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司訣差點被姜暖給氣瘋了,想到自己方纔那麼急切的狀態,好像個傻瓜。
她不僅分毫無損,還膽子大到和別人賭錢,還輸了要脫衣服!
姜暖嚥了咽口水,想要後退幾步,但被聶司訣直接一把扣住了手腕,拽着往前走。
哪怕帶着面具,姜暖都能猜到他面具下的臉色得有多難看,她本能的害怕。
聶司訣看她還想跑,直接打橫抱起了她。
“啊!喂!你,你幹嘛!”
她掙扎的想要下來。
“你再動一下,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姜暖明知道他這句話是氣話,他根本做不出來這種事,但被話裏的怒氣給嚇到了,倒也乖乖的不動了。
聶司訣抱着他,大步往前走,懷裏的女人動了動,用又軟又小的聲音說道:“我的錢……”
聶司訣的臉色一黑,道:“把那個袋子拿過來!”
手下立刻收拾了姜暖的戰利品,一併帶走。
直至他們走後很久,留在原地的人才慢慢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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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是黑面具……是……王嗎?”
“真的王,早就聽說花旦之夜的王,這還是第一次看見。”
“你們難道沒看見那個酒女郎嗎?她帶上了銀色面具!上帝,我記得銀色面具是王后的專屬吧?”
“天哪!酒女郎是王后?!難怪這麼漂亮!”
這些人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唯獨麗娜還捏着手機,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嘴巴喃喃自語着:“她真的是樓上的客人,她不僅是客人……還是王后……她是王后……
經理還叫一個王后做酒女郎……”
不知道爲何,想到這個,麗娜就十分興奮,她甚至可以想象到經理那張老臉會有多難看了。
姜暖被聶司訣直接抱回了至尊套房裏,將她放在沙發上,並警告的說了一句:“在這裏等我,再亂跑的話,我打斷你的腿。”
姜暖立刻說道:“不跑不跑!我真的不跑了!”
聶司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他還需要將剩下的事處理好,所以只能將姜暖暫時放在屋子裏。
但他留了好幾個人守在門口,避免再次發生意外。
姜暖看他走了,才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着:“太可怕了……”
她先翻開了黑色袋子,開始數錢。
在這裏,用的錢幣是通用的美金。
等全部數清楚了,算上籌碼,這一輪的搖盅,她一共賺了一千三百萬的美金,換算成華國的數額,大約在七千萬左右。
這超出了姜暖的預料。
只可惜,這種方法不能長期使用,畢竟如果是玩鬧的性質大,加上酒精和氣氛作祟,恐怕早就有人看穿她的把戲。
賭桌上的錢最難賺,也是最危險的,所以姜暖從來不敢涉足。
這筆錢也不夠還聶司訣的那八億,但是至少可以緩解一下小安寧的醫藥費。
畢竟小安寧的每個月用的藥都是最好最貴的,治療也是,這一筆支出是巨大的。
姜暖仔細的收好了錢,打算找個機會將籌碼兌換了,把錢給存進銀行去。
不管怎麼樣,這一躺有驚無險,也算是一個好事了。
那麼只剩下聶司訣那裏……
她的頭頓時開始疼了起來,明明是她被聶司訣的合同給耍了,倒欠了八個億,爲何現在她還心虛了?
姜暖努力說服自己不要慌,不要心虛,但是想到聶司訣的黑臉,她還是坐不住了。
等聶司訣處理完了後尾的事,並讓花旦之夜順利進行後,他纔回到了套房。
原本腦子裏已經盤旋了無數個懲罰姜暖的主意,但在一推門,聞到了撲鼻的香味時,他還是愣住了。
只見,姜暖在廚房忙碌着,那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勾的人食指大動。
莫名的,他的怒氣就消失了。
他慢慢的走過去,正在做菜的姜暖絲毫沒有察覺到,還在忙碌着。
幸好頂級套房裏面配備了廚房,就連冰箱裏也是塞滿了食材,所以她才能倒騰出一桌的飯菜。
等她做好了最後一個菜,剛轉身就看見一個人靜靜的靠在門邊時,嚇了一跳。
“你,你回來了啊……”
聶司訣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幽幽的看着她。
姜暖頭皮發麻,小聲說道:“你餓不餓?要不……吃點?”
此刻的聶司訣沒有帶着面具,那張英俊的臉完整的露出來,他面無表情,只是看着她。
姜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她認輸了,直接道:“我真的知道錯了,而且我沒有故意跑,我是被人弄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雜物間裏,然後莫名其妙被帶下去了。”
終於,聶司訣開口了:“這麼大的酒店,你找不到人?”
聶司訣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姜暖就氣了。
“別提!你以爲我沒有試過嗎?!我試過了!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他們覺得我不可能!因爲我連鞋子都沒有!這鞋子還說別人好心給我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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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司訣這才注意到姜暖身上還穿着不合適的工作服,以及一雙破舊的小皮鞋,若不是長相漂亮,恐怕真的太落魄了。
再看她走路鞋子都不跟腳,隨時會掉鞋的窘狀,莫名的,聶司訣勾起了脣角,道:“做了什麼?”
“就,就隨便做了些菜。”
姜暖將最後一盆菜端了上來,酒店貼心的準備了筷子,正好用上了。
五菜一湯,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聶司訣原本並不覺得餓,但現在他突然餓了,拿起筷子倒也沒有客氣。
姜暖見他吃了,鬆了一口氣,自己也餓的厲害,畢竟賭博是個力氣活,她早就飢腸轆轆了。
用餐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聶司訣不緊不慢的吃着,反倒是姜暖控制不住的吃相孟浪了些,脣角還沾了一點醬料。
不知何時,聶司訣不再動筷子,而是一手撐着下頜,注視着她。
等姜暖終於吃飽了,放下筷子時,聶司訣纔開口道:“賺了多少?”
“嗯?”
“不是數錢了嗎?賺了多少。”
他問的莫名其妙,但姜暖還是老老實實說了:“不多,不夠我的賣身錢。”
“嗯,分我一半。”
姜暖的表情一僵,“憑什麼!”
“憑是我帶你回來的。”
“聶司訣!你富可敵國,何必盯着我這點錢。”
“我樂意。”
“你還要不要臉?!”
聶司訣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心情愉快極了,他忽然發現,比起任何懲罰都沒有這個狠,足夠她吃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