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彆扭

發佈時間: 2025-03-14 13: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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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彆扭

羅琰因爲她的話,心中一驚,立即迫不及待地出聲解釋,生怕自己慢了會讓楚辭誤會,從而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王妃,屬下只是奉王爺之命娶那喬小姐,與任何兒女私情無關。”

面對羅琰那心虛的模樣,楚辭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感。

讓這根死木頭平時老跟她對着幹,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裏。

“我什麼時候說你對人家有兒女私情了?這捨不得可是分很多種。”

她挑眉反問,看着羅琰被她的話給堵得憋紅臉的樣子,她就忍俊不禁,昨晚跟容聿之間所鬧的不愉快,也因爲此刻特意轉移了話題而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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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木頭,呆是帶了點,有時候,還是挺萌的,儘管,呆萌這個詞,放在羅琰這個不苟言笑的木頭身上,顯得十分不協調。

而楚辭這樣主動熱情地上去跟羅琰有說有笑,看在容聿的眼底,卻覺得十分刺眼跟惱火。

昨晚的不歡而散,讓她心裏始終讀者一團火,看上什麼都不順眼,就是看着楚辭跟羅琰這樣隨意交談的模樣,都會讓他禁不住吃味,越看就越覺得礙眼。

“羅琰!”

他沉下臉出聲,雖然還想不出自己叫他有什麼事要吩咐,可他就是不想看那個女人跟羅琰繼續交流下去。

聽到容聿的叫喚,羅琰卻像是得到了解救一般,立即丟下楚辭,加快了腳步,來到容聿面前。

“王爺有何吩咐?”

他看着自家主子的眼底,迸射出怒火燃燒的光芒,甚至,直覺告訴他,這光芒是針對他的。

他的心裏,有些無辜,完全不知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了這位大爺。

難道是因爲他自作主張地拒絕了喬小姐,壞了王爺的計劃?

要真是這樣,他可就冤了,由始至終,王爺都沒告訴他,他有什麼計劃呀。

面對羅琰的問題,容聿的臉上,卻染起了一抹不自然。

當然,他絕對不會告訴羅琰,自己純粹就是不想看到他跟楚辭靠得太近,才把他叫過來的。

“到下一個鎮還要多久?”

他隨口找了一個藉口,問道。

羅琰一愣,同時,也鬆了口氣,認真作答道:“回王爺,還有兩個時辰。”

“嗯。”

冷然地落下這句話,他沒打算在步行,而是上了侍衛駕着的馬車上,讓楚辭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每當看到她,就會讓他想起昨晚她那副恨不得跟他撇清一切的模樣,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惱火又反感。

見容聿都上馬車了,其他侍衛自然也沒步行,除了駕車的侍衛之外,羅琰和另外兩名侍衛也跟着上了馬,往前行。

眼看着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步行,楚辭當然不會傻乎乎地走上幾個時辰,可讓她進馬車單獨面對容聿,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擰起眉頭沉思了片刻,她走到坐在馬車前的銀杏身邊,道:“銀杏,你進裏面去,這裏給我坐。”

她的要求,讓銀杏感到詫異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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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也顧不上這是主子的命令,便連連搖頭道:“不行啊,公主,奴婢只是一個下人,怎麼能跟王爺共乘馬車呢。”

“那你現在坐的馬車,難道不是跟他同一輛嗎?”

楚辭沒好氣地看了銀杏一眼,冷聲冷氣地問道。

“公主,這不一樣,奴婢現在坐的是趕車的位子。”

銀杏擰起眉頭,回答得有些無辜。

“我不管,我要坐你這個位子,你趕緊進去。”

也懶得跟銀杏多廢話,她知道,這丫頭被她慣得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好幾次都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裏。

“公主,您別爲難奴婢了,奴婢求您了。”

銀杏的眼底,泛起了水霧,楚楚可憐地看着楚辭。

可偏偏,楚辭就是受不住銀杏這種我見猶憐的樣子,她一紅眼,她就沒轍了。

“行了,行了,別哭了。你不坐就不坐吧。”

楚辭無奈地揮了揮手,將銀杏的眼淚給堵了回去。

楚辭跟銀杏的對話,容聿自然完全聽在耳中,想到她連跟他同一輛馬車的心思都沒有,還要紆尊降貴到跟一個小丫鬟要位子,他的臉色,便沉得有些難看。

楚辭從銀杏身邊離開,本想讓那幾個侍衛把馬讓一匹出來給她,可轉念一想,連銀杏都沒膽子跟她換位子,這些被容聿親手訓練出來的侍衛,怎麼可能會聽她的話。

想了想,她便作罷了,不想浪費口水。

可她也不能這樣一路走幾個時辰去下一個鎮吧,不把她的腿給走斷了纔怪。

最後,她只好硬着頭皮,上了馬車。

才掀開簾子,便對上了容聿那雙疏冷的目光,幽深的黑瞳,迸射着不屑跟嘲弄,在她臉上掠過,之後,不動聲色地移開。


這雙眼,讓楚辭讀出了嫌惡跟反感,她收緊了心,在心裏自嘲地笑了笑,而後,自知之明地走到一邊坐下,刻意地不去看容聿。

馬車內,瀰漫着令人壓抑的尷尬和寂靜,楚辭坐在容聿的對面,顯得十分不自在。

爲了化解自己此時尷尬的處境,她伸出手,拉開了身邊的窗簾,將目光投向了馬車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不是翌陽公主,或者,容聿跟皇帝之間只是和諧的君臣,沒任何矛盾,那她跟容聿之間,是否就不會存在問題?

可很快,她便在心裏否定了這樣的假設。

畢竟,她本身就不是翌陽公主,只不過是借用了她的身子罷了。

對皇帝,她沒有親情,對容聿,她更沒愛情,由始至終,她都不可能讓皇帝跟容聿之間的政治鬥爭成爲她跟容聿之間的鴻溝。

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皇帝,也不是容聿,而是她自己。

她始終不甘於一直頂着翌陽公主這個身份生活一輩子,更不可能跟容聿生活一輩子。

一輩子這個詞,對她跟容聿,都太過遙遠,何況,容聿的心裏,還有一個人在。

思及此,她的嘴裏,不禁響起一聲嘆息。

她這一聲不知覺的嘆息,讓容聿的目光,有些好奇地轉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