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安頓好了小安寧的事情，姜暖便回到公司上班了。
只是，在保潔部和助理兩個崗位之間她猶豫了，她隱約記得聶司訣似乎沒有正式將她調回來。
所以，她應該還是在降職中。
姜暖腳步一轉，直接去了保潔部。
保潔部的主任正在喝茶，看見迎面走來的人時，差點嚇得被茶水嗆死了。
“咳咳咳咳……姜助理，你，你怎麼來了？”
姜暖笑着道：“我現在不是助理了，我打卡了，現在換衣服，去打掃二樓的衛生間。”
說罷，姜暖動作麻溜的去換衣服。
保潔部主任急了，連忙去阻止：“姜助理！等等！這真的不需要你來動手，放着就好！”
他的乖乖啊！這可是聶總的小情人，他哪裏敢使喚！
上次的事情還不夠大家看清楚嗎？！
姜助理壓根就沒有失寵，還膽大包天的敢和聶總作對，這是誰給的勇氣？當然是聶總自己啊！
聶總都捨不得欺負的人，哪裏真的敢讓她繼續打掃衛生！
姜暖秉承着在什麼崗位幹什麼活的道理，換好衣服，十分自然的打着抹布開始擦拭着。
與此同時，正在處理公務的聶司訣遲遲沒看見咖啡送上來，皺眉，叫了陳祕書過來：“咖啡沒補貨嗎？”
陳祕書福至心靈，明白這句話隱藏的另一個意思，當下說道：“姜助理還沒回歸。”
“我看了打卡記錄，姜助理似乎去了保潔部。”
聶司訣的臉色一黑，“她去哪裏做什麼？！”
陳祕書友善的提醒：“聶總，您還沒正式將姜助理調回來，所以她的確應該是去保潔部。”
聶司訣的臉色有一瞬間尷尬了，他抿了抿脣，道：“將她調過來，我花這麼多錢不是請她來打掃衛生的。”
陳祕書壓着嘴邊的笑意，道：“是，聶總，我這就去。”
眼看着陳祕書大駕光臨，保潔部主任幾乎是把姜暖給請出去的，巴不得她別再過來了，真要出個什麼事，他負擔不起。
“姜助理在保潔部似乎適應的不錯。”
“還行還行，這裏的人挺好的。”
“可惜了，聶總不太希望您繼續留在那裏。”
陳祕書堂皇而之的帶着姜暖穿過一排排的辦公桌，直接坐着電梯上到頂層總裁辦公室。
所有人都知道姜助理復寵了！
姜暖輕車熟路的衝好了咖啡，端了進去。
“聶總，您的咖啡。”
“嗯，放着。”
姜暖將咖啡放好，準備離開時，聶司訣淡淡的開口：“她的情況怎樣了？”
姜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個她是指安寧，便笑着道：“沒什麼問題，她恢復的很好，還跟我說了幾次想謝謝你。”
聶司訣勾了勾脣角，道：“嗯，我下次去看她。”
姜暖總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哪裏奇怪。
“下午準備一下，要去港省那邊。”
聽到這句熟悉的臺詞，姜暖莫名的覺得高興，語氣都有些歡快，“是，我知道了。”
注意到她的語氣變化，聶司訣終於捨得將視線從文件上移到她臉上，道：“你很高興？”
姜暖沒有隱瞞，點頭，道：“當然，能夠爲聶總辦事，是我的榮幸！”
聶司訣被噎了一下，道：“行了，出去吧。”
“是，聶總。”
聶司訣看她歡快的小表情，走路帶風，莫名的也跟着笑了起來，又很快收斂了笑意。
他是要懲罰她的隱瞞，不是讓她過得舒服的！
但聶司訣想到了姜雪交給他的證據，他的眼神沉了沉。
——
當天下午，姜暖跟着聶司訣坐上了私人飛機，飛去了港省。
下機後，前來迎接的人急匆匆的跟上聶司訣的腳步，進行彙報。
“聶總，明天早上八點有個媒體招待會，港省日報想要採訪您。”
“推掉。”
說話的人噎了一下，弱弱的爭取了一下，“對方約見幾次，我們不好拒絕，港省日報在本地的影響力很大。”
姜暖聽到這裏，默默的給這個人點了一根蠟燭。
果然，聶司訣冷冷的說道：“現在開始，你不用過來了，你，接替他的位置。”
說話的人臉色慘白，一句話都不敢吭聲，另一個莫名升職的人臉色狂喜，立刻道：“聶總放心，所有的採訪我會拒絕掉，一定不會影響工程的進行。”
“嗯，安排下去，明天我會視察。”
“是！聶總。”
一行人匆匆的前往酒店，即使是剛剛長途奔波，聶司訣也沒有休息，直接和當地的人對接。
作爲助理，姜暖的工作也不輕鬆，幾乎是陪着聶司訣忙前忙後，直至深夜，會議才結束，高層們相繼離開酒店。
聶司訣略顯疲憊的按了按眉心，打開電腦，繼續開一個跨國視頻會議。
他帶着耳機，聽着那邊的彙報，時不時說了幾句簡單的迴應。
姜暖並不知道聶司訣還在開會，泡了一杯牛奶，端了過去，“聶總，您休息一會。”
聶司訣嗯了一聲，沒有動牛奶。
姜暖看見了他眉眼間的疲憊，想到現在已經凌晨三點了，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您應該休息了，剩下的可以明天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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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那邊的人也停下來了，似乎沒想到還有人敢跟老闆這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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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司訣看向姜暖，眯了眯眼，“你膽子大了。”
姜暖想到那會聶司訣犯病的虛弱，以及章子期的叮囑，還是鼓足了勇氣，道：“聶總，我膽子不大，所以你行行好，趕緊休息。”
找回小安寧的第二天，姜暖就偷偷的見了章子期，拿到了那份新研發的藥，所以此刻這杯牛奶裏便加了新藥。
她欠了聶司訣一份天大的人情，所以仔細思考過後，她還是接受了這個請求。
聶司訣看了她一眼，道：“繼續。”
姜暖：“啊？”
視頻會議那邊的人才反應過來自己停了很久，趕緊重新彙報。
聶司訣指了指放在旁邊的那一疊文件，“明天會用，你整理一下。”
“那我整理好了您就會休息了？”
聶司訣被姜暖的固執給打敗了，嘆口氣，道：“嗯，少囉嗦。”
姜暖立刻喜滋滋的開始整理文件，神情認真。
聶司訣的心裏莫名的有幾分暖意。
從未有人這麼固執的擔心他，關注他需不需要休息。
這種感覺……
倒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