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的背後跟長了一雙眼睛似的,沒有回頭,直接側身一閃。
阿瓦妮直接撲了一個空,直直的朝着前面牆壁撞過去,眼看着腦袋就要撞破了,阿瓦妮勉強換了一個方向,但腦袋避開了,隔壁卻被凸出來的玻璃給狠狠劃開一道口子。
鮮血瞬間涌了出來,滿地都是。
阿瓦妮疼的大聲尖叫,聲音引來了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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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人衝了進來,就看見滿地鮮血,再看姜暖一臉冷漠的站在那裏,而那個漂亮的異域美人躺着捂着手臂慘叫出聲。
“天哪!快叫醫生!!”
“出了好多血!好嚴重!”
“怎麼回事啊!不會是這個人推得吧?”
很快,有人過來把阿瓦妮給帶去處理傷口了,姜暖本來想走,但是那些圍觀的人根本不允許她離開,認定她就是推人的兇手,非要把她帶走,等警察過來。
人有的時候總會偏向長得好看的人,而長得不好看的姜暖加上冷漠的眼神,就被冠上了兇手的罪名。
姜暖給柏莫寒發了一條短信,便被強制性帶走了。
那邊的柏莫寒遲遲等不到姜暖回來,火急火燎的找人,找不到蹤影,剛好收到了姜暖發過來的短信,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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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的內容也很簡單,讓柏莫寒不用擔心,先把原定的藏品給拍賣下來,她會盡快回來。
幸好姜暖提前確定了藏品,所以倒也不用擔心。
中場休息結束後,貴客們都回來了,繼續拍賣,而柏莫寒這裏少了一個人也沒人注意到……
當然,還是有人注意到的。
柏莫寒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人,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僵硬的說道:“聶總,您怎麼又來了?”
這個‘又’字,當真是活靈活現。
聶司訣沉默了一瞬,道:“她呢?”
“誰?”柏莫寒頓了頓,又道:“你是說溫暖?”
“嗯。”
柏莫寒的眼神跟見鬼了一樣,道:“你不是瞎了嗎?怎麼知道她不在?!”
聞言,聶司訣的臉上閃過一抹凝重,道:“她去哪裏了?”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沒聽到她的聲音。”
柏莫寒差點爆了一句粗口。
“聶總您的耳朵真厲害,她去了衛生間,還沒回來。”
聶司訣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這個離開是真的離開了拍賣場,半分留戀都沒有。
而聶司訣原本的位置是在最前面最好的位置,這意味着是最大的顧客之一,他就這麼離開了,令臺上的主持人都愣了一下。
柏莫寒雖然有些擔心聶司訣回去做什麼,但是想到藏品的號碼都拿到了,當務之急,還是想拍到再說。
醫務室裏,姜暖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待。
旁邊還有好幾個熱心市民守着,非要等警察過來,不讓她走。
而阿瓦妮正虛弱的躺在病牀上,手上的口子被縫合好了,但因爲失血過多,這會還是很虛弱的,身上的禮裙都是鮮血,看着倒是真的有幾分慘狀了。
她現在正閉着眼睛躺着,也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
姜暖看了一眼,注意到她平放着的手是微微收緊的,她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倒是沒拆穿。
終於,警察來了。
在追問事情的時候,阿瓦妮悠悠轉醒,滿臉恐懼,加上身上還滿是血跡,看着更可憐了。
“是故意傷害嗎?這麼嚴重。”
姜暖頓了一下,道:“我什麼都沒做。”
熱心羣衆直接反駁:“除了你還有誰!我們都看見了!一進去這小姑娘就流了好多血,肯定是你推的!多可憐的孩子啊,還是個國際友人,你怎麼能這樣做呢!”
“就是就是,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的國際友人!太狠心了!”
這些熱心市民你一言我一語的吵着,總之就是一句話,肯定是姜暖推的。
警察倒是沒有一意孤行,詢問了阿瓦妮,見她會中文,就更爽快的問了一遍。
姜暖也看向了他。
阿瓦妮卻避開了姜暖的視線,緩緩的低下頭,很小聲的說道:“我,我,我是自己摔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是她推的……”
說罷,還顫抖了一下。
這種模樣只會讓人覺得她是被威脅了,纔不敢承認,那幾個熱心市民更憤怒了,恨不得將姜暖給送進局子裏去。
姜暖見狀,眼神越發的冰冷的。
她到底是錯了,她原本以爲阿瓦妮只是成長了,卻不想,已經陌生了,再也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她知道,阿瓦妮是想將她送進去,她厭惡自己。
爲什麼?
她哪裏招惹了阿瓦妮?
“警察先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唔……”
阿瓦妮擡起頭,很是恐懼的看了一眼姜暖,露出了那張滿是淚水的臉,完美的扮演了受害者的形象。
就連警察都用質疑的目光看着姜暖,道:“你別怕,我們會秉公辦事,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奧南島是法治社會,會保證每一個人的生命安全。”
阿瓦妮還在否認,“真的是我摔倒的,我,我站不穩,我就是走太快了,她什麼都沒有做!”
越解釋越是抹黑。
警察已經嚴肅了臉色,道:“這位小姐,請你跟我們去局子裏一趟。”
姜暖頓了頓,思考着要不要打個電話,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她轉過頭看過去,看見了那個行色匆匆的男人時,心中竟沒有驚訝了。
見得多了,她都習慣了。
阿瓦妮也擡起頭,臉色閃過驚喜,脆生生的喊了一句:“聶先生!”
聶司訣在一批保鏢的護送下,走了過來,他的腳步穩定,明明是個瞎子,卻走的很穩,沒有磕着碰着。
姜暖失神的想了一下,一個人能夠在眼瞎的情況下還能這麼厲害,必定是訓練過了,這個訓練過程必定不輕鬆。
她的心口被紮了一下,又強迫自己忽略。
聶司訣似乎是腳步匆匆趕過來的,停下時,呼吸難得急促了一些。
阿瓦妮看見聶司訣,下意識的開始落淚,聲音萬分委屈,道:“聶先生,你來了,唔,我好疼,手臂縫了好幾針,流了好多血,好疼……”
警察看向聶司訣,下意識的將聶司訣當做是受傷女孩的親人,道:“你是這位小姐的親屬嗎?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麼大礙,施害者也抓到了……”
聶司訣冷冰冰的開口:“不,我是保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