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月和慕霄霄離去的背影,雲秀幾個人又氣又急,但是又無可奈何。
“真是太過分了!這狐狸野性難馴,大人居然還如此喜歡它!”
雲秀捂住臉,痛苦不已,“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怎麼辦,怎麼辦呀!”
“你把手拿開我看看!”小雨也慌了。
“哇,傷口好大,怎麼辦呀?會不會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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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話,雲秀更加要崩潰了,趕緊往房間裏跑,迫不及待地坐在鏡子前面,看到臉上三條抓痕,她哭了出來。
容貌雖然不算是傾國傾城,可是能夠被蕭府買來當奴婢,自然也不會醜陋。女子最在乎的就是容貌,傷到臉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怎麼辦,怎麼辦呀!”她哭了起來。
小雨等人又能有什麼辦法,想了想,她說:“你去找郎中看看吧,你的活計我幫你幹。”
雲秀猶豫了,去找府裏的郎中那麼自己欺負狐狸的事情就暴露了。蕭遷如果知道的話是不會饒恕她的,現在的她確實害怕了。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絕對不會毫無分寸地跟一月鬥。
她拿不定主意,拉着小雨的手,“郎中問怎麼傷的,我要怎麼說呀!總不能說出今天的所有事情吧!到時候一月可能因爲小狐狸的原因繼續留下,可是我們就完蛋了。”
“當然不能將今天的情況說出來,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就算一月告狀,我們也要否認。你就說是打掃衛生的時候被樹枝劃破了,郎中是否相信都沒有關係,只要給你治傷就可以了。”
雲秀想了想,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別無他法。
另外一個丫鬟害怕極了,有點顫抖地說:“你們去找郎中吧,我回去幹活了。求求你們如果事情鬧大了,千萬不要說我也參與,我可害怕被趕出去。”
“行了,現在說那麼多幹嘛!這件事情我們大家都一樣,是有同樣的責任的。所以如果一月告狀了,我們要一起面對。”
雲秀和小雨去找郎中了,留下那個着急的女孩不知所措。剛剛一起對付一月,並不是因爲跟一月有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爲了討好雲秀等人。
在府裏,雲秀等人雖然是奴婢,但是由於性格等原因,很多丫鬟對她都很害怕。
“這些丫頭哪裏去了?怎麼活計都沒幹完就跑了。”管家的聲音傳來,嚇了女孩一大跳,她趕緊跑出去幹活。
“你們這些丫頭,居然敢偷懶,別的人呢?”管家衝着女孩叫着。
女孩膽小怕事,不敢說出剛剛的情況,害怕自己被處罰,也害怕自己說錯話被雲秀等人責怪。
她搖了搖頭,趕緊掃地,管家瞪了她一眼,離開了。
這個時候的一月帶着慕霄霄回到了房間,她將慕霄霄放在牀上。她也有點害怕,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在自己的頭上,因爲她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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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坐在慕霄霄的面前,輕輕地說:“小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嚇到你呀!都是我沒有本事,沒有保護好你。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因爲我太懦弱,纔會任由人欺負,甚至讓你也跟着受罪。”
一月有些哽咽了,“小小姐,一月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也知道自己只有好好做事才能活着,所以一直都很小心,可是還是無法換來風平浪靜。”
慕霄霄完全能夠聽懂一月的話,甚至也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像她這樣的人其實很多,不管是宮裏宮外都一樣。
一月依舊很難過,她拉住了慕霄霄毛茸茸的爪子,輕輕地說:“我知道自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從小被父母賣了,說明自己對他們沒有任何價值。後來被人養大又賣到了蕭府,才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雖然在這裏我只是一個最低踐的奴婢,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樣的生活已經不錯了。至少衣食無憂,只要安守本分,好好的做事,也不會受到懲罰。所以我認爲這裏是我最好的歸宿,只要能夠在這裏一直呆下去,喫點苦,受點累,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現在看來,這樣的要求似乎也太高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大人知道了,一定會懲罰我們這些奴婢。因爲誰也不願意要一羣惹事生非的奴婢。雖然我覺得我沒有錯,但是像我們這樣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機會。再說他們那麼多人,如果將責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我可能會被亂棍打死。”
說到這裏一月輕輕地哭了起來,她的無助和驚慌寫在臉上。
“如果我離開了小小姐,小小姐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保護好自己。大人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不能到處閒逛,不要跟任何人走得太近,因爲我們不知道誰會傷害你。你聰明伶俐,惹不起,躲得起。”
慕霄霄聽不下去,看着一月叫起來,“沒事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有沒有做錯什麼事?蕭遷沒有權利處罰你,哀家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她態度很堅決,心裏也發誓自己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不過一月根本就聽不懂她的話,以爲她也害怕了。
“小小姐,你不用害怕,大人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沒有我的時候,你就儘量跟大人在一起。只要跟大人在一起,任何人都不敢傷害你。現在你抓了雲秀的臉,他們一定會懷恨在心,找機會報復。”
“哀家纔不會害怕那些悲境的奴婢,哀家只是不想再聽你說這些喪氣話,你自己沒有做錯事情,根本不需要害怕。愛家雖然現在只是狐狸之身,可是也會想辦法將這件事情擺平,你就放心吧!”
一月聽不懂慕霄霄的話,反而將她抱在懷裏,有種生離死別的意味。
慕霄霄無奈地搖搖頭,語言不通真的很麻煩呀!她要怎麼安慰這個可憐的奴婢呢?
以前她也對奴才奴婢們沒有偏見,不會認爲他們低人一等,來到蕭遷府上之後更是明白了很多。他們有些時候很無奈,而有些奴婢也是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