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吃完了最後一口蛋糕,舔了舔嘴巴,道:“不醜,但是不符合我的審美。”
柏莫寒咬牙切齒,這戳中了他最不能接受的點,一定要追問出來,便道:“那溫小姐的審美是什麼?”
姜暖從前沒發現柏莫寒怎麼這麼臭美,有些不耐煩的隨手一指,“喏,那樣的。”然後繼續拿了一份巧克力布朗尼,吃着。
只見柏莫寒的臉色變得很古怪,道:“那你眼光……挺不錯。沒想到他也來了。”
姜暖察覺到不對勁,順着自己舉手的方向擡頭一看,就撞進了一雙空洞洞的,沒有神采,像是深淵的眼眸。
她的頭皮發麻,這什麼運氣!!
“你喜歡那樣的?我勸你最好不要了,那傢伙不是普通人。”
姜暖在硬着頭皮說道:“嗯,我只是欣賞他的皮囊。”
“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聶氏的總裁,我又不是不看新聞。”
“你知道就好,少招惹爲妙……不過你長這樣,聶總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雖然他現在應該看不見……”
柏莫寒的話還沒說完,瞳孔一縮,眸子裏滿是震驚。
只因,聶司訣真的朝着他們走來了。
“你好。”
聶司訣睜着一雙沒有神采的眼睛,‘看’向了姜暖。
很顯然,這一聲‘你好’不是對着柏莫寒說的。
姜暖難得失神了一瞬,心裏覺得古怪極了。
她到底哪裏引起聶司訣的注意了?!
因爲懊惱到哪裏都甩不掉聶司訣,加之自己的僞裝不會有破綻,所以姜暖非常自然的說道:“你好,瞎子先生,你又迷路了嗎?”
柏莫寒險些摔了手中的香檳杯,滿臉震驚。
瞎子先生?!
不僅是柏莫寒,連聶司訣身後的人都震驚了。
從來沒有人敢在聶總面前用‘瞎子’這個稱呼,哪怕聶司訣真的瞎了。
本以爲聶總會動怒,但意外的,他很平靜的嗯了一聲,道:“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我想你身後的那些人很樂意送你回來,我很忙的,抱歉。”
柏莫寒開口了:“聶總,你怎麼在這裏?”
聶司訣頓了頓,根據聲音判斷出了身份,道:“柏莫寒?”
“是我,我來這裏度假了,你怎麼來了?”
“嗯,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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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年無休,恨不得加班加死在公司的工作狂魔·聶司訣,正毫無心虛的說謊。
柏莫寒的脣角抽了抽,道:“那還真的有緣,沒想到我來度假,都能碰上你。”
聶司訣顯然不想和柏莫寒多聊的樣子,敷衍的“嗯”了一聲。
柏莫寒忽然涌上一個古怪的念頭,這聶司訣是衝着溫小姐來的?
嘖,口味這麼特別?
他還以爲這聶司訣有多深情,姜暖死了也不過是一年時間,就開始變心了,還口味變得這麼獨特。
一個使壞的注意涌上心頭,柏莫寒直接說道:“聶總,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叫溫暖。”
姜暖很配合的說道:“你好,聶總。”
“溫暖?這名字……挺好。”
“謝謝,我也很喜歡。”
聶司訣剛想張嘴在說什麼,柏莫寒直接伸手一把攬住了姜暖的肩膀,道:“我剛剛忘了說,阿暖不是普通朋友,是我的女朋友,這次特意帶她來度假,免得她老給我使性子,說我不愛她。”
姜暖的身體僵硬了。
但,她沒有否認。
她不知道哪裏引起了聶司訣的注意,也不希望他繼續關注自己,那麼僞裝成柏莫寒的‘女朋友’不僅可以擺脫聶司訣的注意,還能在後續鑑定的時候有個幌子。
畢竟……
她開始不確定聶司訣知道她怎麼鑑寶後,會不會加深懷疑。
這該死的聶司訣!瞎了也不好對付!
聶司訣一貫冷靜的臉,似乎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好在他很快回過神來,低聲道:“女朋友嗎?”
姜暖乾脆沒掙扎,任由柏莫寒攬着她的肩膀,這意味着她同意這個新的稱呼了。
柏莫寒笑着道:“是啊,我新女友,好了,拍賣會也結束了,我帶她去喝點酒,聶總自己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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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柏莫寒攬着姜暖走了。
聶司訣還站在原地很久,似乎一直在朝着他們這邊看。
等徹底離開後,姜暖乾淨利落的掙開柏莫寒的束縛。
柏莫寒也不在意這點,他更在意另一件事:“嘖,爲什麼聶司訣也會在這裏。”
姜暖卻反應更加迅速的說道:“價值一億鑑定費的東西,我想,聶總可能也好奇。”
柏莫寒聞言,臉色更差了,警告了一句:“你是我請來的,別跳槽。”
姜暖微微一笑:“當然,我是個遵守合約的人。”
因爲看見聶司訣的緣故,導致柏莫寒有些警惕了,生怕請來的人被挖牆腳了,並且心底還很慶幸自己早點請來了軒轅山莊的人。
姜暖看出了他的後怕,心中一動,道:“我想,爲了表明我們的合作和僱傭關係,柏先生應該儘快告訴我,需要我鑑定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姜暖的眼神很認真,還帶着幾分凌厲。
柏莫寒沉默了一瞬,道:“這個東西……確實有點特別。”
半個小時後。
姜暖深呼吸好幾次,才道:“失陪,避免我毀約,我暫時不想看見柏先生。”
說罷,她轉身就走。
柏莫寒陡然有些緊張了,自言自語着:“她不會生氣就毀約了吧?我暫時找不到更好的鑑寶師了。”
這時,手機響了,柏莫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絲毫沒有剛剛的擔憂,只剩下陰沉。
現在的柏莫寒好像瞬間撤銷了作爲‘頂級偶像帶點自戀’的姿態,而是一個純粹的陰沉的男人。
姜暖被‘那個需要鑑定’的東西給震驚到了,暫時需要緩緩心情,所以她去了輪船的甜點屋,打算吃幾塊蛋糕。
但是當她剛剛坐下沒多久,某個瞎子準確無誤的找了過來後——
“聶總,我以爲你對別人的女人不感興趣。”
姜暖臉上的冷笑都帶上了幾分恐怖,因爲她快要繃不住自己的僞裝了。
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匯聚在一起,就根本不是巧合。
聶司訣真的盯上了自己。
見鬼的!這個瞎子到底哪裏發現的?!他又發現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