷縮在角落時,氣不起來了。
姜暖勉強擠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道:“真,真巧啊,聶總。”
聶司訣看着她臉上掛着的水珠,髮絲還滴滴答答的吊着水,身上穿着的襯衫都被水淋透了,她抱着胳膊,遮住了痕跡,看上去十分可憐。
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小狗,還睜着一雙大大的,烏黑的眼珠子。
聶司訣氣不起來了,甚至還有些後悔。
他要懲罰她,但不是讓所有人都能踩她一腳!
“聶總?”
姜暖滿心惴惴不安,怎麼看聶司訣的表情好像更生氣了?
難道剛剛那些詆譭他的話,都被他聽到了嗎?
姜暖更加心虛了,眼神都不敢看向他,只是垂着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我……”
一件西裝外套蓋在了她身上,還帶着餘溫,一下子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姜暖愣住了,擡頭撞上了一雙深沉的眼眸。
聶司訣淡淡的說道:“披上,跟我走。”
說罷,他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姜暖連忙跟了上去,緊緊的裹着他的外套,避免自己走.光了。
剛剛走出衛生間,就看見門邊站了很多員工,他們探頭探腦,親眼看着聶總重新將姜助理帶了出來,而姜助理身上還披着聶總的外套!
衆人震驚了,這豈不是說明聶總又重新接受姜助理了?
姜助理又被重新臨幸了?!
一時間,衆人的臉色十分精彩,尤其是那些之前還欺負嘲諷了姜暖的人,更是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聶司訣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視線,直接將姜暖帶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扔過來一套衣服,道:“暫時換上。”
那是一件白襯衫,很大,穿在身上勉強可以當裙子穿了。
比起繼續穿着溼漉漉的衣服生病,姜暖還是選擇穿上了這件白襯衫。
“裏面有隔間,去換上。”
“是……t”
姜暖去了隔間,換下了身上的衣服,穿上了白襯衫,果然很長,基本蓋過了她的屁股,褲子更不用說,大了太多,褲腿都纏了好幾圈。
嘶,聶司訣的腿真長!
門外,聶司訣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本想懲罰姜暖,但是這樣懲罰的方式不僅沒讓她服軟,反而讓自己不舒服了。
他該怎麼處理這個女人?
聶司訣從未如此困擾過,第一次拿一個人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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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總,那個……我好了。”
聞言,聶司訣緩緩擡起頭,瞳孔縮了縮。
姜暖穿着白襯衫,因爲太長了,所以中間打了個結,露出了一截白嫩的小蠻腰,底下的西裝褲太大了,褲頭用繩子綁着,褲腿也捲了好幾圈,露出了纖細的腳腕。
她整個人都罩在他的衣服裏面,顯得格外的嬌美。
想到她身上被自己的衣服包裹,染上自己的氣息,聶司訣莫名的覺得一陣燥熱,他的心臟好像被人狠狠的撓了幾下。
“聶總?”
姜暖一看聶司訣不說話,心裏就不安,尤其是她覺得聶司訣的眼神……隱隱變得兇狠掠奪了。
聶司訣壓下了情緒,道:“嗯,暫時穿着,我帶你去買別的。”
姜暖剛想說不用了,她可以回家換,但對上聶司訣不容拒絕的眼神時,她默默的嚥下了自己的意見,低聲道:“好的。”
於是乎,全公司上下都親眼看着聶總帶着重歸於好的小情人,哦不,是小祕書,款款離開了公司。
他們只有一個念頭——
神他媽的失寵!
這分明就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