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瞬間後退了好幾步,險些被高跟鞋給絆倒了。
聶司訣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扶住了她。
“小心些。”
他的語氣帶着擔憂。
姜暖愣了很久,有些鬧不懂聶司訣的態度了。
“蠢了?”
姜暖抿着脣,推開了他:“沒蠢,謝謝了。”
她不該再因爲他的態度,而搖擺不定。
兩人準備好了後,便離開了房間,去往宴會廳。
今夜,酒店舉行了一場假面晚會,前來參加的人有很多國際上的大腕,酒店門口豪車雲集,並且還邀請了當紅,歌星駐場暖場。
直到來到晚會後,姜暖才知道,這是花旦之夜。
這是一個全球性的宴會,只屬於高等級的豪門,每年時間和地點都是飄忽不定的,就連邀請函都是不確定。
很多世家今年收到,明年就未必有了,只有足夠強大的家族纔是花旦之夜的常駐嘉賓。
除此之外,花旦之夜很神祕,每一次的宴會都是帶着面具進行的,主題也不確定,就連幕後的主人是誰都是未知。
姜暖對這個宴會也只是略有耳聞,沒想到會親自參加了,地點還是在如此偏僻的國家舉行。
聶司訣淡淡的問了一句:“緊張?”
姜暖搖頭,沒說話。
“扶着。”
他伸出了手臂。
姜暖遲疑一下,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助理’,沒有違背的理由,便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原本冰涼的小手被大手包裹住,帶到手臂上,掛着,拍了拍,才鬆開。
她挽着他的手臂,緩緩走入現場,兩邊各有一個工作人員拉開了大門。
門的裏面,是一場異常盛大的狂歡。
衣着光鮮亮麗的人帶着各異的面具,面具精美,款式不同,好似象徵了不同的身份地位。
然而,當姜暖跟着聶司訣走進去時,那些人都看向了他們,視線統一,眼神帶着驚訝和尊敬。
他們紛紛伸出左手,放在右胸膛,微微彎腰,行禮。
姜暖一下子愣住了。
反倒是聶司訣習以爲常,從容不迫的帶着姜暖穿過了人羣。
那些人行了禮後,便恢復了原來的狀態,三三兩兩的舉着聊天,觥籌交錯。
聶司訣帶着姜暖去了中央地帶,有人拿着酒杯,走了過來,只是開口的語言卻是一種陌生的語言。
姜暖精通英語和法語,略有涉及另外幾個小語種,但是這個語言超出她的認知範圍了。
但聶司訣卻從善如流的和那個人交流着。
姜暖充當了花瓶,在旁邊站着,不僅語言聽不懂,因爲帶着面具,也無法從他們的臉色分辨。
她只能分辨出,這個走過來的人臉上帶着的面具和他們很像,花紋是一樣的,區別在於顏色不同,這人是深紫色,且走過來時沒有特意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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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大致猜測對方的身份大約和聶司訣差不多。
然而,姜暖還是猜錯了這一點。
哪怕是同樣花紋的面具,不同的顏色,象徵的地位都是不同的。
比如,曼陀羅面具是最高等級的客人,。
但同爲曼陀羅面具中,黑色和銀色是至尊,僅有兩位,它象徵着花旦之夜的‘王’和‘後’。
可以說,這是全場地位最高的存在。
但以往,只見王,不見後,那一個銀色面具已經塵封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帶上它。
所以纔有人好奇走了過來,道:“王,沒想到您今年會帶上了王后。”
“嗯。”
他們之間交流的語言是希臘語,所以姜暖聽不懂很正常。
“我原以爲今年的花旦之夜,您不會參加,沒想到您來了,還帶來了王后,祝賀王。”
“客氣,今年情況如何?”
“還是保持不變,自從您回去後,那些人氣勢開始囂張了,不過您今晚回來的消息傳出去了,相信他們可以安分一段時間。”
聶司訣的眼神沉了沉,戾氣外溢。
姜暖感覺到了,看向聶司訣,有些畏懼。
似乎這個時候的聶司訣有些陌生,不是她所認識的模樣。
“王,您嚇到您的王后了。”
聶司訣收斂了氣息,聲音裏帶着幾分寵溺,道:“她最近和我鬧矛盾,膽子又小。”
“王,您要知道,女人是用來寵的,她們就像是美麗的玫瑰花,要細心呵護,才能綻放的更加美麗,太過粗魯的對待會讓花朵開得不美。”
聶司訣若有所思。
男人直接切換了英文,對着姜暖說道:“小姐,您很美麗,你們十分般配。”
姜暖一頓,鎮定的回了一句:“謝謝。”
解釋也沒用,這些人怎麼會相信她只是助理。
就在這時,音樂聲響起。
宴會的中間是舞池,人羣慢慢退下,將舞池給空出來了。
男人笑着道:“開場舞時間到了。”
說罷,男人也讓開了。
中間的空位上只有姜暖和聶司訣兩人,一束光打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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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司訣伸出手,彎腰,這是邀舞的姿勢。
姜暖的頭皮發麻,想要後退,但聶司訣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八億少一億。”
姜暖立刻將手給放上去了,並露出了一抹十分耀眼的微笑,脣紅齒白,道:“榮幸至極。”
裙襬翻飛,兩人在舞池中跳着華爾茲。
舞姿優美,配合默契,那兩個出衆的人瞬間成爲全場的焦點。
你進我退,你來我往,每一步都踩在節拍上,配合的太完美,令聶司訣都驚訝了一下。
他低頭對上了姜暖的眼睛,發現那雙眼睛閃閃發亮,像是漫天星河,璀璨耀眼。
他恍惚了一下,就聽見姜暖嘀咕了一句:“一個億一支舞,不跳白不跳。”
聶司訣:“……”
方纔心中的觸動像是個笑話。
這女人……由始至終記得都是欠他的錢!
聶司訣頗有些咬牙切齒,爲了懲罰她,他直接扣緊了她的手,猛地用力,一前一後的放開拉伸,抱着她的腰肢,直接下彎。
驟然的失重令姜暖驚呼一聲,等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被聶司訣抱着腰來了一個大弧度的後仰,又被猛地一拽,恢復原型,踩上了音樂的節拍。
這一高難度的動作直接令全場響起了掌聲。
直至一曲結束,他們捱得很近,近到聶司訣聽得見她輕輕的喘氣聲。
他勾起脣角,道:“跳得真爛,不值一億,剛剛的約定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