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少閔內疚,魏清莞繼續慢條斯理地安慰他。
“再說了,蘇玉婷的病,我根本就沒治過。”
“我不是好人。”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而且這件事情,你也是一個無辜之人,你被她帶壞了,成爲了她害人的劊子手。”
“所以,我希望你以後能有分辨是非地能力,這個世上,不是誰都可以信任,不是誰都是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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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少閔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對着他微微一笑。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她優雅起身,將窗子打開,讓陽光照進屋內。
一夜地風波過後,瀾園終於恢復了平靜。
蘇玉婷仗着腹中的孩子胡作非爲,三番五次地刁難她。
夜少荀不願殺她!
那自己就讓她生不如死!
蘇玉婷體內地毒素,就是他們實驗室裏新研製出來地一種病菌。
這種細菌對尿液有強烈的嗜好。
當它們飢餓的時候,就會嘶啞蘇玉婷的身體,讓她痛苦不堪。
但一旦接觸到尿液,細菌就會進入尿液,然後繁殖。
所以蘇玉婷一泡尿,就不再癢,不再痛,因爲細菌已經開始繁殖,開始吸收營養,不再折磨她了。
可是,當她把尿放進清水裏的時候,她身體裏殘存的細菌又來咬她,並且更加肆無忌憚地折磨着她。
那樣的話,她會更加的痛苦,更加的癢。
其實,她根本就沒把蘇玉婷的病給治好,只不過是換了個方式,讓她更加痛苦罷了。
這些病菌,只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在空氣中生存,如果今天蘇玉婷把這些病菌曬在陽光下,那麼,這些病菌就會全部消失,她也就不會再覺得癢了。
所以對於蘇玉婷的恢復,沒有人知道。
那樣的話,夜少荀怕是以爲自己治好了蘇玉婷,就不會再爲難她了!
*
蘇玉婷在瀾園休息了兩天,泡了一天的尿,總算沒那麼疼了。
可現在,她在寧王府裏,已經沒有了任何話語權。
以前她雖然不是正妃,但也有資格做正妃。
而現在,再也沒有了王爺的寵愛,再也沒有了王府的權利。
一想到自己在尿液裏泡了一天一夜,蘇玉婷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當場殺了魏清莞。
那個該死的踐女人!
她洗了個澡,她將自己從頭到腳狠狠的搓了十幾遍,身上依舊散發着一股難聞的臭味。
她身邊只有翠兒一個人在伺候。
她氣急敗壞地砸東西,怒罵一聲:“小踐人,小踐人!!”
瓷器,珠寶,古琴,“哐當哐當”的掉了一地,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翠兒一絲不苟地將這些東西整理好,又怯生生地安撫着蘇玉婷。
“小姐,你這樣會傷了身體的,不值得!”
“你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只要王爺念着你的好,你在王府永遠有一席之地。”
“再說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蘇玉婷氣得七竅生煙。
心口好痛。
這回是真的起疼了!
“快,快去把王爺叫來。”
翠兒如蒙大赦,趕緊放下手頭的活計,快步朝外走去。
小姐身上那股臭味,讓她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
經過昨晚的事情後,寧王府對魏清莞的態度好了不少。
沒人再敢咄咄逼人,哪怕心裏依舊鄙視魏清莞,但是明面上卻不敢說出來。
上元節那天,皇上在朝堂上大擺宴席,宴請滿朝文武百官。
寧王府後院的管事婆子,將首飾送到了魏清莞送到了慧園。
魏清莞可是要進宮面聖的寧王妃,怎麼能馬虎!
她對首飾不感興趣。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的緣故,帶上這麼多繁複的東西,顯得有些笨重和不方便。
時間久了,她也就習慣不戴首飾了。
魏清莞吩咐杏兒收拾了一下管事婆子帶來的首飾,便進了廂房休息去了。
夜少荀突然來訪,不知所爲何事。
杏兒頓時慌了神。
魏清莞強打起精神來應付他。
陽光明妹,灑落在夜少荀身上。
遠遠看去,男人器宇軒昂,神情怡然。
夜少荀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魏清莞周身金光璀璨,蓮步輕移,白衣如雪,廣袖飄飄,在金光下更顯魅惑。
這要是放在以前,魏清莞肯定欣喜若狂地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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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魏清莞已經完全不在意他了。
也不知爲何,他會來到慧園遭受她的白眼。
昨晚蘇玉婷失去理智,發瘋的樣子,嚇到了他。
他不由地想到了魏清莞對他的好。
印象中的魏清莞,雖然模樣難看,但性情卻十分溫和,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身受重傷,都沒有如此歇斯底里。
魏清莞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
看着那張絕美的容顏,他竟然生出了一絲貪戀之意
她態度冷淡,讓夜少荀無言以對。
他要是說是專門來看她的,估計會被她笑掉大牙。
他不得不找個藉口。
“婷兒的病治好了,你想要什麼賞賜?”
哦。
還以爲他又要發瘋了!
原來是爲了蘇玉婷之事來的
她抿了抿嘴脣,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不要你的賞賜,我要的你們離我遠點,這樣我反而會謝謝你。”
他漆黑如寶石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無形的風暴在他的瞳孔中肆意的蔓延。
“你這麼討厭本王?”
“不!”魏清莞搖了搖頭,“不是討厭,而是非常非常地噁心!”
“所以,請不要再來煩我了!”
“魏清莞,別不識好歹!”夜少荀怒道。
“本王好心好意來看……”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話鋒一轉,“本王是替婷兒道謝的,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魏清莞淡然而立,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
“王爺,我纔不稀罕你的面子!你要是不給我面子,我就更開心了!”
“你!”夜少荀氣得說不出話來。
夜少荀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女人心裏只有自己的皇兄,所以纔會躲着他。
他突然笑了。
魏清莞,你以爲皇兄是什麼好東西,就算是沒有女人,他心裏也不會有你。”
“愚蠢至極,人家只是利用了你,你就得意忘形,把人家當成寶貝?”
“他只是想要激怒慕染晴,想要借你的手來激怒慕染晴,你以爲他會在乎你嗎?”
他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帶着濃濃的諷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