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眼瞧着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
對於周子顧的話,便立馬附和了一聲:“好好好,我們先回府再說。”
說罷,周老夫人又喚來了兩個小廝,將周子顧擡進了府。
江挽清瞧着周老夫人同周子顧離開的背影,勾了勾脣角,便也隨着二人的腳步,走向了興昌侯爵府。
府外的衆人,見着沒有熱鬧可以湊了,便也漸漸散去了。
周老夫人就近尋了一處院子,讓小廝將周子顧送去了房間。
周子顧躺在牀上的一瞬間,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斷腿的疼痛,還有那一道道鞭傷的疼痛,還是有些難以招架得住的。
周老夫人瞧着周子顧疼得臉都發白起來了。
對着小廝便是一頓訓斥:“一個個的都沒有喫飯嗎!用得着這麼大的力氣?都給我動作輕柔一些,沒見着子顧都這般了。”
周子顧咬了咬牙,忍着疼痛感。
對周老夫人說道:“母親,大夫怎麼還沒有來?”
周老夫人連忙安撫着:“子顧別怕,我這就去門口親自去迎接。”
說罷,周老夫人神情慌張地離開了屋子。
周老夫人一走,屋子裏便只剩下江挽清一行人了。
瞧着江挽清似笑非笑的模樣。
周子顧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帶着一些防備:“夫人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我的模樣。”
江挽清眉頭微蹙,一臉憂心忡忡:“夫君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自然是擔心的呀,只可惜我又不是大夫,哦~對了,我身邊的這位隨從倒是懂一些醫術,若不然讓她幫你看?”
江挽清說着話,指了指一旁的莫語。
莫語聽聞,便是上前了一步,衝着周子顧抱了抱拳。
嘴角帶着一分嘲弄:“姑爺,我正內疚着,方纔對您動手太沒分寸了一些,如今若是能給您看病倒也算是將功補過的了,姑爺,我這就爲您看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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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莫語便是上前了一步,準備爲周子顧查看傷勢。
周子顧心裏咯噔一聲。
想起方纔莫語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心中不由一陣寒意。
若是如今又讓面前這個丫鬟來給自己看病。
萬一待會兒缺胳膊了怎麼辦?
周子顧連忙呵斥了一聲:“住手!你又不是大夫,這等看病的事情,還是等大夫來了再說。”
莫語硬生生地聽在了地周子顧身邊。
臉上似是懊惱神情,回頭看了江挽清一眼。
頗爲自責道:“夫人,姑爺不讓我瞧,定然是因爲姑爺還不夠相信我的醫術。”
江挽清身後抱着小小的蘇嬤嬤,也適時開口:“姑爺,莫語醫術還是可以的,若不然,讓莫語給你瞧一瞧吧。”
江挽清亦是點了點頭:“是啊,夫君,你不是說我不夠關心你嗎?瞧我方纔因爲過於擔心你了,都忘記我這丫鬟也是會醫術的了,你放心,莫語的醫術很好的。”
聽着江挽清同蘇嬤嬤的話,莫語的視線便又看向了周子顧。
似是帶着一絲威脅的語氣開口道:“如此,姑爺可以放心了吧?姑爺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一次不小心斷了您的腿的。”
說罷,莫語伸手,便是按壓向,方纔斷了周子顧腿骨的方向。
周子顧忍不禁悶哼一聲。
額頭上帶着一絲絲冷汗。
眼底帶着森森寒意,冷呵一聲:“你究竟是想治我的腿,還是想要徹底斷了我的腿!”
莫語頓了頓動作:“姑爺,既然是治腿,那定然要先摸骨,看看傷勢如何了我才能治啊。”
一旁的江挽清,也緩步上前了幾步。
拿起了手帕,替周子顧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面帶憂傷:“夫君且忍一忍吧。”
江挽清的動作瞧着溫柔至極,看起來,倒像是真的擔心極了自己的夫君。
若是周子顧沒有感受到腿上的疼痛,若是周子顧不知道方纔自己的腿,是莫語打斷的,他或許真的會這麼覺得吧。
周子顧眼神直勾勾地瞪向江挽清。
江挽清卻是捂着脣,笑出了聲:“夫君不用這般盯着妾身看,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日後還是有的是時間看的。”
周子顧聽聞,心頭一梗。
“住手,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突然一聲呵斥聲,是周老夫人的聲音。
門口處,周老夫人帶着大夫已經匆匆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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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着江挽清和先前打傷周子顧的莫語,圍繞在的周子顧牀頭邊,周老夫人頓時間緊張了起來。
連忙快步走到了周子顧的面前。
一把將周子顧護在了身後,眼神在江挽清莫語二人之間來回流轉。
開口質問道:“你們還嫌我兒被你們打得不夠慘麼?如今,趁着我不在,你們還想做什麼!”
周子顧見到周老夫人回來了,頓時間鬆了一口氣。
他瞧着自己斷了的雙腿,腦中的一根弦都斷了。
他不明白,如今自己回府所面對的,怎麼和先前自己所想的那樣的不一般呢。
江挽清見着周老夫人這樣的護犢子。
掩面而泣,哽咽說道:“婆母這是誤會了我啊,方纔我只是想讓我的侍女,看看夫君的傷勢罷了,她也是懂一些醫術的,而我也只是想要爲夫君擦一擦汗罷了。”
周子顧帶着審視的目光,打量着江挽清,眼眸漸漸眯起。
江挽清真的是一個宅門蠢婦,還是…什麼事情都早就已經知道了呢。
周老夫人惡狠狠地看了江挽清一眼。
嘲諷道:“你離我兒子遠一些,我兒子便能好過一些了。”
頓了頓,周老夫人又將視線看向了莫語:“等會兒我在同你算賬!”
說罷,周老夫人又連忙讓出了一個位置,示意大夫爲周子顧查看傷勢如何了。
大夫這纔有機會,湊上前看看。
這一看,大夫亦是吸了一口氣。
面前的,可不就是一個‘血人’了嗎?
大夫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箱,先是看了看腿上最爲嚴重的傷勢,而後又看了看身上的傷勢。
最後纔是把了把脈。
而後又取來了剪刀,直接將周子顧的褲腿給剪開來,將傷勢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周老夫人在一旁瞧着,擔憂無比道:“大夫,我兒他腿上的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