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枝跟劉銀花變成啞巴的事情,很快就在小石村傳開了,兩人本就嘴碎,沒少在人後說閒話。小石村的人背後還有些幸災樂禍,只說兩人是遭報應了。加上兩人都不會寫字,便是想說是趙小菀害的,也無從表達,兩人是鬧了好幾天,但說不了話,沒有人理睬,最後也認命了一般。
倒是過後一段時日裏,兩家安靜了許多,便是村子裏也沒那麼多閒言碎語了!臨近學堂開學,趙小菀帶盧雲嬋去學堂裏認了個熟,買菜做飯還有打掃學堂的一共是四個人,胡氏夫婦,和許是夫婦,還有一位賬房老先生,姓孫。
這日午後,是俞長青帶着柳松到了,老先生沒啥行囊,就一個簡單的包袱,算是全部家當了。但一馬車的物資,是趙小菀拜託俞長青買的,文房四寶以及各類教學書籍。
“趙姑娘,這柳先生我是給你送過來了!”俞長青還特別強調般說道。
趙小菀是問過柳松的,想住學堂那邊還是趙家,柳松自然是說以學堂爲家,趙小菀便是帶着盧雲嬋一道,又去了趟學堂。物資都交給了孫老,同時安排好了柳松入住。
“趙姑娘,看到你這學堂辦的有聲有色,我都有些幸與榮焉!”俞長青感慨道。
“還沒來學生呢,有聲有色還說不上!”趙小菀溫和說道,“俞大人,雲嬋是我在邊關結交的好友,日後,她會幫我一起做事,雲嬋,這位是長河縣的縣丞俞大人!”
盧雲嬋跟俞長青便也是寒暄幾句算認識了,俞長青也有些驚訝,這小姑娘看着年輕的很,但言語間倒也是有着大家風範!
俞長青也是知道趙小菀之前去了邊關的事情,這話語裏也談及一些,最後,看柳松怡然自得模樣,才說縣衙有事告辭了!
“東家,這位縣丞大人怎麼喚你趙姑娘?”盧雲嬋好奇問道。
“認識的時候,我就是個寡婦,應該是看我年輕漂亮吧!”趙小菀大言不慚般說道。
盧雲嬋看了眼趙小菀,心中有別的想法卻也沒說了!
這離學堂開學就兩天了,姚非白得知柳松住進了學堂,他也就提出也要搬去學堂了!同時既然馬上就要開學了,孟寶玉幾人就先休假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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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菀倒是覺得可行,便是由着姚非白搬過去了,倒是林娟兒要送姚非白過去,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講。
也便是這兩天,趙小菀跟廖無垢定下了東山腳下的一處荒地,村裏這次倒是不敢跟趙小菀獅子大開口了,以極爲便宜的五兩銀子給了趙小菀那差不多八畝左右的地。
開學這一日小石村可真的是熱鬧非常,除了本村的十幾個孩子,相鄰幾個村也有近十個。趙小菀是讓家裏的幾個人也去學堂幫忙了,孟老爺子沉着臉就跟門神一樣,孩子們看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趙由笑嘻嘻,居然事先準備了糖果,來報道的孩子,交了束脩之後,就得到一把糖。孫老是把每一筆的束脩都收好記好,旁邊王家母女配合着給了紙筆;於連跟林娟兒則是一個在學堂外,一個在學堂內巡邏,以防有鬧事的出現。看着一切井然有序,趙小菀心裏甚是安慰。
“東家,那邊有個女人看你的眼神很不對!”突然,盧雲嬋湊到趙小菀的跟前說道。
趙小菀便是望了過去,哦,是王紅梅,今天她是帶着吳大妞一起來報名的!“我認識,嗯,跟我有過節的!”
盧雲嬋哦了聲,便又是環顧四周,她心裏挺好奇的,這麼個學堂搞得這麼風風火火,趙小菀是要做善事呢,還是要賺錢呢!
這期間也有鄰村的想跟趙小菀套近乎,但都被村長給帶過去了,沒給趙小菀添麻煩!按照之前趙小菀的安排,所有的孩子先湊到一起,做一個摸底,柳松跟姚非白一道在課堂上,按照事先出好的題目,最後,毫無基礎的,留在柳松這邊做啓蒙,有了基礎的,則是到姚非白那邊繼續學習。
而所有帶孩子來報名的家長,趙小菀也是讓村長留了下來,便是讓村長統計每家每戶的地址,日後若是方便的,她準備再買輛馬車,僱個車伕,然後每日可以接送鄰村的孩子,這也算是學堂爲大家考慮!
這般一日下來,學堂總共收了六十六量銀子,孫老是在放學前把錢送到了趙家。看着一大包的碎銀子,趙小菀帶着盧雲嬋先覈對了一下,最後拿出前期採買的賬本,這般算算下來,倒也近乎有一半的盈利。
“東家,看來這建學堂也是賺錢的啊!”盧雲嬋不由感慨道,“那要是學生更多,豈不是也能發了?”
“每日大概要買十斤的菜,然後學堂的五人,每月每人要一百五十文錢的工錢,兩名夫子,每月二兩銀子,你倒是算算,能不能賺錢!”趙小菀說道,“到時候買了馬車配了車伕,每日接送鄰村的孩子,你覺得還有的賺嗎?”
“這樣算的話,那的確是沒什麼賺頭,那你建學堂做什麼?”盧雲嬋也會算賬了,算盤撥了撥,那還真有些入不敷出啊!
“爲了讓孩子們能夠以後有出息唄,寶如跟寶玉也不能閉門造車,多一些孩子一起學習玩耍,對他們日後成長都有幫助!”趙小菀算好學堂的賬,那是又要算藥田那邊的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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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無垢與其說讓他種藥材,更像是想要種些稀有名貴的,那麼種子到哪裏去拿啊!這小石村畢竟也只是一個偏遠山村,趙小菀想着讓廖無垢自己想辦法得了!
這邊學堂開學,小情況是有的,但還是都解決了。兩日後,孟垣是要走了!特意是挑了孩子們去上學的時候,趙小菀知道孟垣離開,即是因爲李金枝之前那些閒言碎語,也是因爲孟垣本身,京城纔是孟垣的家不是嗎?
“爹,一路走好,嗯,車裏我是給你備好了一些可以帶的趙氏菜。哪天你想看寶如跟寶玉,直接來便是了!”趙小菀笑着送着孟垣。
“我還是希望日後你跟弘簡,到京城來,孟家京郊地多的很,你要種菜,隨便你種!”孟垣說道,這窮鄉僻壤出刁民,特別是刁鑽刻薄的嘴碎的老虔婆!
趙小菀笑笑,或許吧,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