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路邊的燈光都亮起了。
沙灘的照明燈也亮了,照在那些人身上。
此刻,他們一個個如同落水狗,躺在沙灘上,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叫苦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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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不玩了!我們認輸了!”
“這哪裏是沙灘排球!這是玩命吧!”
“大哥,我們認輸了!求放過!”
聶司訣拿着一顆球,淡淡的說道:“認輸了?”
“輸了輸了!真的輸了!”
“那之前答應的要求?”
這幾個大男孩你扶着我我扶着你,相互攙扶着站起來,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紅腫的地方,那都是被球給砸的。
他們齊聲道:“祝大哥大嫂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子孫滿堂!”
這一連串順口又大聲的祝福語在沙灘上久久不散。
姜暖實在沒忍住,笑彎了腰。
聶司訣也鬆開了眉眼,帶了一抹笑意,“不錯。”
幾個男孩鬆了一口氣,還朝着聶司訣豎起了大拇指:“大哥,你是這個!牛的很!我們心服口服!大哥是不是練過啊?”
剛剛那身手,可嚇人的緊!他們都以爲要被打死了!
聶司訣沒有否定,嗯了一聲,還順手扔給他們一張卡。
“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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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男孩捏着卡看了半天,瞪大眼,“這不是威海酒店的會員卡嗎?!”
“嗯,拿去玩吧。”
“臥槽!這張卡可以在酒店消費全免的啊!你,你這真的要送我們?!爲什麼啊?”
爲什麼?
聶司訣轉頭看向那邊和鄭芝芝說說笑笑的姜暖。
他看得出來,她玩的很開心。
眉眼都帶笑了。
“不爲什麼,心情好,拿着卡走吧。”
一羣男孩開心的笑起來,又是蹦出了一連竄的好話,激動的拿着卡麻溜的滾了。
這可是窮學生消費不起的地方,現在有人報銷了,不得好好玩!
姜暖注意到他們走了,問道:“他們去哪裏?”
“嗯,去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姜暖今天也玩的很開心,出了一身汗,身體都累了,就想回酒店好好洗涮一下。
三人沒有刻意帶上保鏢,保鏢都在另一邊等着,需要穿過沙灘過去,車也停那裏。
姜暖和鄭芝芝走一起,聶司訣落後了半步跟着。
忽然,聶司訣停下了腳步。
姜暖敏銳的注意到了,“怎麼了?”
“有人。”
姜暖心裏咯噔一聲。
聶司訣沉聲吩咐着:“芝芝,你假裝去買水,繞路通知保鏢。”
鄭芝芝也被嚇到了,剛要停下腳步,就被姜暖給一把抱住了胳膊,笑着道:“哎,好累哦,芝芝去幫我們買些水吧?我和你小叔想夜下散步浪漫一下!”
鄭芝芝不笨,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只好強忍下擔心,也配合着跺跺腳,“哼!我就知道你們是嫌我煩,當我是電燈泡呢!”
“你知道還不快去?”
“去就去!”
鄭芝芝跑開了,她很機靈,還找了一條最近的路線。
而姜暖和聶司訣也假裝是真的要月下散步,姜暖挽着他的胳膊,壓低了聲音道:“在哪裏?”
“三點鐘方向。”
姜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了那裏的影子有些奇怪。
“我們怎麼辦?”
“繼續走,跟着我。”
“好。”
姜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信任風暨,只是莫名覺得,今晚的風暨比白天更加可靠。
也或許是知道對方是死士。
死士應該很厲害吧?
他低聲說了一句:“別擔心。”
“嗯,我知道,我會配合你的。”
兩個人舉止親密,姜暖時不時說說笑笑,還會拉着他的手臂撒嬌,露出了小女人的姿態。
外人眼裏,沒有任何破綻。
而聶司訣聽着她嬌軟的話,心口柔,軟了下來。
她還不知道,現在是他,而不是風暨。
“準備了。”
姜暖嗯了一聲。
“跑!”
瞬間,原本還在悠閒散步的情侶開始玩命的奔跑。
正準備動手的殺手們愣了一下,等他們跑了才反應過來。
“追!”
姜暖身上還穿着短袖短褲,腳上穿的不是運動鞋,而是涼鞋。
這種鞋子跑起來容易陷進沙子裏面,跑的並不快。
眼看着身後的人快要追上來了,姜暖咬牙,想推開他:“我們分開跑,我跑不動了,他們要追的是你。”
聶司訣卻一手緊緊拽着她跑,吐出一句:“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姜暖心裏一涼,只好玩命的跟着跑。
終於跑出了沙灘,到了平地,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跟我來。”
聶司訣帶着姜暖直接鑽進了小巷子裏。
“我們不和保鏢匯合嗎?”
“那裏會有人蹲守。”
“那芝芝她……”
“他們的目標不是芝芝,她不會有事,我們一定會出事。”
姜暖被這樣的意外給打斷了心神,語氣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慌張,“那些人想殺了我們?是誰?”
“是誰不重要,目的是要我們的命,別怕。”
姜暖吐出一口濁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爲風暨的語氣不慌不忙,她也冷靜了.
“能逃得掉嗎?”
“可以。走!”
聶司訣帶着姜暖七拐八拐,穿過了好幾條巷子,往前一看,豁然開朗,熱鬧的叫賣聲在耳邊響起。
他們來到了一條熱鬧的商街,這裏遊客很多,支着很多小攤,老闆在叫賣着自己的物品,都是一些當地特產,或是一些小玩意。
來到了人羣后,兩人就沒繼續奔跑了,而是低着頭,疾步行走。
身後那些殺手也追過來了,看着這麼多人,錯愕了一瞬。
姜暖想回頭看看,但被拽住了。
“別回頭。”
他半抱着她,腳步一頓,直接走進了一個小商店裏。
幾分鐘後,姜暖一身波西米亞長裙,帶着草帽,而聶司訣穿着寬鬆的短袖襯衫,裏面背心,底下一條沙灘褲。
兩人就像是普通的遊客一樣,混進了人羣中。
姜暖有些不自在,低聲道:“還在跟着嗎?”
“嗯,他們是職業的,別露出破綻了,身體被緊繃,自然點。”
聶司訣撒謊了,那些人早就被甩掉了。
只是,他不想停下。
感受着靠在懷裏的溫度,他很貪戀。
貪戀這難得的親密無間。
而姜暖因爲殺手的緣故,心思不在這裏,絲毫沒發現此刻他們的姿態有多親密,反而很擔心他們會死在這裏了。
她恨不得罵上一句,這哪裏是度蜜月,這是來折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