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兮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也知道意味着什麼。
別說秋姐覺得不是好事,就連她自己都知道,此刻的她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不過,對你來說是挑戰,但成功了就有無限可能,總之加油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見一些基金會的成員。”
“好。謝謝秋姐。”
張秋將葉如兮送回去後才離開。
回到家裏,葉如兮吐出了一口濁氣,直接躺在牀上,腦袋一陣一陣的抽痛。
太多的事情壓下來,險些令她窒息。
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號碼,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
“喂?你好。”
“小兮,是我。”
一聽到這個聲音,葉如兮就知道是誰了——聶席。
“找我什麼事?”
“你不找我,只能我找你了。”
“調查別人的手機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所以我這不是來道歉了嗎?小兮太狠心了,我給你了名片,但是你一直都沒有打個電話給我。”
“聶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在家嗎?要不要一起去個地方?”
“聶先生,我很累了,我想休息了。”
“小兮,你這樣說我會很難過的。”
“我掛了……”
“等等!你先聽我說完是哪個地方,不然你會後悔喲。”
葉如兮笑了一下,道:“好,那你說說看。”
“城郊北邊有一個寺廟,那裏的香火旺盛,據說很靈的,去祈求的事情都會成真,你確定不去一下?”
不得不說,葉如兮的確有些心動了。
“我知道許奶奶生病了,作爲晚輩我也不知道做什麼好,不如就去祈福好了,以前我爺爺生病的時候,我就去了一次,蠻靈驗的。”
“告訴我地址。”
“那裏有很多小路,導航不準的,外人容易迷路,兜不出去,所以我帶你去吧。”
“不用了。”
“小兮,你不用這麼防備着我,我沒有惡意的,爺爺讓我多照顧你,你就當我是哥哥好了,況且,聽你的聲音挺累的,我當司機好了。”
葉如兮仍舊覺得不妥,但聶席直接說道:‘“就這麼說定了,寺廟的位置等你告訴我你家地址,我才告訴你,還有這個寺廟的第一支香是最靈驗的,我們要半夜過去等待。”
葉如兮無奈了,還是答應了下來。
或許親情就是最不可理喻的感情,明知道這僅僅只是一種精神寄託,但葉如兮還是想要給外婆祈福。
再多一點點希望,在多一點點成功性就好……
不要那麼殘忍,將外婆從她身邊帶走。
她能做的事情不多,但只要有任何一絲可能,她都一定會去做。
沒多久,聶席就打電話過來到樓下了。
葉如兮換了一身衣服,卸掉了臉上的妝容,素着一張臉直接下去了。
當聶席看見葉如兮走過來的時候,心臟跳快了幾分。
他自詡見過的女人不少,綠肥紅瘦,各種款式更是看膩了,但現在才發現,有些人,哪怕不施粉黛,仍舊令人心動。
直至葉如兮上了車,聶席才笑着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素顏的樣子,很清純。”
葉如兮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只是我們第三次見面。聶先生感悟太深了點。”
聶席笑了起來,道:“別叫我聶先生了,叫我阿席就好了。”
葉如兮沒喊。
聶席也不生氣,道:“路途有些遠,你先睡一會,我開車很穩的,等快到了我喊你。”
葉如兮嗯了一聲,倒是真的沒有客氣了,眼睛閉上,好像要睡過去。
聶席徹底被氣得沒脾氣了,這人還真的就這麼睡過去了,他不過是紳士的這麼說了一句,哪想到她當真了,而且他打死都不信她真的能睡過去!
這人寧可裝睡,也不肯跟他聊天!
聶席氣呼呼的繼續開車了。
葉如兮閉着眼,假寐,比起要跟聶席尬聊一路,她倒是覺得裝睡簡單點。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當聶席的車子開走時,旁邊那棟樓裏盯着的人撥通了電話。
車子一路朝着城郊開,慢慢的,同行的車輛就越來越少了,也越來越安靜了。
葉如兮原本是假寐,但慢慢的,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聶席聽見她的呼吸聲慢慢平穩下來後,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她的腦袋微微垂着,露出了小半張臉,精緻清純,沒有化妝的臉上乾淨的連毛孔都看不見了。
睡着後的她沒有了平時的牙尖嘴利和防備,竟單純的像是個孩子。
聶席的心臟不受控制的柔和了下來,嘴角微微揚起了笑意。
“還真的敢睡着了……真放心的下……”
聶席自認不是君子,但還真的做不出什麼來,只是將車內的溫度給調的更暖一些,車速開得更慢一些,好讓她睡得更沉。
等快要抵達寺廟的時候,聶席本想叫醒葉如兮,但看見她的眉眼間凝着的疲憊,到底不忍心,又繞了好幾圈,纔將葉如兮給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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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兮揉着眼睛醒來,意識遲鈍的迴歸,登時臉色紅了。
她竟然……這麼沒有防備的睡着了?
聶席笑着道:“口水都流出來了。”
葉如兮下意識的擦了擦脣角,但哪有什麼口水。
聶席笑了起來,道:“我開玩笑的,你睡相很好,放心吧。現在下車了,前面有一段路車子上不去,我後面有一件外套,披上吧。”
下了車一陣寒風吹過,深夜山間的溫度的確很低,葉如兮在感冒和逞強之間果斷選擇了披上了他的外套。
“跟着我,這裏的路燈很少,不過沒什麼危險的。”
儘管聶席很享受女人依賴的感覺,但他還是做不出說恐嚇的話來。
葉如兮白了他一眼,沒理會,徑直的往前走了。
聶席啞然失笑,然後跟了上去,“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好像你認得路一樣。”
在他們走後過了一段時間,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慢慢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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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池鋮坐在車上,看着前面停着的豪車,眼神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老闆,這裏附近有一個寺廟,許小姐或許就是去寺廟。”
“嗯。”
“我們要下車嗎?”
謝池鋮沉默了一會,半響,低低的說道:“不必,回去吧。”
他的眼神越來越暗,沉的沒有一絲光線,只有醞釀着的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