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一臉的無奈,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回頭看向周子柒,便瞧見了對方一臉的挑釁之色。
江挽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聲呵斥:“蠢貨!”
再一眼看過去,不遠處賓客的方向。
卻是見着人羣中的周子依,一臉的怒意。
向着自己疾步走了過來。
周子柒臉上帶着一絲幸災樂禍:“江挽清,我倒是要看看,你今日該如何丟這個臉面!我大姐,可不是好對付的人!”
等周子柒的話音落了下來。
不遠處的周子依,也已經來到了江挽清的面前。
惡狠狠地瞪着江挽清。
有些尖銳的聲音:“江挽清!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你這個殺人兇手!”
江挽清扶額,有些無奈。
眼見着周子依朝着自己撲過來。
一旁的莫語,連忙上前了一步,將周子依制服住。
而江挽清抱着小小,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不遠處的賓客,瞧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皆是帶着好奇目光看了過來。
周子依的丈夫張庭,察覺了不對勁,亦是連忙上前了一步。
瞧着自己夫人被莫語制服着
目光有些不悅地看向江挽清。
開口說道:“弟妹,今日是我兒的出殯之日,你難不成還想要鬧事不成?放開我的夫人!”
江挽清蹙了蹙眉頭,說道:“張大人,在場上這麼多人,應該都看清了,是長姐想要對我不利,我的丫鬟才擋住了長姐。”
張庭面色微沉:“如今我來了,你也應該鬆開了我的夫人才是!”
江挽清給了莫語一個眼神。
莫語便鬆開了周子依,將周子依推向了張庭的懷中。
張庭目光微沉。
拉着的周子依手,眼中帶着些許的無奈:“夫人,今日是晟兒的出殯之日,有什麼事情,也應當等過了今日再說。”
周子依卻是紅着眼,看向張庭,指着江挽清說道:“夫君,就是江挽清,她就是殺了我兒子的兇手!只有她對我晟兒有意見!”
周圍人早已經圍了過來。
聽着周子依的話音,皆是吸了一口氣。
“聽說張家少爺死的那死,死狀慘烈。”
“爲何這張夫人,要指認自己的孃家人?難不成,真的是周夫人的所作所爲?”
“可是周夫人又爲何要這麼做?”
…
周圍人的議論紛紛,也傳入了江挽清等人的耳中。
一旁的周子柒,還火上澆油的說道:“嫂子,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嫉妒長姐生了個兒子,可是,也不應該就這麼對晟兒下毒手吧?”
張庭狐疑地看了一眼周子柒。
又看了眼周子依。
而後看向江挽清時,眼中也帶着一些威脅之意:“弟妹,還請你給一個說法吧!”
“給一個說法?”
江挽清眼中帶着疑惑。
忍不住笑着問道:“張大人,你不會是聽了長姐的三言兩語,便真的覺得,我是殺了晟兒的兇手了吧?”
張庭卻是神情嚴肅。
開口質問道:“若是你沒有做,爲何我夫人會這麼說?而且,二妹也說了,是你嫉妒我夫人生了兒子!”
江挽氣笑了。
瞧着張庭,也不像是個蠢的。
難不成是同周子依呆久了,竟然也是成了一個豬腦子?
這周子依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當下,江挽清便質問道:“你說我殺了晟兒,那便請你拿出證據來!”
張庭一愣。
他也沒有證據。
一切不過是聽了這兩日夫人的唸叨,唸叨着江挽清就是兇手。
原先他也只覺得夫人說的話不真。
可是如今,周子柒也說了,江挽清嫉妒自己的夫人生了兒子。
他也不得不懷疑,江挽清是不是真做了一些什麼。
周子依靠在了張庭的懷中。
哭着說道:“晟兒向來是個乖巧懂事的,從來不曾做過什麼壞事,只有那日,弟妹說了一句,讓我小心晟兒,誰曾想,第二日晟兒就沒了,還死得那般的慘烈!”
張庭聽聞,臉色微變。
當下,看向江挽清質問道:“弟妹你爲何要說出這種話來?爲何讓小心晟兒,難不成,真的是你對晟兒下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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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真的是兇手,即使你是鎮國公府之女,興昌侯爵府夫人,我也會去開封府狀告你!”
周圍賓客,亦是一副喫瓜模樣。
江挽清瞧着張庭一臉剛正不阿的模樣。
突然有些反應了過來。
這張庭,瞧着便是一個沒有那麼心機的主。
不會在他的眼裏,自己的兒子,真的就只是一副‘乖巧’的善良模樣吧?
還是周子依在他面前演得好?
當下。
江挽清便開口道:“那是因爲,長姐先說了一句,說不定小小會出什麼意外,日後興昌侯爵府的一切,與其給了慕笙這麼一個外人,還不如給了晟兒。都是當母親的人,怎麼會允許旁人盼着自己的孩子不好呢?所以我纔回了長姐那麼一句話。”
張庭聽聞,看向周子依,質問道:“夫人,真的是這樣嗎?”
周子依頓時間露出了一絲委屈的模樣。
咬脣說道:“夫君,我沒有,我只是說了,弟妹沒有兒子,等弟妹老了,可以讓晟兒也去照顧弟妹,不知道爲何弟妹會這麼想我。”
江挽清眼露震驚,沒想到周子依還會這麼一副說辭。
倒是比之先前,聰明瞭不少。
這不像是周子依的智商啊。
下意識地,江挽清回過頭看了周子柒一眼。
卻見周子柒面露挑釁之色。
而後,周子柒又同周子依交換了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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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間,江挽清明白過來了。
怕是周子柒周子依兩姐妹,早就在自己來之前,商量好了對策的。
張庭瞧着周子依一副委屈的模樣,頓時間有些心疼起來。
再看向江挽清時,眼中也帶了一絲不悅。
開口說道:“弟妹!你怎麼能如此惡意中傷我的夫人!我的夫人向來明事理!替我打理後宅,將晟兒教導的乖順善良,更是用嫁妝補貼我的仕途之路。如此善良的夫人,你怎麼能用最惡毒的語言編排她呢!”
江挽清聽聞,一愣,而後氣笑了。
張承晟同乖張善良扯得上關係?
周子依用嫁妝補貼張庭?
確定不是用了她的嫁妝?
當下,江挽清出口諷刺道:“我說呢,長姐每個月總是要同我要錢,我還以爲是張家的日子要過不去了,這纔拿出自己的嫁妝體己錢貼補長姐,原來姐姐是爲了姐夫的仕途啊。
只是姐夫,你得清楚,不是長姐用了自己的嫁妝貼補你,而且長姐用了我的嫁妝來貼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