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被這個猜測席捲了心神,甚至恨不得城西給拽回來驗個血了。
“媽咪?”
“沒事,先進去吧。”
姜暖還在想着那個可能性,越像越覺得有可能。
五年前那會聶少晨和姜雪勾搭在一塊,爲了哄她生孩子,欺騙她,姜雪肯定不願意聶少晨真的碰了她,所以聶少晨一定找了別的人進了她的房間。
想到這裏姜暖恨不得將聶少晨給大卸八塊!
她咬牙忍住了,繼續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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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記憶她已經模糊了,但是她隱約記得那一夜進了房間的人和聶少晨極爲相似,否則她也不會沒有反抗。
叫一個長得和自己很像的人碰了她,聶少晨真有臉!
“媽咪,誰惹你生氣了?”
一諾眼瞅着自家媽咪臉色越來越猙獰,他都有些害怕了。
“沒有誰惹我生氣,別擔心。”
姜暖親了親一諾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好歹生了三個可愛懂事的孩子,不值得因爲過去的事氣壞身子。
忽然一道磁音在耳邊響起,“姐姐。”
姜暖習慣了聶司訣的腳步很輕,被嚇了幾次後也習慣了。
“嗯?怎麼了?”
聶司訣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剛剛外面的人……是誰?”
你的冒牌貨。
姜暖差點把這句話往外蹦了。
但是她忍住了。
“沒什麼,是僱主的朋友,送我回來的。”
有兩個孩子在,她總不好說人家是男模。
“姐姐,下次我接你。”
他擡頭,長長的劉海被捋上去了,只有在外面纔會把劉海放下來。
姜暖知道他其實更喜歡弄上去,露出整張臉,但他很聽話,從來不反抗她做的事。
這是作爲‘聶司訣’時不會有的乖巧。
姜暖再次感嘆,多看幾眼聶司訣後,就會覺得冒牌貨差太遠了。
“不用,姐姐可以自己回來,你記得不要出去。”
聶司訣抿了抿脣,語氣失落,“是因爲我會給姐姐惹麻煩嗎?”
“嗯,對。”
聶司訣更失落了。
那陣濃濃的悲傷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用這麼英俊的臉做出這麼委屈的表情,實在讓人心軟。
“因爲司訣長得太好看了呀,所以不能出去,會被拐走的,以後姐姐就找不到這麼好看的弟弟了。”
聶司訣又笑了起來,並且很認真的說道:“嗯,我不會丟的。”
說着,他還抓住了她的手臂,順着摸到了她的手,緊緊扣住。
被一個成年男性這樣握手,姜暖的心臟跳快了兩分,她拼命說服自己現在的聶司訣只有九歲,只有九歲!
一諾本來要叫媽咪的,但是一轉頭看見媽咪和便宜爹地手牽手,互相‘對視’,還有媽咪臉上有着可疑的紅暈時,他識趣的閉上嘴,並且拿着自己的通話手錶給哥哥發了一條語音。
當夜,聶家莊園。
正在搗鼓電腦調查海島事件的一承接到了弟弟的語音信息。
他點開一聽,就聽到弟弟奶聲奶氣的說了一句古怪的話。
“哥哥,媽咪最近變得好奇怪呀,壞叔叔傻了後,媽媽好像也傻了。”
一承一頓,仔細思考這句話,最後回了簡短的四個字。
“等我回來。”
然後就搗鼓電腦了。
一承一直在查那些人的來歷。
查了好多天,倒真的讓他查到了一些東西。
比如,那些歹徒的目標是便宜爹地,手段兇殘,行動迅速,卻沒有殺死任何一個學生家長,只是死了一些保安罷了。
比如,通訊塔摧毀了,不僅是他們自己無法聯絡,那些歹徒也一樣的,可他們卻能找到他們的位置,還追到了密,林裏。
比如,當時他去引開那些歹徒時,中途摔了一跤,差點被趕上來的歹徒抓走了,卻看見那些歹徒硬生生的饒了一段路,才被他僥倖跑掉,和聶家的人會面,從而脫離危險了。
比如,當時沒壞,事後全壞了的監控,且毀壞的很徹底,連他都找不到原本的記錄。
越查,一承就越覺得這件事太奇怪了。
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這一切是便宜爹地的陰謀,自導自演。
但是這念頭剛產生就被否認了,原因無他,便宜爹地差點真的死了。
那一身的血和傷不是假的,只要晚了一步,媽咪的動作遲疑了一步,便宜爹地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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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會拿自己的命這麼賭。
可如果不是便宜爹地自己弄出來的局,又會是誰做的?
一承煩躁的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就是因爲沒查到,所以他脫險後也沒回到媽咪身邊,他想借着聶家繼續查。
“到底是誰做的……”
一承的小臉上滿是疑惑,還有些生氣。
他是存了點私心的,現在便宜爹地的腦袋受傷了,失智了,還是爲了他和媽咪受傷的,所以他想幫便宜爹地找出幕後黑手。
否則他回去也不安心。
“媽咪說得對,欠別人的一定要還,我一定會找到的。”
一承重新打起精神,繼續對着電腦操作。
與此同時,某些暗地裏的勢力同時得到了同一個消息——
有人出價一百億美金買聶司訣的命,並且,還附帶了一條連鎖,聶司訣此刻很虛弱,獨自一人。
無數勢力蠢蠢欲動。
他們都知道海島事件,聶司訣受了傷,還下落不明,但是沒人敢輕舉妄動,畢竟聶家還在。
但是現在,這條訊息發出來,有人按訥不住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某個豪華公館裏,一大片藍星草花田上,有一個人在澆花。
關雲柔慢慢的走了過來,道:“教授,信息已經發出去了,有人行動了。”
“嗯。”
關雲柔的表情似乎有些難受。
卓教授方便水壺,淡淡的說道:“怎麼,不捨得了?”
關雲柔的心一緊,“不是,我只是覺得聶司訣不會這麼簡單的被殺死。”
“當然不會。”
“教授,您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關雲柔一直都想知道。
從華國撤退後,卓教授一直在忙着,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直覺告訴她,教授所圖匪淺。
卓教授笑了笑,眼角的魚尾紋泛着溫和,只是說出口的話,卻讓人頭皮發麻。
他說:“我要聶家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