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憑什麼不讓我留在長安城

發佈時間: 2025-03-13 14: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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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宛芝走到梅清煙邊上笑笑道:“這不是怕萬一陛下改了主意嗎?也就沒有告訴您。”

趙珩在一旁對着梅清煙行禮道:“陸伯母。”

梅清煙福身回禮道:“郡王爺,日後我們可是親家了,想不到我家航兒都要叫你一聲哥哥了。”

趙珩這麼一想想,便看着一旁的陸宛芝道:“那是不是宛芝也得叫我哥哥了?”

梅清煙笑笑道:“按理來說是這般的。”

趙珩朝着陸宛芝道:“陸伯母都說了你得叫我一聲哥哥,快叫一聲聽聽。”

陸宛芝對着趙珩道:“若你有本事讓我大哥先喊你一聲哥哥,我就喊你哥哥。”

趙珩想想陸航打了一個寒顫,連連搖頭。

午時陛下給華盈與陸航賜婚的消息遍傳之後,午後便有不少媒人上陸家來說親事。

其中大多是給陸雲萱說媒的,到底是正宗的相府千金,哥哥又即將成爲駙馬了。


陸雲萱陪着梅清煙招待了來賓之後,便就來到了陸宛芝院落裏躲着。

“姐姐,這這麼一下子這麼多人上門來給我說親事?”

陸宛芝一笑道:“你是相府千金,又馬上有個公主嫂子了,在長安城貴女之中也是不可多見的榮耀,來做媒的人多也好,你可細細挑選。”

在一旁念着書的趙珩道:“還挑選什麼,妹妹與謝瑾兩個人關係如此之好,這謝瑾出身是卑微了些,可是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材。”

最要緊的是,謝瑾要是和陸雲萱好上了,就不會再來糾纏陸宛芝了。

陸雲萱雙手撐着臉道:“我倒是想要嫁謝瑾,也得她能娶我纔好。這談婚論嫁得可真煩。”

陸宛芝道:“倒是寧可談婚論嫁前煩一些的,也好過婚後受苦。”

陸雲萱想着道:“這倒也是,若是嫁個像孫克那般的夫君,還是寧可這會兒更煩一些的。”

……

武安侯府之中,今日過節,上門來給武安侯說親的媒人也不少。

雖說武安侯養外室,如今外室子還成了世子,可是到底是一嫁過來就是侯夫人,還是有不少小官人家的嫡女心生嚮往的。

這些人家都不覺得孫克錯多,她們都只覺得是陸宛芝手段不高明,也無容人之心。

不過是一個外室罷了,比起侯夫人的一品誥命來,這區區外室又算什麼?

至於,外室子如今到底還小,就算是世子又如何?能不能長大都難說。

就算是平安長大,也是叫侯夫人一聲母親的。

而且原本她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千金,哪能攀上侯爺?

這武安侯有了外室子爲世子,才能輪得到她們做侯夫人,是以這些小官家的嫡女千金也都不在乎外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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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夫人挑挑揀揀的覺得連差強人意都沒有幾個。

用完午膳後,孫夫人在孫克房中道:“克兒,你瞧瞧這三個姑娘家如何?”

孫克看了一眼道:“不過都是五品小官的女兒,就這些姑娘的身份怎配做我孫家主母?這不是讓陸宛芝笑話嗎?”

孫夫人道:“克兒,這些姑娘到底也是官家千金嫡出女兒,素來娶媳娶低,想要找身份比陸家高貴的姑娘着實也沒有幾個了,何況你如今還不能生育……”

孫克聽到此處,憤怒至極地拿着書桌上的硯臺就往孫夫人身上砸去。

孫夫人被砸之後,眼中含了淚……

“侯爺,外邊晉王殿下求見。”

孫克連聲道:“快請!”

孫克又對着孫夫人怒道:“你還不快滾出去!”

晉王入了書房內,見着孫克道:“本王已在朝中有半月沒有見到你,才聽說你受了傷?”

孫克不敢告訴晉王自個兒成了廢人之事,便道:“上回被趙珩給狠揍了一頓,這才養好了傷。”

晉王眼露厲色道:“趙珩遲早得到報應,不知你可聽說我父皇把華盈公主嫁給了陸航一事?”

此事孫克還真沒有聽說,這會兒聽到此事,他便後悔得很。

早知陸家有這般造化,他說什麼都得將護國寺前的計謀提前。

晉王道:“原以爲太子地位穩固,很難掰動太子地位,趙珩有太子所護,你我要找趙珩復仇無望,今日看來也並非如此。”

孫克道:“晉王,您的意思,臣不明白。”

晉王緩緩道:“你不知惠妃娘娘與她那雙兒女頗受父皇寵愛,可得寵歸得寵,我父皇先前給華盈找的駙馬人選,都是碌碌無爲的庸才,家族也不顯赫,就是因爲我父皇不想給六皇子助力。

這一次給華盈與權勢鼎盛的陸家賜婚,不難看出父皇或許有讓六皇弟易儲之心。

六皇弟年幼,若你我助六皇弟成爲儲君,對付他可要比對付太子容易的多。”

孫克道:“可是我與陸家已撕破了臉皮了,你我幫襯六皇子,會不會讓陸家借六皇子之勢,來對付我呢?”

晉王道:“這你放心,我那六弟和趙珩一樣是不學無術的貨色,好騙得很。”

孫克對着晉王拱手道:“我與趙珩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願聽晉王您的差遣,誓要趙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陸家院落內的趙珩猛打了好幾個噴嚏。

陸宛芝對着趙珩道:“是不是你端午節都不回家,楚王想你了?你還是別念書了,回王府去罷。”

趙珩道:“我爹要是會想我,這太陽怕是要從西邊升起了,是不是孫克那個畜生混蛋在罵我?”

陸宛芝笑了笑,“說不定是晉王在罵你。”

“阿嚏!”趙珩摸了摸鼻子道:“就是他們兩個在罵我,阿嚏!”

陸宛芝見着趙珩眼眶微紅,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你這哪是有人罵你,定是方纔早間落水的時候着涼得病了,你快回王府去找太醫給你看看。”

趙珩吸了吸鼻子道:“知道我病了,你還要趕我回家嗎?”

陸宛芝聽着趙珩那委屈的聲音,輕笑道:“就是你病了,纔要你回王府去,王府離陸家這麼近,你在陸家養病也說不過去。”

趙珩起身道:“我要你送我回王府去。”

陸宛芝無可奈何地起身道:“走吧。”

趙珩還未起身。

院門口陸寧苒匆匆而來,走到了陸宛芝跟前怒聲道:“你憑什麼要把我嫁給一個越州商戶?”

陸宛芝道:“你的婚事是三嬸做主的,我不過是與三嬸說了你不該留在長安而已。”

陸寧苒惱極了道:“陸宛芝,你可真是卑鄙,要不是你不讓我留長安,我嫡母也不會讓我嫁給越州富商,我從未對不起過你,你憑什麼不讓我留在長安城?”

“從未對不起我?”陸宛芝冷笑道,“你幫孫克將我引到後山去,叫對得起我?”

“你與孫剋夫妻,他是我姐夫,他說要與你道歉,我把你叫過去,想姐姐姐夫恩愛和好有何錯?

護國寺那日裏,我的的確確就是想要你與孫克和好的,你們是夫妻,孫克對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你自個兒不守婦道憑什麼恨我?

我不會嫁到越州去的,你這輩子都別想將我從長安城之中趕出去!”

陸寧苒看向了一旁的趙珩,跪在了趙珩跟前道:“求小郡王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我。”

陸宛芝看向了趙珩:“往日的情分?”

趙珩比陸宛芝更震驚,“我與你哪裏來的情分?”

陸寧苒從脖子裏掏出來了一枚黃金的香珠盒,“小郡王,您還記得這個香珠盒嗎?”

陸宛芝定眼望去,和她脖間趙珩所送的香珠盒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