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過頭去,就看見聶司訣出現在面前,一身威嚴,那張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戾氣。
阿瓦妮看見正牌聶先生,頓時驚喜出聲:“聶先生!你來了!”
說着,阿瓦妮毫不客氣的朝着聶司訣走去,壓根不管旁邊的冒牌貨聶少晨。
當然,聶少晨也顧不得美人了,反而是臉色蒼白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小叔。
“小,小小,小叔,您,您怎麼來了?”
聶少晨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還帶着幾分顫抖。
該死的!
怎麼會在這裏碰上小叔!!!
他爲了躲開小叔,都特意跑到奧南島作威作福了,怎麼這都還能碰上?!
聶少晨後悔不已,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走,畢竟這一年的時間,小叔瞎了,但是變得更加恐怖了,親手滅掉了好幾個家族集團,成了商圈奪命的厲鬼。
就連他們作爲聶家的子孫,都遭到了波及!
聶少晨知道他爸手上隱藏的幾個公司都被聶司訣給處理掉了,這把他們一家子給嚇得半死,以爲聶司訣知道了他們借用聶家的資源扶持自己隱藏的產業。
所以他們一家不敢輕舉妄動,還把聶少晨給送到奧南島,重新建立產業。
但是聶少晨沒想到……這麼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還能碰到他小叔!難道是小叔查到了他的目的?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聶少晨就忍不住雙腿發顫,尤其是對上小叔的眼睛時,哪怕那雙眼睛是瞎的,他都害怕。
“聶先生,他,他是你的親人嗎?”
聶司訣根本不理會阿瓦妮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溫小姐,你想要怎麼處置。”
突然被點名的姜暖很無語。
她就知道這該死的孽緣!越是不想碰到什麼人,就越是容易碰上!
“聶先生,這人似乎是你的侄子?”
聶司訣卻並不在意,“嗯,他缺教養。”
聶少晨聽見這句話臉色直接僵硬了,卻不敢發作。
姜暖莫名的爽到了,難得沒有懟回去,而是道:“你說的沒錯,聶總,這種不分青紅皁白就先指責別人的做法的確很缺教養。另外……聶先生,你剛剛說貴賓擁有權限可以驅逐普通客人。”
姜暖拿出了一份精緻漂亮的邀請函,道:“但是很可惜,你不能趕走我。”
聶少晨看見那個精緻的邀請函時,大驚失色,道:“你怎麼會有至尊邀請函!”
原來,這場賭會,不僅區分貴賓和普通邀請函,還有另一個劃分,貴賓之上還有至尊,而這個等級全場算在一起都不超過三十個。
面前這個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不倫不類的醜女人竟然手握至尊邀請函!
“很遺憾,你不能趕我走,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一件事了,至尊邀請函可以驅逐貴賓嗎?”
聶少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吭聲。
但姜暖從他的臉色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很顯然,是可以的。
不過她可不會將聶少晨給趕出去,畢竟,還有好事沒發生呢。
聶少晨咬牙,道:“小叔,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着,聶少晨生怕被聶司訣給逮住了,匆匆告辭,像一只夾着尾巴的狗。
阿瓦妮小心翼翼的說道:“聶先生,我不是故意認錯您的,對不起。”
阿瓦妮很害怕聶先生因此而看不上她,可她不知道,聶司訣根本不關心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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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司訣‘看向’姜暖,道:“溫小姐認識他?”
語氣帶着試探。
姜暖心底嗤笑一聲,面上不顯,道:“不認識,只不過有人跳出來充當護花使者,覺得我在欺負人,所以來伸張正義了。”
阿瓦妮的臉色一紅,立刻道:“我不是!溫小姐沒有欺負我!我們剛剛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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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妮似乎很害怕姜暖會把剛剛的話給說出口。
姜暖壓根沒興趣理會這個事,她的確曾經欠了阿瓦妮一個人情,但她已經還了,阿瓦妮往後做什麼事都和她沒有關係,更別說,屬於‘姜暖’的過去已經過去了。
所以她不會多說什麼,只道:“柏先生還在等我,你們聊,我失陪了。”
說罷,姜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聶司訣站在原地,難得沒有攔住他,俊臉上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只是那雙眼睛沒有一點波瀾,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阿瓦妮莫名的不安了起來,她怯生生的喊了一句:“聶先生,您認識她嗎?”
聶司訣回過神,淡淡的說道:“我沒有允許你參加。”
阿瓦妮的臉色瞬間慘白了,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
“聶先生,對不起……”
聶司訣沒有搭理她,轉身離開了,他的步伐堅定,身旁的手下自動開路,避免他撞上任何事物。
阿瓦妮看着聶司訣挺拔的背影,心裏難過的厲害,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慌。
這一年的時間裏,阿瓦妮都陪在聶司訣的身後,雖然從未看見聶先生對她有過溫柔,但她從來不死心。
因爲聶先生根本沒有別的女人,姜小姐死了後,聶先生就自己生活,沉浸工作,正因如此阿瓦妮才能一直堅持着,她相信一年不行,五年,十年,二十年一定可以的。
她一個活着的人,還能鬥不過一個死去的人嗎?
阿瓦妮不斷的說服自己,甚至還覺得她當年救了姜小姐,那天晚上也是姜小姐自己跑了的,是姜小姐將聶先生交給她的,所以她會陪着聶先生的。
但現在,阿瓦妮察覺到了危機感,而這個危機感來自於剛剛那個沒有她漂亮,還穿的很醜的女人。
阿瓦妮緊緊攥着拳頭,眼神閃爍。
她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搶走聶先生的!聶先生是她的全部和希望!
有些人,一旦成了執念,就會步步淪陷,一年前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也在慢慢的被妒忌親蝕。
當然,姜暖根本不關心這一切,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比如高達一個億的鑑寶費。
柏莫寒低聲道:“賭會的重頭戲開場了,待會就看你了。”
姜暖想了想,道:“可以,但我有一個小要求。”
柏莫寒瞬間警惕了,道:“你不會真的被聶司訣那傢伙給挖牆腳了吧?!他給你出多少錢?!”
“……我這麼不可信?”
“是他太無恥!”
“……不是,我要的要求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