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這種心疼到險些窒息的感受。
他看見那些痕跡,還有那個還未消失的針孔,又怎麼可能猜不到是什麼事?
他只是想要她親口說出來。
“你不僅兇我,還罵我。”
樸甜擡起頭,眼淚汪汪的看着秦風,滿臉委屈。
“你忒壞了!”
秦風看着她的臉,猛地彎下腰,重重的吻上她的脣。
這是一個纏眠到極致的吻。
用力的,好像要將她給拆吃入腹才肯罷休。
樸甜被吻了個措手不及,雙眼都瞪得大大的。
“唔唔唔……”
直到她快要無法呼吸了,秦風才鬆開她,沙啞的嗓子低聲道:“乖,告訴我,你做了什麼。”
“我,我就是……給你輸了一點血。”
他的心口更疼了,“只是一點嗎?”
“嗯,只是一點,好啦,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樸甜努力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那張臉本就甜美,哪怕此刻帶着病態的蒼白,但被深吻染上的脣色,好看至極。
她燦爛的笑容,深深的映入了秦風的心口。
“阿甜,別騙我。”
“我……”
“別騙我。”
樸甜一下子哭了起來,“你別逼我,大叔,你別逼我。”
她一哭,秦風哪裏還有什麼脾氣了?
只恨不得當場將心都挖給她看了!
他究竟何德何能,有這樣一個小女人願意爲了他做到這個地步?
“別哭,別哭了。”
他越是哄,她就越是哭。
她哪裏有這麼堅強?
看見他渾身是血的樣子,聽着他越來越微弱的呼吸聲。
她早就慌了,害怕了,只是她藏得很好。
“嗚嗚嗚嗚……你以後不要嚇我,好嗎,求求你,我不要看見你快死了的樣子,我不要看見你死了!嗚嗚嗚……”
樸甜一邊哭着,一邊發泄着自己早已經想說出口的話語。
“好。對不起,對不起……”
秦風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吻去了她留下的眼淚。
但是怎麼都吻不掉。
最後他不得不說出:“你再哭的話,我就會親你。”
聞言,樸甜一下子就羞澀了,停下了哭聲。
但因爲停的太快了,她開始打嗝了。
“嗝兒……我……嗝兒……”
秦風哭笑不得,拿起桌面上的水,喂着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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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
樸甜更加不好意思了,紅着臉,低着頭,不去看他。
“累了嗎?”
他柔聲問。
樸甜想也搖頭說不累,但對上秦風的眼神時,還是誠實的說道:“我累了。”
“睡吧,我陪你。”
“不,不用了,你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你也需要休息。”
“我想陪你。”
樸甜再次臉紅。
她忽然發現,大叔好像變了,變得會說情話了。
且還是用那一本正經的語氣說的情話。
該死的讓人拒絕不了!
她乖乖的躺下來,手裏還牽着秦風的手,本想說說話,但是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她真的太累了。
秦風看着樸甜慢慢陷入熟睡,看着那張蒼白精緻的小臉,心疼的感覺沒有消失半分。
這個女人,爲了付出了半條命。
從此,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還有她的。
“對不起……阿甜……下次,我不會讓你這麼擔心。”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看見渾身是血的樸甜,他又是怎樣的心情?
“大叔……”
睡夢中的樸甜還在喊着他的名字。
秦風低低的笑了起來。
“大叔……我愛你……”
他的笑意驟然加深,眼神明亮,甚至控制不住愉悅的心情。
門外,葛醫生輕輕的哼了一聲,在心裏罵了一句這混蛋小子。
原來,葛醫生是故意的。
他看見了秦風走進了樸甜的房間裏,所以才故意的端着水拿着藥過去。
他的寶貝外孫女做了這麼偉大的事,他不要瞞着!
秦風就活該要記着這份情!
要好好的照顧和保護好阿甜!
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他還要讓秦風知道,阿甜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女孩子!
所以後面的事,葛醫生就是故意的說些話,扯開了樸甜的袖子,好露出那上面的痕跡。
現在看來,進展不錯。
真真是便宜他了!
葛醫生滿腹牢騷的轉身離開了,將那一片小世界留給這一對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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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甜醒來的時候,發現秦風不見了。
她緊張的下牀,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上,直接就要往外走。
門打開,秦風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雞湯,看見她赤着腳,當下皺眉,道:“地板涼,怎麼不穿鞋?”
“我,我以爲你……”
“嗯?”
樸甜頓時尷尬了,她能說是因爲直接做了個噩夢,夢到了秦風拋棄她了,所以醒來的時候才那麼緊張嗎?
“沒事……”
秦風直接將雞湯給放下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牀上。
“你的傷!”
“放心,你男人沒那麼脆弱。”’
“哎呀,你,你怎麼說話都變了……”
“如果語言能給你安全感,我會一遍遍跟你說。”
“我沒這個意思嘛……”
秦風彎腰,將她的鞋子給她穿好了,動作溫柔。
“好了,先把湯喝了。”
樸甜咋舌,“其實我喝到膩了……這裏還有那麼多的雞?”
明明南子說,活雞很難找到。
但秦風不會告訴她,他直接買下了這裏所有的雞,過程的艱難,不必告訴她。
“喝完了,我給你一個驚喜。”
樸甜瞬間眼睛都亮了,“什麼驚喜?”
“先把湯喝了。”
想到驚喜,樸甜也不覺得雞湯難喝了,立刻噸噸噸的喝完了。
秦風仔細的給她擦了嘴邊的油,道:“先閉上眼。”
“還這麼神祕?”
“嗯。”
“那好吧。”
樸甜認真的閉上了眼,但秦風還直接拿出了一根絲巾,將她的眼睛給蒙上了,牽着她的手,站起身,道:“小心,跟着我走。”
陷入黑暗,樸甜有些害怕的抓緊了他的手,道:“我,我害怕……”
“別怕,我在。”
樸甜嚥了咽口水,跟着秦風的指引,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在這裏等一下,別動。”
說着,手裏頓時一空。
樸甜一下子緊張了,想要去抓大叔,但是抓了個空。
“大叔!”
沒有迴應。
“大叔!你去哪裏了?我,我害怕!”
樸甜不安的站在那裏,直至她的手上,被塞入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