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教書先生?
那豈不是正中自己的下懷了嗎?
江挽清點了點頭:“這當然可以呀。”
周慕笙又呆滯住了:“您也不問問爲什麼?”
竟然就這麼同意了?
着實是如今的教書先生,太過於古板了。
他想要偷偷溜出府和趙四去無憂閣玩,都出不去的了。
他得找一個不那麼古板一點的。
江挽清笑着說道:“你祖母和姑姑,爲你找了新的教書先生,日後,便由他在府上教你便是。至於先前的教書先生,我讓他離開便是。”
“孃親!您可真的是好計謀啊!”
“如今,將他們三個湊在了一起!三個都是賭徒,能教成什麼模樣呢?不過是更會賭一些罷了。”
不知何時,江挽清懷裏的小小已經睜開了眼睛,困頓地打着哈欠。
江挽清聽着小小的話,笑而不語。
一聽到是祖母找來的教書先生,周慕笙有些緊張起來。
“祖母請來的教書先生…會不會更嚴格…”
江挽清笑着道:“這個人,你遲點早點都是要認識的,他會是你南笙姑姑未來的丈夫。”
周慕笙遲疑了一會兒。
忽而想起了項莊宇來。
皺起了眉頭,不確定地問道:“母親說的,不會就是府上新來的那個項莊宇吧?”
江挽清點了點頭:“看來慕笙聰明得很。”
周慕笙的臉色,頓時間有些難看起來。
他可是有父親的人,那人竟然還敢招惹自己的母親!
江挽清瞧着周慕笙的臉色,便又說道:“你南笙姑姑同他的事情,還沒說定呢,如今,還只是商討,你可以同項公子多多交流,替你南笙姑姑相看。”
周慕笙聽聞,小臉皺了起來。
輕哼一聲:“我自然會替姑姑好好相看相看的!”
他定然會給那人難堪的!
江挽清見周慕笙應了下來,便也放心了。
只要周慕笙答應項莊宇當教書先生,他們便總會有相處的時間,就不會怕那項莊宇教不壞周慕笙的了。
江挽清便又說道:“我來,便是爲了此事。既然慕笙你說不想要大魚大肉下去了,日後,你的一日三餐喫食,也會從大廚房送來,喫住一切同你祖母一樣的了。”
不給周慕笙喫大魚大肉,江挽清也絲毫不慌。
一個嘴饞的孩子,突然戒饞,怎麼可能呢?
侯爵府如今的開銷,三菜一湯不是問題,倒是想要好喫的大肉菜,卻還是難的。
誰讓周子顧只給府上留了幾個不賺錢的鋪子呢?
周慕笙聽着江挽清的話,卻是不以爲意。
“慕笙理應同祖母喫的一樣。”
聽到這話,江挽清笑了笑。
希望過幾日之後,周慕笙還能說這樣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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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離開了周慕笙的院子之後,便向着項莊宇的院子去了。
才進了院子,走到門口,遠遠的,便瞧見了宋南笙同項莊宇拉扯着什麼。
江挽清輕咳了一聲。
宋南笙聽到了動靜,多少同項莊宇掙脫開來,離對方几米之遠。
二人回過頭看向江挽清。
項莊宇點頭問好:“夫人。”
宋南笙卻是臉上帶着尷尬:“表…表嫂。”
江挽清笑了笑:“南笙妹妹,雖然知道你同項公子感情甚好,可是如今,你們二人畢竟是還未成婚,你就算…也不應當這般毛躁了些啊。”
宋南笙雙眸戾氣一閃。
什麼東西!
竟然也敢將項莊宇這樣的人渣與自己相配!
宋南笙怕自己再待下去,忍不住想要同江挽清撕破臉。
又想着周老夫人的那些算計。
便又假裝順從道:“表嫂教訓的是,我這就離開了。”
說罷,宋南笙便轉身離開了。
離開之前,還帶着一絲警告意味的目光瞥了項莊宇一眼。
等那宋南笙離開了之後,江挽清這纔將視線重新放在了項莊宇的身上。
項莊宇摸了摸鼻子:“夫人放心,小人絕對沒有同宋小姐說什麼,只不過是宋小姐問爲何會反水罷了,我也只是說,我心悅宋小姐。”
江挽清聽聞,蹙了蹙眉頭。
她自然是知道,宋南笙定然回來問得。
只是沒想到,她會囂張的自己跑來問。
想來,還是先前項莊宇潑在宋南笙身上的那些髒水,讓宋南笙着實是氣到了。
江挽清好心提醒道:“宋南笙到底不是一個善人,在事情未定下來之前,你還是少招惹他。”
江挽清有心提點,卻不想,項莊宇絲毫不以爲意。
項莊宇冷笑了一聲,滿口不屑的語氣:“她都已經婚前失貞了,外人眼裏,她就是同我有的關係了,除了我,她還能嫁給誰?還有誰敢要她!一直以爲這種高門大戶的女子更爲保守,沒想到,她竟然這般的不要臉面!”
說到最後,項莊宇的面子上,還有些掛不住臉來。
若是讓旁人瞧見了,說不定,還真的以爲是,他的未婚妻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情來呢。
怕是這一刻,項莊宇有些入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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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無知囂張的人啊。
宋南笙的背後,是周子顧啊。
江挽清便也不過多提醒了。
畢竟,她已經提醒過一次了。
而且,這項莊宇也不是什麼好人。
若是自己沒有聽到小小的心聲。
怕是那日,項莊宇就要將髒水潑到自己的身上了。
先前她同項莊宇也只是做了一件交易罷了。
項莊宇將原先潑自己的髒水潑到宋南笙身上。
而她,則是助力項莊宇成爲宋南笙的夫婿。
二人的交易,已經是互相不虧欠的了。
項莊宇便問道:“夫人來找我,定然是有要是商量的吧?難不成,如今就要說成婚一事了?”
說到成婚二字,項莊宇的眼裏,藏不住的開心。
江挽清卻是搖了搖頭:“這倒沒有。老夫人那邊的意思是,等你科舉結束了之後,若是有功名在娶宋南笙也是來得及的。”
項莊宇下意識地不滿起來:“科舉…那還要那麼久的時間…難道夫人如今是想要將我趕出府的?這可不成!夫人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
江挽清笑着搖了搖頭:“自然不是。而且,我是請你來當府上少爺的教書先生,你自然還是可以同宋南笙同處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