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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人,這是我御王府未來王妃的府邸,還請自重!”
施宏臉色一白:“御王府的墨影衛?”
果然如長公主所說。
這小小的碧清院中,還有高手護衛着。
不過,想到長公主的安排,施宏立刻便定下心來。
猛然提高了音量道:“放肆,本官可是朝廷命官,身上還帶着皇上的聖旨與大理寺批覆的公文。區區護衛,竟也敢阻攔,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還是說,御王府想要造反?連皇上的聖旨也不遵了?”
守衛隊長的臉色微變,捏着施宏手腕的手也鬆了開來。
施宏放下心來,沉着臉道:“更何況,本官又不打算抓南溪縣主,不過是捉拿一個與御王府和南溪縣主毫無干系的嫌犯而已,墨影衛難道也要阻攔嗎?”
“哼,若真是這樣,那本官也只能將等在外面的巡邏禁軍叫進來,協助大理寺辦案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拿出了聖旨與大理寺批覆公文。
證明他此刻所有的手續都是正規的。
且要抓的也不是姜南溪。
墨影衛完全沒有阻攔的理由。
阻攔了,便是代表御王府要與當今皇上爲敵。
守衛隊長眉峯緊蹙,最終退了開去。
但還是警告了一句:“還請施大人手下留情,莫要傷了府中任何一人。否則無論是縣主還是王爺,都絕不會善罷甘休。”
尤其是徐嬤嬤,那可是王爺的奶嬤嬤。
施宏笑道:“好說好說!本官之前就說過了,本官是來逮捕嫌犯的,完全沒有要與南溪縣主爲敵的意思。”
話音一落,他臉上虛僞的笑容就陡然收斂。
厲聲道:“來人,給本官把那嫌犯搜出來!”
說是搜,可施宏的手卻直指穆澤遠站立的門口。
一羣衙役立刻凶神惡煞的衝了上去。
穆澤遠猛地抽出腰間的匕首,雙目赤紅,形如惡鬼!
“你們敢!”
“誰敢動妤菲,我殺了你們!”
施宏和衙役們先是被穆澤遠的樣子嚇了一跳。
緊接着便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連握匕首的姿勢都握不對。
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說要殺了他們。
簡直是笑話!
三五個衙役衝上去,沒兩下就奪下了穆澤遠手中的匕首,將他踹翻在地。
“敢妨礙大理寺辦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給本官打,狠狠地打!”
小嬋急的快要哭出來,撲過去阻撓。
“你們別打了,別打穆公子了!”
“韓小姐還在生病啊,小姐說過不能挪動的。你們帶走她,萬一她病情惡化怎麼辦?嗚嗚嗚,你們快住手啊!”
可惜她力氣小,哪裏能阻止的了。
徐嬤嬤只得對一旁的墨影衛大叫:“你們快……快救穆公子!”
守衛隊長沉着臉,上前三兩腳踹翻了毆打穆澤遠的守衛。
冷冷道:“施大人,我說過了,你們抓人便抓人,但不能傷害這府中的任何一人!”
施宏神情陰鬱了一瞬。
不過馬上便笑道:“都聽到了,手腳輕着點,別把人打壞了,免得南溪縣主回來找我們大理寺算賬。”
“不過,本官給御王府和南溪縣主面子,卻不是真怕了你們!”
“一會兒墨影衛若是再妨礙大理寺辦案,本官就只能去上表朝廷,參御王府違抗聖命了!”
墨影衛守衛隊長神情憤怒,卻也不得不忍耐下來。
徐嬤嬤情知不好,連忙湊到守衛隊長身邊,壓低聲音道:“你們馬上去宮門口找小姐,告知她碧清院中的情況!”
此刻宮門還沒打開,姜南溪應該還來不及進宮。
守衛隊長躬身領命,悄無聲息消失在原地。
施宏一見墨影衛重新隱匿,頓時再沒有顧忌,大聲道:“給本官搜!”
衙役們罵罵咧咧地爬起來。
繞過已經被打的趴伏在地的穆澤遠,踹開了病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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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樂了:“大人,嫌犯果然在這裏!”
“帶走!”
韓妤菲一身白色的病號服,安靜地躺在病牀上。
她的右手上捏着穆澤遠剛剛塞在她掌心的婚書。
左手上掛着點滴,是姜南溪臨走前給她掛上的。
讓徐嬤嬤半個時辰後再拔針。
此刻點滴才掛到一半。
衝進來的衙役便一把將她從牀上拽了下來。
還未有簽名公正的婚書掉落在地上,展開一半,露出硃筆勾勒的雲紋與並蒂蓮。
婚書下方寫着“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很快,腳印踩了上去,一腳又一腳。
將並蒂蓮踩成兩半。
左手上的吊針,在拽動的時候,便滑脫出來。
鮮血從韓妤菲手背上涌出。
垂落的枕頭滴答滴答漏着液體,洇溼了被單。
他們粗魯又隨意地將韓妤菲拖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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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可沒有一人發現,也無人理會。
“放開妤菲!”
“你們這些畜生,把妤菲還給我!”
走到門口的時候,穆澤遠不顧一切地撲上去。
沒有刀,他就用自己牙去咬。
“啊!狗東西,敢咬老子!”
衙役狠狠一腳踹在穆澤遠面門,直接把他踹飛出去。
待要再上去毆打,想想隱匿在周圍的墨影衛。
還是罵罵咧咧拖着韓妤菲走了。
結果剛走出兩步。
旁邊房間突然被撞開。
一個同樣穿着病號服,披頭散髮的女人衝了出來。
“放開我的女兒!”
“菲兒,你們敢欺負我的菲兒,我跟你們拼了!啊啊啊!”
女人聲音嘶啞,狀若瘋癲。
直直衝到了架着韓妤菲的衙役面前。
一把抽出她腰間的佩刀便要砍過去。
口中不停嘶喊着:“菲兒你別怕!娘在這裏!”
“這一次,娘一定不會再……再讓他們害你……娘不讓他們再帶走你……”
衙役被嚇了一大跳。
眼看着寒光閃閃的刀刃到了眼前。
他本能地伸手握住女人骨瘦如柴的手腕,狠狠一折,將腕骨折斷。
緊接着隨意往外一推。
撲哧!
鮮血迸射出來。
濺了那衙役滿頭滿臉,也噴濺在了昏迷的韓妤菲臉上、身上。
鮮血,滾燙!
燙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