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很想現在就打電話,但顯然這些客人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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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好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大塊頭不耐煩的催促着:“快快快!”
姜暖繼續搖骰子。
麗娜覺得自己魔幻了,拿着手機呆呆的站在一旁。
全場的客人都被挑起了性質,舞也不跳了,歌也不唱了,遊戲也不玩了,情也不調了,就顧着圍觀了。
更刺激的是,他們原本想看美人脫衣,但是不僅沒看到,反而還跟着賠了不少錢。
大塊頭到後面眼神都變的銳利了,道:“小妞,你出千了嗎?”
姜暖一頓,放下了搖盅,道:“客人可以檢查一下,若是不信我,那麼也可以換一個人。”
大塊頭當真叫來了一個手下搖盅,而姜暖押注。
還沒開盅,大塊頭便道:“你先下注。”
姜暖鎮定的將籌碼放下,“七點。”
大塊頭孤疑的說道:“那我九點。”
一開盅,點數相加,果然是七點。
這次,大家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女人是賭神嗎?!
這都能猜得準?!
“謝謝。”
姜暖再一次將所以籌碼和錢撈了回來,並遞上了一杯酒。
大塊頭惡狠狠的一口嚥下,不信邪,道:“繼續!我今天不信你能將我所有錢都贏走!”
“客人看來今晚的運氣不佳。”
姜暖一邊說着安慰的話,一邊毫不客氣的錢都給拿走了。
姜暖是不是賭神?
她不是。
這個搖骰子的技術還是師父在世時順手交給她的小把戲,在搖之前,摸骰子,記住感覺,要的方向也有講究,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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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姜暖是爲了打發時間,倒也學了個精通,但她本人並不喜歡賭骰子,所以從未用過,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大殺四方。
事實上,她的確是屬於出千了,但出千的技術太高,還需要過人的聽力,手感,直覺,才能完全摸透,所以是查不出來的。
姜暖眼看着大塊頭快要氣得不耐煩了,所以適時的‘失手’了一把。
這下子,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
“輸了!輸了!她輸了!”
“喝!喝!喝!”
姜暖也不扭捏,再次喝了一杯酒,但這次沒有嚥下去,而是含着,接着彎腰擦臉的功夫吐了出來。
遊戲繼續,姜暖一直掌控着節奏,不會一直贏,所以她喝了三杯酒,脫了兩件衣服。
此刻她身上穿着最後打底的工作長衫,若是再輸,便要看見春,光了。
衆人更加興奮了,下的賭注更大了。
麗娜心驚肉跳的看着姜暖腳下的那個布袋,那裏面全是錢,是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和負三層的熱鬧相反,樓上幾乎快要找瘋了!
遲遲找不到人,聶司訣的心情已經陰沉到了谷底。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
他讓人掉出了門口的監控,姜暖根本沒有離開酒店,一定還在這裏,但是,人呢?
手下們都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所有地方都找過了?”
“找了,但是未有王后的身影。
聶司訣沉默了一會,道:“將那個女人帶過來。”
此時,那個穿上姜暖的衣服,帶上她的面具,僞裝成她的女人早已經哭花了臉,眼睛都腫了,她清楚的意識到,這輩子她最錯的事就是假扮那個女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我不知道,我錯了,嗚嗚嗚嗚嗚嗚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聶司訣看着她,眼神發冷,“把事情再說一遍。”
“我只是太羨慕她了,想要體驗一下往後的面具,才犯傻了,我只是把人暫時關在那裏,我不值得她會去了哪裏,對不起……”
聶司訣忽然說道:“你叫什麼。”
女人呆呆的擡起頭,對上男人的眼睛,下意識的說道:“我,我叫蔣珊珊……”
“蘭利公司?”
女人的心臟跳了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來。
只聽聶司訣吐出了一句話:“這個公司活不過一個月。”
說罷,他便擡腳離開。
女人跪在地上,精神恍惚,臉上的神情是笑是哭,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了,嘴裏還喃喃自語着:“完了,完了……爹地媽咪……我錯了……”
她沒有質疑這句話的可能性,只因,她太清楚了,能帶上‘國王’面具的人,地位至高無上,要想讓一個公司破產,輕而易舉。
這一切,都是因爲她一時的貪婪導致的。
酒店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就連那個老女人都很緊張,她作爲酒店的大堂經理,第一次碰到地位如此之高的貴客。
這樣的貴客在找一個女人。
國王在找失蹤的王后。
經理想到了之前碰見的那個瘋女人,嘴裏說着自己就是上面的客人,心裏無端端的開始慌張了一下,又不斷的安慰自己。
那麼落魄的女人怎麼會是貴客要找的人?
一定不是她!
經理勉強壓下了慌張,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聶司訣忽然注意到了她,道:“你,過來。”
經理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低頭,彎腰,恭敬的說道:“客人,請您吩咐。”
聶司訣眯了眯眼,臉上帶着的那張黑色面具格外滲人,他說:“你在慌張什麼。”
“客人,我沒有慌張,您錯覺了。”
“你看見她了嗎。”
經理一頓,再次想起了那個反覆強調自己是客人的女人,顯得更慌了。
聶司訣從她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怒道:“她在哪裏?!”
氣勢全開,戾氣暴漲,聶司訣一晚上的壞情緒險些崩裂,就連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着殺氣。
經理哪裏撐得住?直接就跪了下去,語氣慌張的說道:“的確是有一個女人冒充是樓上的客人,但她穿着酒店的工作服,沒有面具,很醜,很落魄,這怎麼可能是客人呢?她一定是想巴結客人!”
“她是什麼人。”
“是,是華裔……”
刷的一下,聶司訣直接提起了她的衣領,眼神冒火,一字一句的說道:“她在哪裏。”
“在,在地下……”
聶司訣猛地想到了這個酒店的地下是幹什麼勾當的,眼神沉的厲害,直接一把扔開她,怒道:“跟我下去!”
地下……
該死的!她怎麼會在地下!怎麼會在那樣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