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柔自己心裏都沒底的事情,可是秀雲看上去卻是信心滿滿的樣子,這倒是讓她不明白了。
秀雲撓了撓頭,“我也說不好,反正我就是覺得小姐肯定能夠如願以償!”
她頓了頓,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而且小姐現在還有王爺的關心……”
“打住!”沈舒柔以爲她要說什麼呢,卻原來是說這個。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怎麼秀雲這個旁觀者還不如她這個當局者?
軒轅燁是很好,不過他們兩個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是短暫的相安無事,相互覺得沒那麼討厭,可是她很清楚,這只是短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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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煙花一般,燦爛一刻,可是很快便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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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她看的很清楚,並且沒有抱什麼幻想。
雖然軒轅燁會一時興起,可是她會讓自己保持定力,儘量不越雷池。
她給自己有打算,目前的首要任務就是生意,其他的……
可能她一直不會考慮,畢竟跟將軍和離的人,誰敢娶?
那不就成了與將軍爲敵了?
無端端惹禍上身,想必也不會有哪個傻子肯這麼做。
她無奈笑了笑。
一個人逍遙自在也挺好。
沈舒柔暗自出神,視線中一把劍放在了她旁邊。
她唬了一跳,下意識縮回了手,擡頭看了過去。
只見趙成安眸中帶着不屑,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她的旁邊。
“真巧。”他無話找話。
沈舒柔淡淡掃了他一眼。
她心裏只想說:“真不巧。”
不過爲了維持表面的和平,也爲了不把兩個人之間的怨氣加深,她還是本着和氣生財的態度,對他禮貌性點了點頭,“趙將軍這一大早的,是剛辦完事?”
趙成安被這麼一問,腦海中出現了昨天晚上和姑娘顛鸞倒鳳的香豔畫面。
當時他滿腦子想的竟然是沈舒柔!
他自己都覺得是見了鬼了。
當初他們兩個還是夫妻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沈舒柔還不錯。
此時他細細打量,只覺得她面容嬌俏,清麗可人,身材玲瓏有致,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魅惑人心之氣,卻又給人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清冷之感。
如此妙人兒,他之前竟視而不見?
沈舒柔一句話問出,本也只是隨意問問,沒想到不經意發現趙成安投遞過來的眼神看上去如此奇怪。
好像在看一盤子讓他垂涎三尺的菜!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難道是這種感覺?
沈舒柔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不想跟趙成安繼續在這裏虛與委蛇,索性起身告辭,“我店裏還有事,恕不奉陪。”
說完,她轉身要走。
趙成安卻提劍直接將她攔住,“別急,好好說說話再走不遲。”
這語氣分明來者不善。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沈舒柔沉聲。
可趙成安卻鐵了心要將她留下。
他冷笑一聲,起身走到她面前,“你跟我沒什麼好說的,可是我卻有筆帳要跟你算算。”
算賬?
當初他們趙家用了她多少嫁妝,和離的時候她直接一筆勾銷了,現在他竟然反過來說要算賬。
“行!”她直視着趙成安,“我洗耳恭聽。”
趙成安被她這樣一看,不知爲何竟覺得有些心虛。
不過轉念一想,他有什麼好心虛的?
昨天婉兒確實是說,她在沈舒柔這裏受了氣。
“我夫人昨天從你們店裏離開回家之後,便一直身體不舒服,她可是懷了身孕的,已經請大夫看了,說是因爲氣血凝滯不通所致,也就是說被氣得身體不適。”趙成安說完,視線在沈舒柔身上輕輕掃過。
那樣子好像在說,紀明婉就是被她給氣的,她要怎麼補償?
沈舒柔也是無語,昨天是紀明婉主動跑過去她店裏找事,而且紀明婉在那裏當着衆人的面詆譭她的時候,看上去可是精神得很。
怎麼一離開就生病了?
秀雲氣不過,“昨天是趙夫人去店裏先罵人的,小姐說的都是實情,當時很多人在場,都可以作證,這會兒她自己心胸狹窄,把自己氣出病了,倒是來找我們的不是?”
趙成安狠狠瞪了秀雲一眼,“我跟你家小姐說話,跟你個奴婢有什麼關係,你也配?”
秀雲咬了咬嘴脣。
沈舒柔將她擋在身後。
其實她也看出來了,今天趙成安就是過來找事的。
“你到底想怎麼做?”沈舒柔問道。
如果不過分,她還是想息事寧人。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她認了。
趙成安笑了笑,“這纔對,做生意的沈東家,不會不懂得取捨,我的要求也不過分,一百兩銀子!”
沈舒柔聽了有些意外,一雙杏眸睜大了幾分。
一百兩銀子雖然不少,不過能夠花錢了事,這當然是最好了。
只不過她沒想到,趙成安竟然這麼容易打發。
“怎麼?不同意?”趙成安微微挑眉。
沈舒柔搖了搖頭,“一百兩就一百兩,不過我出門沒帶這麼多銀子……”
“好說。”趙成安笑笑,“明天傍晚,城東夫子廟,我在那裏等你。”
說完,趙成安提起劍,轉身離開。
秀雲拉住沈舒柔的袖子,“小姐,他這分明就是訛詐!是紀明婉挑事在先,這時候卻說自己病了,問我們要錢!不能給!”
沈舒柔又豈會不知道這些。
不過有些錢,明明知道不能給,卻也是沒辦法。
弱小的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讓賬房準備一下,另外再寫一張收據,明天過去給他。”沈舒柔心中憤懣,可是也不得不這麼做。
本來大清早的,兩人心情挺好,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思繼續逛街了,直接去了霓裳閣,坐在後院裏生悶氣。
趙成安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心情當然是極好的,他在城中最好的酒樓打了壺酒,之後便哼着小曲兒回了府中。
昨天紀明婉生氣,他躲出去了,這會兒也算是給她出了氣,回去看看她。
趙成安如此想着,便提着酒,朝着他與紀明婉的房中走去。
“婉兒,婉兒?”還沒進門,他便喚了兩聲,“別生氣了,有好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