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問話,軒轅冥冷峻的臉色也不回答,就一手捂着自己胸前的傷口,疼得皺眉……
顏千夏看到男人胸前被一片血水濡溼的,她趕緊有折了回去,爬山上了馬車,“你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軒轅冥把臉別過一旁,對着空氣說話,冷道:“不關你的事。”
顏千夏莫名其妙的被男人懟了一臉,滿臉都是困惑,“……你在怪我?傷口裂了不知道找地方包紮?燕王殿下,整個皇宮都是你們家的奴才,你隨便喊一聲,大把人屁顛屁顛的跑來伺候你。你到底幾歲啊?吃奶還需要人喂?”
軒轅冥媳婦兒罵得滿頭包,終於擡頭看了她一眼,幽邃的黑眸,聲音沙啞,“當然需要。本王尤其需要你來喂……”
顏千夏吃驚的看着王爺,嘖嘖……這男人大白天的就這麼騷氣?
她擼起了袖管,衝進了馬車,“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砰!”馬車的門被大力的關上了,然後馬車裏面開始劇烈碰撞,晃動……
站在外面的小太監驚得下巴都掉了……
就連廷尉司守大門的兩個衙役都默默的捂住了眼睛……
其中一個衙役還踹了另一個一腳,“燕王妃來了,今天恐有滅門之災,你快去通知首座大人!”
“……啊?”
“趕緊的啊,跑起來,跑步前進!一邊跑一邊喊,讓大家都趕緊戒嚴!”
在廷尉司的眼裏,燕王妃是瘟神。
但是,只要有幸靠近過燕王妃三米範圍之內的人都是知道,其實燕王妃真實的身份,是財神……
只要燕王妃的手指頭裏漏出幾片金葉子,立即脫貧致富!
馬車劇烈的搖晃過後……
顏千夏欺在男人身上,動作麻利的扒開了他的衣服,查看他胸上的傷口。
果然,他沒有重新包紮,紗布都是溼漉漉的,被血暈紅了,還滴着水。
她生氣的扯着男人的耳朵問,“你爲什麼不處理傷口?”
軒轅冥陰陽怪氣的反問,“你說我爲什麼?”
“……”顏千夏沉默了,嗯,應該是爲了她。
軒轅冥大概是很不放心她在悅瑤宮,所以,隨便換了一套乾的衣服,就匆匆忙忙趕來看她了。
顏千夏看着他的傷,有點心疼他,但她也是有點怨氣的……
王爺身上的傷肯定是因爲和墨千城互砍造成的,可是墨千城比他傷得重十倍。
按照軒轅冥的說法,他們是商量好的,墨千城重傷被捕,然後爲她頂罪。
說到底,兩個男人都是爲了她。
顏千夏飛快自己從醫療系統裏,取出了特效的外傷藥,紗布,棉籤,剪刀……
可是沒想到,她剛要給他拆溼的紗布,男人卻大袖子一掃,把她放在桌上的那些藥全都給掃掉了!
“嘩啦!”那些藥品掉了一地。
顏千夏又是一怔,“……你幹什麼?”
從前,王爺都不曾這樣對她發過火。
清理桌面,難道是軒轅家男人的傳統嗎?
軒轅冥面無表情,冷聲道:“任它流,該停的時候它自然會停下來。”
“你……”顏千夏只覺得莫名其妙,她本來以爲男人只是想跟她撒撒嬌。但是他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簡直讓她無法靠近。
她默默的撿起了掉在馬車上的藥,又給放回桌上去了,“那你自己來了,趕快處理好傷口,不然我會心疼。”
軒轅冥不聲不響的冷哼着,“你還關心本王做什麼,費盡了心機來見他,那就趕快去見吧。”
顏千夏鬱悶的看着他,“所以,我進去看他,你就在這裏鬧脾氣,任血流?”
“哼……”軒轅冥高冷傲嬌的哼了一聲。
顏千夏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現在所處的角色,就是霸道小嬌妻……兩人當中最渴望愛情的那個人,往往都是比較作的。
她雖然很趕時間,但是,夫妻情義也很重要,她不會忙着幹事業,就冷落了這麼愛她的男人,
顏千夏苦口婆心的勸着,就跟哄小嬌妻似的,“你快點把傷口包紮好,我們一起進去。你跟我來,不就是想跟着我一起去見墨千城,難道你放心他跟我單獨會面?”
軒轅冥冷聲的反問,“本王爲什麼要跟去?爲了給自己添堵。你快去快回,在本王的血流乾之前,你最好快點趕回來。”
男人儼然一副原配正宮的架勢。
顏千夏又嘆了口氣,“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個渣男啊……王爺,你別生氣了,身體要緊。自己最好快點處理傷口,我、我快去快回,再見!”
說完,顏千夏飛也似的跑了出去,她再不趕緊跑啊,就要被這個醋王給溺死在醋罈子裏了……
馬車的門還在“吱呀吱呀”的搖晃着,軒轅冥坐在馬車上,扭頭看着窗外像小鳥兒一樣飛走的女人,英俊冷漠的臉一半在光裏,一半隱匿在暗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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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確實有過片刻的癡心妄想,他甚至希望媳婦兒因爲他不高興就不去見墨千城。
可是,能讓她縮短和墨千城會面的時間,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堂堂燕王,從未感覺自己如此卑微過……
直到媳婦兒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他才悄無聲息的下了馬車……
他要在躲在暗處,暗中觀察……
……
顏千夏已經來過廷尉司好幾次了,她早就輕車熟路。
此刻,顏千夏正在步履匆匆的趕去牢房。
“燕王妃!王妃娘娘!”身後的佟首座飛奔着,追趕着她。
佟首座一收到消息,就立即趕來,他生怕自己來的太慢了,趕不上燕王妃拆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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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夏停下腳步,就算是心急如焚,她不得不跟廷尉司的老大打聲招呼,“喲,佟大人!多日不見你……”
顏千夏皺了皺眉頭……他怎麼胖成這樣了?
說好的體弱多病呢,佟大人是整個朝廷請病假,請得最勤快的大官了吧?
佟首座也直接切入了正題,“王妃娘娘!是這樣的,墨千城是要犯,您說您是奉陛下口諭前來……那、那您總得點什麼憑證吧。”
顏千夏不笑了,也不跟他客氣了,冷着臉說:“本王妃深受父皇的寵愛,我的臉就是憑證。怎麼,本王妃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