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眼眸複雜的看向了江挽清。
點了點頭:“是!我們見不得,狼心狗肺的人當皇帝,見不得大間臣還能被封爲鎮國公!”
大間臣…
鎮國公…
那說的不就是自己的父親麼。
可是這兩者之間怎麼能說到一處去呢。
江挽清的臉上頓時間掛起了一抹怒意。
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
當今聖上懷疑自己父親的忠心也就算了。
可是,怎麼還有這麼多人都跳出來,說懷疑自己的父親對東方皇帝不忠呢!
江挽清實在是想不明白。
反駁道:“東方一族被人暗害之時,鎮國公遠在邊城禦敵,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間臣!”
老者冷哼一聲:“他做了什麼!他自己知曉!”
江挽清聽聞,氣笑了:“一個個的都懷疑國公爺的用心,卻是一個個都拿不出證據來!”
方夙公公瞥向了江挽清。
安撫着:“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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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聽聞,看向了方夙公公。
先前這人,可是也懷疑了自己父親的忠心。
不過,造反一事,她如今還插不上手。
這些是方夙公公的事情,人,也是他要抓的。
她關心的只是…
江挽清便再一次,看向宋寒依開口問道:“每一位新娘子身上的刻字,都是你所爲的?”
宋寒依不悅江挽清這麼同自己說話的態度。
便直接承認了:“是我又如何?這些人皆是忘恩負義的東西,如今,只記得當今狗皇帝的好,難道不該給懲罰麼?她們能夠被我們利用,那也是她們的榮幸。”
江挽清聽聞,臉色有些難看。
而後看向身側的方夙公公。
開口說道:“這三人,是你的任務,我本不應該插手。但是,那些新娘子何其無辜!本該十分期待着成婚,卻是在成婚的那天,經歷如此恐怖之事。這寒依身爲女子,卻絲毫不共情女子,還迫害女子,我不能忍,我要親手殺了她!”
江挽清的腦海裏,赫然浮現起,義莊的那兩具屍體。
兩位新娘子,皆是瞪大了眼睛,眼裏至死都是充滿了驚恐之意。
活活流血而死。
赤身赤果果體的被人刻字。
死後還被人侮辱。
這難道不是對於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了嗎?
方夙公公目光閃了閃。
猶豫片刻便是說道:“這三人都交給我處理吧,他們一定會受到該有的懲罰,只是蠱蟲之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我將蠱蟲取出來,便將這女子交給你。”
江挽清聽聞,直視着方夙公公的眼眸,點了點頭:“好。”
她突然想起,之前小小說過,這三人都會死在一場大火裏。
如今看來,應該也是不現實的了。
聽聞方夙公公江挽清二人的話,宋寒依那張稚嫩的小臉上,才帶起了一抹驚慌來。
宋寒依看向老者,眼中帶着尋求意味。
方夙公公便又看向了面前老者,纔開口問道:“剩下的那些新娘子的屍體呢?”
老者一愣,而後說道:“什麼剩下的,我們殺害的新娘子屍體,不都扔出去了?只要扔出去一次,便是被你處理了。”
方夙公公聽聞,卻是愣了片刻。
“那剩下的那些不見的屍體呢?”
一旁的江挽清,好心同方夙公公解釋着,自己先前的那些猜測。
或許,這裏一直還藏着另外一名‘閻王’?
聽着江挽清說出的猜疑。
方夙公公便又看向了老者:“所以,在你們手下,已經有多少新娘被你們迫害了?你們這樣的事情,已經做了多久了!”
老者將頭一側,不願回話。
再看那年輕男子,他亦是閉上了眼睛。
江挽清挑了挑眉頭,將匕首比在了宋寒依的臉蛋之上。
威脅道:“他們不識擡舉,你最好識擡舉一些,老實交代,你或許死之前,還能保住這張臉。”
江挽清知道,威脅宋寒依,是最容易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包括,用宋寒依來威脅那位年輕的公子。
冰涼的匕首,在宋寒依的臉上,輕輕拍打着。
果不其然,下一秒宋寒依便直接全部交代了。
“我們殺害的新娘子,不都已經被你們找到了麼!就那些了,剩下你說的那些,我們可不知道!”
“我們也是去年纔開的京城,籠統也沒殺多少新娘子,也就十幾個而已。”
十幾個!
江挽清吸了一口氣。
看着宋寒依臉上一臉無謂的模樣,只想一下子拍死宋寒依。
真的是一點也不將平民百姓的命當命啊!
一旁的方夙公公緩緩開口道:“看來,除了這三人,應當還是有其他‘閻王’,只怕是這一次,是要打草驚蛇了。”
頓了頓,方夙公公又看向江挽清,猶豫道:“左右今日的事情也就到這裏,要不你先騎馬回去換了衣裳,剩下的,我來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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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覺得脖子上的銀飾,重的很,並不是很舒服,她想要回去換自己的衣服。
當下便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先離開一步了。等回頭,衣服換好,我便直接回去了。”
江挽清說完話,便直接離開了。
她走出了洞穴,在山洞門口,果不其然,看到了先前男人帶自己來,騎着的那匹馬。
江挽清一躍而起,坐在了馬背上,
她回頭看了一眼洞穴的位置,便又看着來時的方向,騎着馬走了。
一炷香不到的時間。
江挽清便駕着馬,來到了自己‘出嫁’時的院子。
只不過,先前人聲鼎沸的院子,此時此刻,卻是寂靜的可怕。
一眼看過去,只有高高掛起了的紅燈籠和紅絲帶。
還有那搖晃着光芒的蠟燭。
江挽清正準備向着自己的院子而去,想要換一身衣服。
“夫人,您怎麼回來了?”
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有一些疑惑的語氣。
正打算上樓梯,去二樓的江挽清,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一看,竟然是綠竹。
之前服侍自己出嫁,幫自己穿嫁衣的丫鬟。
江挽清揚了揚眉頭,掃視了整個院子一眼。
纔看向綠竹,很是詫異的問道:“綠竹,如今院子裏喫酒的人都已經走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