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一時間失去了說話功能。
“我讓你玩到現在,幫你擋住了追殺,現在你的囂張,都是我給你的縱容。”
姜暖心中的那一絲僥倖都碎了。
她曾經也懷疑過,她是真的逃開了聶司訣的掌控嗎?
現在,他直接給了她答案。
聶司訣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的視線看向自己,不容她躲閃,繼續說道:“聶少晨殺了你的證據,我可以給你,你要怎麼處理,都隨你。姜家被你弄破產了,你如果覺得不夠解氣,我同樣可以幫你。”
他所說的每一個提議都讓人心動,姜暖的心臟跳快了幾分,但她的理智在拉回她,她故作鎮定的說道:“你從不做賠本買賣,所以,你想得到什麼?”
聶司訣的本能想說一個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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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清楚姜暖的性格,真這麼說,她永遠都不會接受,還會防備他,所以聶司訣換了一個藉口。
“聶成功催得緊,他身體不好。”
“……你能不能正常叫他一聲爸?”
“之前他中風,搶救回來,醫生交代了,順着他的意,現在他喜歡你,所以明白我的意思嗎?”
姜暖遲疑的說道:“所以,你是需要我幫你擋着老爺子?順着她的意?”
“嗯,當年我答應娶你,也是爲了擋住他,他催的急,太煩了。”
姜暖還是有些不理解,“老爺子有這麼急切到你連我的牌位都娶?”
只聽聶司訣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每天晚上都安排不同的女人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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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姜暖沒忍住笑出聲。
聶司訣鬆開掐着她的手,道:“否則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娶你?”
明明是奚落的話,但在姜暖的耳朵裏莫名的悅耳多了。
因爲,這比‘我喜歡你’這個謊言更真實一些。
也對,聶司訣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當年是你提出來的約定,我遵守了,現在你沒死,便將那個約定做好。”
姜暖遲疑着,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可以看的出來她動搖了。
聶司訣繼續說道:“你不想恢復原來的身份,可以,你繼續用這個身份,老爺子喜歡你,所以並無大礙。”
姜暖小心翼翼的說道:“那,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希望我繼續扮演你的另一半,幫你應付老爺子?”
“嗯。”
“可是……爲什麼呢?應該有很多人想嫁給你吧?商業聯姻不好嗎?”
“你說那些女人?”
聶司訣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繼續說道:“那些女人?不安好心。”
“可是……”
“她們嫁過來不會甘心只有一個聶一承。”
姜暖一怔,想到了還在聶家莊園的一承寶貝。
“而我,只會有一個兒子。”
聶司訣對當爸爸沒有太多的心思,他並不喜歡小孩,也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所以小一承出現時,他乾脆順水推舟的接受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想有別的孩子?”
“嗯,所以我不會給別人有這個機會,我也沒空防着,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是你的養子,不是嗎?”
姜暖的心臟狠狠的顫了顫,不得不說,這句話直接戳中了姜暖的底線。
“如果你不想他被別的女人迫害,你是最適合的人選,而我也適應你的能力,一舉兩得。”
“你……是認真的嗎?”
“你說呢?”
“我真的只需要扮演好你的情人這個角色就可以了嗎?”
“當然。”
姜暖更加動搖了。
是了,如果聶司訣找了另一個人強強聯合,那麼對方一定容不下一承,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下手,轉而扶持自己的孩子。
可,可這樣以後,她還能帶走一承嗎?
不對,她爲什麼要帶走一承?
姜暖遲疑的問道:“你爲什麼不願意自己生一個?一承畢竟不是你的親生孩子。”
聶司訣冷冰冰的說道:“我結紮了,生不出,也沒興趣。”
姜暖:……
突然詞窮了。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姜暖的表情開始不自然了,聶司訣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似乎繼續拒絕下去,不太好?
果然,聶司訣起身,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你的僱傭合同。”
然後,下一刻,他直接對半撕開。
“這是原件。沒有備份。”
“你……”
“我說了,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我不會虧待你,剛剛說的那些,我都會做到。”
姜暖的心情複雜極了,低聲道:“你就不怕撕掉合同,我就跑了。”
“姜暖,沒了合同,我同樣可以保證,沒有人敢僱傭你,信嗎?”
信信信。
她怎麼會不信呢!
堂堂聶氏的總裁,誰敢違抗!
姜暖在心底嘀咕了一下,但面上已經放棄掙扎了,於情於理,她現在也不適合繼續跟聶司訣對着幹,反正這只是演戲而已。
“好,我答應你。”
聶司訣勾了勾脣角,道:“既然你答應了,我之前承諾的那些我會做到,但我對你的要求,你必須做到。”
姜暖瞬間清醒,“你要我做什麼?!”
聶司訣直接拿出了另一份文件,丟給了姜暖。
姜暖看着那厚實的一疊紙,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還是太天真了,她怎麼會將聶司訣當做好人!他明明就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商人!
“你不能勉強我做做不到的事!”
“你不妨先看看。”
說罷,聶司訣轉身去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品嚐着,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暖,像極了等待獵物入坑的獵人。
哦不,是抓到了獵物,勝券在握的的笑。
姜暖翻看着在條約,一目十行。
“不得何必任何異性私下約會?連電話都不能存??這是什麼理由?!”
“不得在外夜不歸宿,每天必須準時回家?加班出差也都必須在眼前?”
姜暖看完第一頁就覺得莫名其妙,“聶司訣,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過分?上面有你做不到的事嗎?”
姜暖語塞,這些條約看着苛刻,但真要做起來並不是做不到。
只能說,聶司訣完全拿捏住了姜暖的底線,逼着她答應。
他喝完了剩下的半杯紅酒,吐出了一句:“我幫你做的事,沒有一件是簡單的,姜暖。”
姜暖又服軟了,“我知道了,我答應你。”
“簽字吧。”
姜暖二話不說,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久以後,她才驚覺聶司訣對她的設計就是從這份該死的不平等的條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