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煜乾了杯中酒輕點頭算是迴應。
這一次還真是失算了,沒想到左丘燁會把心思用到南將軍身上。
酒過三巡,左丘貞突然擡頭喚了一聲:“煜兒。”
聞聲,左丘煜連忙起身迴應:“兒臣在。”
“聽聞先帝所養的水蛇現在你府上,兩位公主都很是好奇,想一睹其真容,不如你帶我們過去看看。”
水蛇?左丘煜猛地扭頭面向飛霜靈的方向。
發現他注意到自己,飛霜靈急忙看向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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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水蛇生性不定,且身長數尺,只怕會誤傷他人,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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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二弟此言差矣。”不等左丘煜說完,左丘燁就出聲打斷了他:“早就聽聞這水蛇極通靈性,對主人的話唯命是從。先祖父駕崩之後,這水蛇就自願隨你到了這王府,還不是認你做了主人,這麼多年都平安無事,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水蛇必定不會傷人。”
言下之意,他是看定了。
別人不知他是何用意,左丘煜心中卻明白的很。
先祖父在世之時他們兄弟二人是一起看到的水蛇,他根本對那種水中生物沒有任何興趣,今日卻非要一睹爲快,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飛霜靈最初見到左丘燁那般迫切的模樣,左丘煜心中已猜出一二。
只怕看水蛇是假,除陶夭夭是真。
他日前就命寒裳將消息傳至太子府,藍衣手下的殺手未死絕,此時就被嘉逸王困在府中難以脫身。
就看左丘燁那麼急着除掉藍衣的態度,他又怎能允許藍衣的手下活過三日。
如今帝王和左丘燁都發話了,他倒不如來個順水推舟,正好他還在犯愁如何救出南將軍,如今倒是左丘燁親自給了他翻盤的機會。
“兒臣追命!”
聽到左丘煜點頭,左丘燁眼底直冒精光,落在衛弘眼裏,卻對其滿是嘲諷。
怕是待會兒,你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早已候在門外的人得到衛弘的命令,轉身便消失在夜色裏。
陶夭夭百無聊賴的趴在地上畫畫玩兒,沒辦法,這古代用的都是筆墨紙硯,在牀上畫總弄的被子上全是墨汁,小綠因爲這事兒都快跟她急了。
看着旁邊扔着的那些畫紙,陶夭夭真是百感交集。
想當初自己一心想當畫家,奈何沒人栽培,後來就入了小混混的行列,一去不回頭了。
真沒想到如今穿越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古代,自己反而有了好好畫畫的時間。
腦海中卻突然想起那日握着左丘煜的手坐在牀畔畫畫的場景,臉頓時燒的通紅。
“完了完了,我該不會真喜歡上那個冷臉男了吧?”
話音剛落,木質的窗口突然傳來碎裂的聲響,嚇的陶夭夭嗷的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顆藥丸就被強行塞進她嘴裏,直接被就陶夭夭吞下去了。
順了順胸口,陶夭夭這纔看清面前的人。
一身黑衣,連頭髮跟臉都蒙上了,就兩只眼睛在外面露着,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但這身打扮,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陶夭夭嚇的連連後退:“你,你是什麼人,你給我喫的是什麼東西?”
“你中毒了,給你喫的是解藥,是太子殿下讓我來救你的。”
黑衣人故意啞着嗓子出聲,隱約中好像是個女人,但陶夭夭又不敢確認。
“太子殿下?艾?”陶夭夭剛想再問一句就被黑衣人猛地拖出了房間朝園口跑去。
此時三個丫鬟都不在,只有門口的兩個侍衛發現異常衝了過來,卻都不是黑衣人的對手,輕鬆兩下就全給打趴下了。
“我靠!高手啊。”陶夭夭滿眼羨慕的看着前面的黑衣人,眼前卻突感不適,腳步踉蹌了幾下差點沒摔倒。
本想告訴黑衣人自己跑不動了,沒想到剛打到了兩個侍衛的黑衣人扭頭就往她手裏塞了一把劍。
“有人來了,保護好自己。”
“什麼?”
陶夭夭詫異擡頭,卻發現黑衣人竟鬆開了她的手還迅速竄到了她身後,一掌狠狠打在了陶夭夭的肩膀上。
“啊——”
失去控制的身體就這麼直舉着長劍朝前面衝去,而黑衣人卻在這個時候翻牆離開,彷彿從一開始到現在只有陶夭夭一個人,根本沒什麼黑衣人出現過。
陶夭夭雙眼模糊,隱約中前面似乎走過來很多人,但陶夭夭只能看清其中一個。
那個是曾經想要強bao她的小流氓,後來強bao不成還打折了她三根肋骨,現在想想陶夭夭還氣的恨不得弄死他。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陶夭夭一邊哭一邊發了瘋般朝左丘煜衝去,利劍眼看就要刺穿左丘煜的胸膛,周圍的人皆大驚失色,高喊有刺客。
飛霜靈更是嚇的臉色慘白,捂着雙眼不敢看。
寒裳及時出手劈掉了陶夭夭手裏的利劍。
沒有了利劍的陶夭夭彷彿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的摔在左丘煜腳邊。
館公公及時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陶夭夭:“好大的膽子,是誰派你來刺殺嘉逸王的。”
不知爲何,陶夭夭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句‘是太子殿下讓我來救你的。’
在館公公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之後,陶夭夭緩緩出聲:“太子……殿下。”
音落,陶夭夭便徹底失去了意識,昏死了過去。
聞言,衆人沉默,晦暗不明的眼神不時打量着太子,連左丘貞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兒子。
“燁兒?”
左丘燁則是徹底懵逼了,當下趕緊跪下:“父皇明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況且我與二弟是親兄弟怎會對他下此毒手,定是有人存心誣陷。”
“若是如此,還請燁哥哥解釋一下,她爲什麼要說是奉了你的命令來刺殺煜哥哥?”
雖然他們剛剛合作過,但對於任何想傷害左丘煜的人,飛霜靈都不會原諒。
就算他貴爲一城太子也不行。
“這……”左丘燁也犯了難,雖然沒看清那個女人的長相,但自己絕對沒見過她。
難不成她真是藍衣的手下?
思及此,左丘燁頓時變得臉色慘白。
左丘貞當場發怒,大吼出聲:“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