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司訣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想到自己的病,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他只好壓下了疑惑,道:“多少點了?”
“聶總,十點了。”
“嗯,準備一下,去一趟港口。”
“是。”
陳祕書立刻安排下去了。
姜暖有些擔憂,因爲聶司訣現在的臉色並不算太好,“聶總,您的臉色不太好,要不推後時間吧?”
“不必。”
姜暖壓下了涌到嘴邊的話,聶司訣這個人一旦決定了什麼事,誰都勸不了。
等聶司訣重新出現時,他再次恢復了往裏的冷厲和矜貴,親自巡視港口的工程。
一大批人跟在他的身後,爭先恐後的想要露個臉,好被聶總記住了,
港口是個巨大的工程,到現在也不過是打好了地基,剩下的項目還需要一年的時間,但港口太重要,牽動着多方利益,所以打從一開始,就有無數人盯着這裏。
聶司訣拒絕了所有的採訪,但媒體們並不死心,直接在港口蹲着,看見聶司訣帶着人過來時,直接瘋狂的圍堵過去,將話筒都伸了過來。
“聶總,您對港口這個項目有什麼看法?”
“聶總,聽聞外界對您控股的舉動屬於壟斷,您不惜得罪所有人也要堅持這個舉動,是爲了什麼?”
“聶總,請您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吧,您不接受任何採訪,是瞧不起我們港省的媒體嗎?這是否說明您對港省的貿易不屑一顧。”
傳聞港省的媒體膽子大的很,從來沒有什麼不敢問的問題,現在見到了,果然和傳聞一樣。
姜暖聽着這些犀利的提問,心臟顫了顫。
聶司訣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媒體們的眼神忽然亮起,以爲自己的問題把聶司訣問住了,正暗自得意時,只聽聶司訣淡淡的說道:“明天會有一場記者招待會,我會邀請主流媒體。”
記者們敏銳的嗅到了大爆料的氣息。
聶司訣看向了其中一個記者,道:“除了你之外。”
說罷,聶司訣帶着人離開了。
而那個被指明的記者赫然是剛剛問話最犀利的那一刻,此刻他的臉色蒼白,被同行們投以同情的目光。
這個記者憤怒的回去,當天發表了一篇稿子,明裏暗裏指責這個從內陸過來的人自視甚高,不將港省的人放在眼裏,話裏話外都是潑髒水。
還偷拍了一張照片,展開人身攻擊,只因照片中聶司訣的臉色有些蒼白,便直接說他玩女人玩脫了,這是腎虛之相。
姜暖看見這個報道的時候,直接把嘴裏的水都噴出來了,連忙擦了擦手機屏幕。
聶司訣看了她一眼,“你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
聶司訣眯了眯眼,“把手機拿過來。”
“真的沒什麼!”
“姜暖。”
“好,好吧。”
姜暖把手機遞過去,聶司訣看了幾眼,眼神閃着危險的光。
“這些媒體亂寫的,肯定是上午的時候你說的話把他刺激到了,不過這種花邊新聞應該沒什麼人會相信的,聶總放心。”
聶司訣將手機還給她,道:“嗯,不必理會。”
“是,我知道了!”
姜暖有些心虛,因爲她知道聶司訣臉色不太好都是因爲昨天晚上又熬夜開會,又吃了藥,被副作用影響了,纔會精神差了。
幸好聶司訣忘記了後面的事,否則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他頭頂上的包。
只是,沒想到這個花邊新聞越傳越廣,尤其是聶總的身邊有個十分漂亮美豔的助理,所以不少上流社會的人是相信了。
“這個聶司訣真喜歡女人?”
“我看多半是,否則這臉色也太差了。”
“原來如此,既然他喜歡女人,不如我們送些小模特過去,討好一下,只要拿捏住了,以後生意好做。”
“港口那麼大一塊蛋糕,他聶司訣吃得下嗎?不如給我們分點。”
“投其所好就是了,今晚的宴會準備準備。”
不少人開始暗中做好準備,等待今晚的貿易晚會。
因爲港口的落實是一個大項目,牽扯到方方面面,所以會舉行一個貿易晚會,主角便是聶司訣,港省的世家們想要分一杯羹,這個晚會就是最好的機會。
姜暖換上了禮裙,跟隨聶司訣一塊參加晚會,剛剛抵達酒店會場時,她愣住了。
入眼看去,盡是茵茵豔豔,一抓一把的美女,還有一些小明星,打扮精緻,穿梭其中。
不知道恐怕還會以爲這是什麼娛樂圈宴會,而不是商業晚會。
聶司訣看見這些女人時,眉頭狠狠的皺了皺,還輕輕捂住了鼻子,只因那些香水味太沖了。
“誰讓這些人進來的。”
“聶總,這些女士都是各個公司老闆帶來的,他們說,活躍氣氛。”
聶司訣的臉色一冷,道:“將無關人等全部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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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濃厚的香水味,他連踏進去一步都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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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等待聶司訣的世家們都傻眼了,紛紛交頭接耳,“是誰說聶總喜歡女人的?!”
等場子清空了大半,聶司訣才壓着厭惡,走了進去。
姜暖跟在他的身後,因着過人的美貌吸引了不少目光,賓客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隨後恍然大悟。
原來聶總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身邊還有一個大美人,那些鶯鶯燕燕和這助理一比,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在談事的中途,姜暖離開了一會,去了洗手間,剛關上隔間的門,就聽見了隔壁傳來了低低的交談聲。
“把這個放進去,機靈點,別被發現了。”
“但是……他身邊都有保鏢在跟着,不好下手。”
“笨!你放進香檳裏面,裝作去送酒,他不可能不喝的。”
“好吧。”
“事成之後,錢會打進你的賬戶。”
交談聲慢慢遠去,姜暖從隔間走出來,若有所思。
這樣的場合還隱藏着齷齪,人心可怕。
姜暖整了整衣服,便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去,她的瞳孔一縮,只見一個侍應生端着好幾杯香檳酒,走向了聶司訣他們。
此刻聶司訣和人交談着,神情冷漠,而對方的態度熱情,等侍應生走過來了,還主動的拿起了兩杯酒,遞給聶司訣,似乎要敬一杯。
這樣的場合,敬酒是相當正常的。
眼看着聶司訣要接過酒,姜暖的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她直接衝了過去,搶過了他的酒。
“我替聶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