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論長官怎麼說,葛醫生都不願意再次穿上那身白大褂。
恰巧這時,又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物被送了過來,需要緊急進行開顱手術。
偏偏,能夠勝任這一次手術的人選只有葛醫生。
上面的人也急壞了,要求長官必須勸服葛醫生完成這個手術。
長官夾在中間,急的嘴巴冒了一圈燎泡,偏偏葛醫生的固執冒了,誰的話也不聽。
但醫療隊別的醫生都十分理解葛醫生的心情。
“葛老師本來就是放着優渥的生活不要,一把年紀還待在這裏,還被當成貨物一樣,說走就走,說留就留,誰受得了?”
“就是啊,雖然是不符合規定,但那個時候人命關天,哪裏顧得上。”
“我當時是親眼看見的,小樸的手真的絕了,血管那麼細,她都能避開,上帝之手了。”
“你們說,葛老師會不會是將小樸當做是關門弟子啊?不然怎麼教的那麼盡心盡力?”
關於外公外孫女這一層關係,葛醫生爲了避免麻煩,沒有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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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病人怎麼辦?拖不了多久的,再拖下去就要腦死亡了。”
“就看上級怎麼做了。”
果然,最後還是上級妥協了。
長官再次找到了葛醫生,道:“葛醫生,你隨我來,視頻會議。”
葛醫生跟着過去了。
沒人知道在房間他們說了什麼,只知道當葛醫生出來後,他終於穿上了那件被脫下的白大褂,而樸甜,也再次成爲他的助手,全程觀看了這一起難度極高的手術。
而樸甜也更深刻的感受到了,外公的醫術究竟有多厲害。
手術很成功,葛醫生在完成的時候,整個簡陋的手術室裏,都響起了掌聲,但在這樣的掌聲下,葛醫生直接倒下了。
“葛醫生!!!”
“外公!!!”
……
葛醫生昏迷了。
小樸是葛醫生的外孫女。
這兩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一下子就飛向了營地的各個角落。
人們一邊擔心葛醫生的身體,一邊驚歎於樸甜和葛醫生居然有這層關係。
但也因爲這樣,人們更相信樸甜是真的很有天賦,作爲葛醫生的外孫女,她的手又穩,第一次做手術就能把圓滿,似乎一點也不奇怪了。
隱隱的,人們更加相信樸甜的醫術了。
當得知上級要求驅逐樸甜的命令時,大家開始自發的簽了名,上交了一份要求樸甜留下,並未她證明的檔案。
然而這些,樸甜都不在乎了。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外公,心口一扯一扯的疼。
“外公……對不起……”
葛醫生是因爲年紀大了,加上過度操勞,高強度的手術是消耗很大的,加之情緒起伏太激烈,才讓他直接倒下了。
樸甜知道,這個情緒起伏太大,多半是因爲她的緣故。
“對不起……”
樸甜的眼圈發紅,握着外公的手,眼神茫然。
“哭什麼,我還沒死……”
樸甜一怔,連忙低下頭,就對上了一雙慈祥的雙眼。
“外公!你醒了!”
樸甜連忙扶着外公坐了起來,遞上了水。
葛醫生倒下去後,整個人的精神勁頭都不如從前了,一抹疲憊涌上眉眼。
樸甜見狀,終究是不忍心。
“我……”
“阿甜……”
兩個人都同時開口了。
葛醫生笑了,道:“還是我先說吧,你很想留下來嗎?”
樸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最真實的想法。”
她終於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很重要?”
她再次點頭。
“這樣啊……外公明白了。”
“外公?”
“既然想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爲主。明白嗎?”
樸甜破涕爲笑,直接用力的點頭。
“我給你爭取了一個機會,你要把握住,如果成功了,那你就可以安全的留下來。”
樸甜滿眼迷惑。
葛醫生的身體還沒好全,但說一不二,一旦可以行走後,就帶着樸甜積極的投身治療中,然而這個過程中他不再讓樸甜旁觀,而是作爲真正的助手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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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手把手的教着樸甜,後者學得很認真,她明白,這將是她以後能立足的資本。
當樸甜的手法越來越熟練的時候,葛醫生終於告訴了她一件事,明天,會有一個特殊的手術,而手術的過程她將是主刀,由她引領,並且會被直播傳到醫療協會。
將會有無數個人看着她進行這場手術,最後判斷她是否具有資格站在手術檯上。
當樸甜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傻傻的看向了外公。
“阿甜,這是外公唯一能幫你的事,你要好好把握,這是一場特殊的考試,能不能交上滿意的答卷,就看你自己的了。”
樸甜用力的點點頭。
……
秦風沿着垃圾車可能會經過的路線找過去。
但,完全沒有找到樸甜的蹤影。
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心中的害怕與日俱增。
阿甜會去哪裏?
而這次,他還能不能再次幸運的找到?
他不知道,卻不敢去深思。
是夜,秦風在一個旅館落腳,等天亮,他將會離開這裏前往下一個小鎮。
而查爾斯的人手還在追殺他,不得不說,查爾斯作爲一個商人很成功,幾乎哪裏都有他的人手。
秦風記不清自己避開了多少次巡查,只希望阿甜能平安。
“你確定在上面嗎?”
“是,就在上面,404號房。”
“上去!”
查爾斯滿臉冰霜,大步向前,在看着404號房的門時,他直接拿過了一挺機關槍,毫不客氣的將門都給打爛了。
但,進去一看,人去樓空。
“該死!又被他跑了!”
查爾斯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殺人。
“繼續追!決不能讓他跑了!”
查爾斯第一次栽了那麼大的跟頭,哪能就這麼放過他?
秦風早一步離開了旅館,還聽見了槍聲,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當路過一個小巷子時,他感受到了一陣危險,身體下意識的擺出了攻擊的姿勢,但拳頭還沒有落下,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戲謔聲響起。
“阿風,你就這麼對你老闆?”
秦風狠狠吃了一驚,擡眼一看,就對上了一張帶着笑意的臉。
謝池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麼大的禮,我受不起。”
另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謝池鋮,你這樣偷襲不捱揍都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