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勃然大怒,回過頭來,把她從地上提起。
“天作孽,猶可違,蘇玉婷!”
他一邊怒氣衝衝地說着,一邊把她拖進了瀾園。
蘇玉婷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小腹上已經被汗水打溼,滲出了鮮血。
夜少荀將她丟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蘇玉婷痛呼一聲,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夜少荀那堅硬的腳掌,已經踩在了她的小腹上。
“嘶”
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忍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癱軟在地。
“臭婆娘,給臉不要臉!”夜少荀怒極,“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當我是病貓!”
關上房門,夜少荀在沒有人的情況下,露出了另外一張臉。
在人前,他總是一副溫潤,親切的樣子。
這一刻,他宛若一頭髮狂的野獸,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面色猙獰,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冰寒之意。
說完,他猛地擡起腿,對着蘇玉婷的腹部再次踢出一腳。
“啊!”終於,蘇玉婷忍無可忍,發出了一聲慘叫!
翠兒聽到蘇玉婷淒厲的慘叫聲,嚇得花容失色,顫聲道:“殿下,不要傷害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只是被迷惑了心智!”
過了好一會兒,裏面都沒有任何動靜。
翠兒慌慌張張地跑出去找李容時。
醫館裏,魏清莞還在裏面。
夜蕭蕭中了毒,而且他還是個孩子,想要救他,難度很大!
夜少衍在醫館裏等着魏清莞,不由地將魏清莞給他的那支玉簪的卷軸拿了出來。
旁邊的言述低聲道:“爺,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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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少衍凝視畫卷上的那支玉簪,沉聲道:“那就加大印量,滿城搜,本王就不信,找不到那支玉簪!”
因爲這件事牽扯到魏清莞的私事,所以他一直在暗中尋找。
但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結果,他怕魏清莞着急,就換了一種方式。
“是。”
說話間,兩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了院子裏的男子身上。
他頭上戴着一頂玉冠,整個人看起來風度翩翩!
此刻,他在院子裏來回踱步,很是焦急。
雖然眉頭緊皺,臉色陰沉,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
李容時急得團團轉,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
他仰頭看着藍天白雲。
就像是回到了當年,和阿姊在陽光下散步的日子。
他在想,如果換作是自己的阿姊,面對蘇玉婷的事情,會如何處理?
想起往事,他有些惆悵。
片刻後,翠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讓他回去救命!
李容時只好告訴杏兒,等孩子的情況穩定了,再去寧王府通知他一聲。
夜少衍看着李容時離開的背影,推着輪椅離開了房間。
“清莞,孩子情況如何?”
他是真的擔心魏清莞會餓壞,早上起來就沒喫過東西,這會兒還在忙着救人呢。
如果孩子沒事的話,他可以進去看着。
魏清莞聽到外面的動靜,心中焦急萬分。
孩子的情況很糟糕,給他輸血,胃管,還給他打了點滴。
她在心中默默地祈禱,希望他能夠活下去。
過了今晚這一關,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這麼小的孩子,帶在身邊已經很不容易了,卻被蘇玉婷如此對待,實在是太可憐了。
強忍着心中的悲傷,魏清莞從空間裏出來。
“他的情況不是很好,少衍,我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你先回去吧!”
杏兒從來不會在她救人的時候打擾她。
但夜少衍一直守在外面,總是讓夜少衍等她,讓她心裏很過意不去。
“放心吧,我等你多久都行!”
魏清莞還想再勸,卻聽他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我就在醫館裏,你忙完了,我馬上就來看你。”
她心中一暖。
她真想問問,慕染晴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可是仔細一想,就算她問了,對方若是有意隱瞞,恐怕也不會說出真話來。
那麼,這種談話還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不問,起碼不會因此而產生什麼不愉快!
於是,她決定不再多問。
就當是慕染夏沒來找過她好了!
定了定神,江晚凝對着外面的夜少衍道:“好。”
回到寧王府的李容時,看到夜少荀對自己的外甥女拳打腳踢,勃然大怒,大吼一聲。
這下夜少荀是真的怒了。
“本王看着她就不順眼,還不是她三番兩次地纏着本王。”
李容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向來穩重內斂的他對着夜少荀破口大罵。
“夜少荀,你若再敢動婷兒一根手指,休怪我不客氣!”
李容時說話算話,夜少荀心有慼慼焉。
“本王可以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那就勞煩李先生好好看着她,免得她自甘墮落,一而再再而三地勾飲本王!”
“她纔剛生完孩子,她如何勾飲你?”李容時實在忍不住了!
“你可以問她啊。”夜少荀怒道。
李容時咆哮起來。
“滾,滾!”
夜少荀看着奄奄一息的蘇玉婷,狠狠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蘇玉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渾身是血,像是沒了呼吸。
李容時心中一痛,將她抱了起來,搭了搭她的脈。
蘇玉婷悠悠醒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舅舅……”
“婷兒,待你傷勢痊癒,便與我一同回魏國吧。”
蘇玉婷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一個勁地搖頭。
“舅舅,這,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李容時雙目緊閉,不想說話。
而蘇玉婷則是雙肩顫抖,泣不成聲。
而另一邊,魏清莞經過幾日的努力,總算是把夜蕭蕭給救了回來。
小傢伙一醒過來就哭了起來,還喝了不少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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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莞忙得焦頭爛額。
杏兒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李容時。
李容時匆忙趕去,一路上有人手持畫卷,挨個問話。
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下車去看了看,又不放心孩子,只好吩咐身邊的人去看一看。
這幅玉簪的畫,已經傳遍了全城。
只有李容時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