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莫寒等了一會,正準備敲門的時候,發現門開了,便道:“我剛準備敲門……”
還沒說完,柏莫寒就感覺到,面前這個長相普通的女人似乎變得可怕了。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陰鬱。
似乎面前的女人心情很不好。
“……你怎麼了?”
姜暖吐出了一口濁氣,道:“沒事,是要下去了嗎?”
“嗯,我們到了。”
“走吧。”
姜暖和柏莫寒一行人下了船,直接坐上了一輛前來接應的豪華林肯。
姜暖看了一眼外面,皺眉,道:“奧南島?”
“是的,沒錯,今晚會有一場盛世豪賭,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
車子直接開去了奧南島最豪華的七星酒店,安排住下,而這座酒店位於整個島最高最好的位置,屬於地標性建築,有一百多層高,中間層段是酒店,而頂部的樓層則是賭.場。
很顯然,柏莫寒嘴裏那場盛世豪賭的位置就在頂樓。
“船會停留一天一夜,賭會就在今晚,拿到東西我們明天就走。”
柏莫寒說完,頓了頓,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姜暖,遲疑的說道:“不過今晚的賭會要求盛裝出席,你需要……”
“不必,我會準備好。”
“好,那我晚上過來接你。”
姜暖隨身會帶着一個行李箱,那裏面都是她的化妝工具,至於禮服也是早就準備好了。
左右她現在頂着一張‘普通’的臉,不必多麼張揚。
很快,到了晚上,柏莫寒準時出現,但是看見了姜暖的穿着後,表情一言難盡,很委婉的說道:“這……雖然我就做好準備,但溫小姐也不必這麼……”
“不好?”
柏莫寒手癢,道:“現在還有時間,不如我帶你重新換一套吧?”
姜暖慢悠悠的說道:“不用,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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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腳環的關係,姜暖不會穿露出腳的衣物,平時也是穿褲子居多,現在換上的禮裙更是直接長到拖地的,只不過這麼長的裙子沒有一點設計感,還用了最土的顏色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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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莫寒的眼裏,活像一顆聖誕樹,太辣眼睛了,審美不允許他認同。
“我不收你的錢,換一件吧?我帶了最好的化妝師,再給你弄弄?”
“不用,這是我的幸運戰袍,隨便換了會影響我的鑑寶能力。”
姜暖這麼一說,柏莫寒立刻不開口了,還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她,心中滿是喟嘆。
聶司訣是真的瞎了啊……
不然若是能看見的話,怎麼會看上這麼醜的女人?這人和姜暖差遠了。
柏莫寒想到姜暖的美貌和實力,仍舊會一陣惋惜。
也不知他那個便宜哥哥怎麼樣了……
說起來,這一年的時間,他哥南修瑾一直沒有出現。
“我們到了嗎?”
姜暖的聲音將柏莫寒的心思給拽了回來,道:“嗯,到了。”
電梯門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
能參加頂級賭會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每個人都是權流名貴,穿着高定的禮服,舉着昂貴的香檳,歡笑晏晏。
柏莫寒帶着姜暖走進了會場裏,柏莫寒低聲道:“你餓了的話,先去餐區吃點東西,我應付一下朋友,待會找你。”
再好不過了。
“你去吧。”
姜暖去了餐區,十分自然的拿起了一塊小蛋糕,慢悠悠的吃着。
雖然她長得醜,但是此刻的用餐禮儀姿態倒是十分優雅。
等吃完了最後一小塊蛋糕後,姜暖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她拿着叉子的手頓了頓,眼神難得有些錯愕了。
“你好,這個蛋糕好吃嗎?”
姜暖看着面前完全換了一個樣子的阿瓦妮,有片刻失神。
阿瓦妮說的是中文,雖然還有些拗口,但還算流暢,此時還穿着一身十分漂亮的禮裙,化着漂亮的妝容,看上去容光煥發,當真是個異域美人。
阿瓦妮走過來,還有不少男士回頭看了幾眼。
姜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她。
“你好?”
姜暖回過神來,鎮定的說道:“嗯,還不錯,你可以試試。”
“這個蛋糕叫什麼?”
“巧克力布朗尼。”
阿瓦妮也拿起了端盤,衝了一口,似乎不太喜歡,但還是強迫自己吃完了。
姜暖看她表情知道她不喜歡吃,便道:“不好吃可以不用勉強,水果蛋糕的口味比較適合你。”
阿瓦妮搖頭,又拿起了一塊布朗尼,道:“我想學學怎麼做。”
“爲什麼?”
阿瓦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因爲我愛慕的人好像喜歡這個蛋糕。”
阿瓦妮想到了幾天前在甜品區找到聶先生時,他的桌前就放着一個沒吃完的巧克力布朗尼,所以她才特意來吃的。
姜暖卻詭異的愣了一下,愛慕的人?
“你也喜歡這個蛋糕嗎?”
姜暖點點頭。
“那你會做嗎?”
姜暖又點點頭。
阿瓦妮還有些驚喜,道:“那你可以和我說說怎麼做嗎?有什麼技巧嗎?啊,對了,我叫聶瓦妮,很高興認識你。”
聶?!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姜暖的心臟跳快了幾分,道:“你的名字……很特別。”
阿瓦妮笑的更開心了,道:“因爲這個是我愛慕的人的姓,爲了感謝他,我換了名字。”
姜暖肯定了那個‘愛慕之人’的身份,世上上沒有這麼湊巧的事。
姜暖想到了她離開的那天晚上,碰見了阿瓦妮,她那些奇怪的話,也有了答案。
姜暖覺得有幾分好笑,阿瓦妮喜歡上聶司訣了。
她直接說道:“我記得,在你們的地區,只有嫁了人,纔會冠上丈夫的姓氏吧?”
阿瓦妮嚇得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姜暖笑了笑,道:“我恰好了解過一些。”
阿瓦妮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嗯,但是我配不上他,聶先生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他救了我,還給了我安全的生活,我……很感謝他,但是我只能愛慕他不能告訴他。哎呀……我怎麼會和你說這些話……”
阿瓦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對面前這個陌生的女人那麼毫無防備心,還把自己的心事給說了。
姜暖沒有多說什麼勸阻的話,以前的‘姜暖’已經死了,相關的人也和她沒有關係了。
但看着阿瓦妮嬌羞的臉色,她還是提醒了一句:“先自愛,再愛人,隨便冠上夫姓並不好,在華國的禮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