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笙聽聞,卻是愣了片刻。
後知後覺,方纔丫鬟所說的,不對外人說道。
難道自己就是那個外人嗎?
真是可笑至極!
她纔是慕笙的親生母親啊!
宋南笙再這一刻,才覺得有些收到了侮辱。
才覺得,將周慕笙送給江挽清養,着實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宋南笙的視線看着江挽清懷中抱着的小小。
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
心中冷笑。
是啊,對方都有自己的親兒了,又怎麼會待旁人的孩子好呢。
小小瞪着一雙無辜大眼,瞧着宋南笙看過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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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吱吱呀呀着,小手揮動着。
【哼!這個壞女人!看什麼看,又在打着什麼壞主意呢!】
【哈哈哈~還想把壞哥哥給孃親養!養跑了吧!想什麼狀元郎呢,做你的夢去吧!】
【孃親已經知道了,壞哥哥是渣爹爹的孩子了!】
【看我孃親怎麼打跑你們這些壞人!】
小小時不時的跪着小拳頭。
自以爲凶神惡煞。
實則可愛的要緊。
江挽清便嘆息了一聲,瞧了丫鬟一眼:“那就去看看慕笙吧,總不能真的讓堂堂興昌侯爵府的少爺,被扣留在賭場了。”
說罷,江挽清似是又想起了什麼。
回過頭看向挽玉堂的夥計,吩咐道:“將方纔桌上擺着的那些首飾,全都送到興昌侯爵府。”
夥計臉上壓制不住的笑意,連連點頭:“是!夫人放心,一定安好的送到!”
這可真是大大的財神啊!
一旁的蘇嬤嬤,問了夥計共計多少銀兩。
而後將銀票給了。
給了之後,蘇嬤嬤口袋裏的錢,也恰好用完。
江挽清便走出了挽玉堂,向着無憂閣的方向,不緩不慢地趕去。
一旁的宋南笙,亦是跟隨着。
只不過,到底是有一些急了眼。
眼底壓制不住的擔憂。
“嫂子,我們還是步程快些,早些趕去吧。那無憂閣可是賭場,魚龍混雜的地方,若是慕笙被人教壞了,或是欺負了,可怎麼如何是好?”
江挽清聽聞,停下了腳步。
而後回過身,看向宋南笙。
眼中帶着一絲玩味:“妹妹,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這個當孃的,還關心慕笙呢。”
宋南笙停下了步伐。
擡眸看向江挽清,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而後,帶着一絲焦急的神情,說道:“嫂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對慕笙同小小,那可是一視同仁的呀。小小那裏,我不也是送去了一套頭面。只是着慕笙畢竟是興昌侯爵府唯一的男丁…我自然是要更加多多擔憂幾分的。”
江挽清卻是搖了搖頭:“怎麼能說是唯一的男丁呢。”
宋南笙一愣,眼底帶着一絲詫異:“嫂子這是什麼意思。”
江挽清嘆息了一聲,臉上帶着淡淡的憂愁。
而後解釋着:“我對慕笙,那可是期待很多的,可是,他如今卻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若是老夫人那邊生氣,指不定,還會從旁的宗族在抱養幾個孩子呢?”
“老夫人斷然不回如此!”
宋南笙下意識的回道。
江挽清太眸,眼中帶着一絲打趣意味:“妹妹就這麼肯定?”
宋南笙後知後覺,也發現自己是不是迴應的太快。
而後說道:“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慕笙是興昌侯爵府的少爺,這是衆人所知的事情,如今還未一年,就說換一個,是不是有些太果斷了一些…”
宋南笙眼底壓抑着一絲戾氣。
這江挽清,竟然敢讓旁人打自己兒子的侯爺位置!
老夫人可是知曉的,慕笙是興昌侯爵府唯一的親生男丁。
怎麼可能會隨隨意意從旁支在抱養孩子。
也就只有江挽清抱着這樣的想法!
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便不寵愛!
宋南笙越是這般想着,心中對將慕笙交給江挽清當兒子這件事,意見越發大了起來!
還說江挽清會好好的教養孩子。
如今纔過去了多久,就讓慕笙變成了這般模樣。
宋南笙越想着,胸口間更是壓制不住的怒火,眼底藏着森森寒意。
末了,宋南笙臉上又努力扯起了一抹笑意來:“嫂子,我們還是快些去無憂閣吧!”
江挽清抿着脣,點了點頭。
衆人便又像着無憂閣的方向趕了過去。
無憂閣是京城最大的賭場。
背後是誰的勢力,誰也不知。
只不過,從來沒人敢在無憂閣鬧事。
曾經鬧事的人,皆是活不過第二日。
這其中的人,有窮苦之人,亦有富貴之人,更有貴族子弟。
衆人見貴族子弟都出事了,久而久之,竟也沒人敢在鬧事了。
無憂閣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可來賭的人卻還是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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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無憂閣繁華背後的暗流涌動,是權力、金錢與命運的交匯點。
走進這無憂閣,彷彿踏入了一個充滿佑惑與危機的世界。
一入眼,便瞧見無憂閣內陳設奢華,金銀財寶堆滿眼簾。莊家沉穩冷靜,手法熟練地操控着局面,玩家們歡呼雀躍或愁眉苦臉。
賭場熙熙攘攘,人頭攢動,身着華麗服飾的貴族子弟、商賈巨頭、江湖俠客紛紛涌入這裏,尋求一夜暴富的機會。
他們神情緊張,眼神堅定,抱着必勝的信念投身於這場賭博的盛宴。
不過,來這裏的人,大多數可都是男人。
當身爲女眷的江挽清等人出現時,還是引起了不小的注意力。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
對於賭徒而言,還是桌上的籌碼,更爲的吸引人。
宋南笙四處打量着。
越看眼中的擔憂更甚一分。
眸中暗藏鋒芒,抿脣說道:“慕笙那麼小,怎麼會來這樣的地方,一定是這裏的人哄騙的!我看回頭定然要讓子顧哥哥…姑姑來修理這些人!”
宋南笙後知後覺才發現已經說了什麼。
又恐怕江挽清會發覺什麼。
連忙又解釋着:“抱歉啊,嫂子,我同子顧哥哥從小長大的情分,如今總覺得子顧哥哥還活着,方纔纔會失誤提起了子顧哥哥來…”
江挽清瞥了一眼宋南笙。
淡淡回道:“你同夫君的情分,倒還真不錯。”
宋南笙的這些小心思,可真是藏不住。
“呦,是誰開口說着,要修理我無憂堂的人呢!真是好大的口氣。”
從樓梯之上,緩緩走下一道紅色身影。
那女子的聲音,甚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