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虹珊聽着趙越之言又羞又惱,放聲大喊道:“趙越,你就是天下最呆最呆最呆的大呆子!”
陸宛芝與趙珩兩人聽說到了山陰便到了甲板上遠望着山陰城。
山陰此處故土於他們而言有着最美好的記憶,承兒與越兒是在此地出生的,星辰是在此處懷上的,這裏有着太多美好的過往。
陡然間就聽到了一個女子大聲痛罵趙越,陸宛芝與趙珩連連走到側邊望着。
只見着寬闊的河道上,飄着一艘烏篷船,一個穿着紅衣的少女赤腳站着叉腰痛罵道。
陸宛芝再望去,就見着一個長相與承兒有着幾分相似的高挑少年,黑着臉大聲道:“許虹珊,你就是天底下最難搞的的人,我不和你玩了!”
“越兒,虹珊!”陸宛芝眼眶微紅地喊着,“越兒!”
北風呼嘯間,趙越聽到聲音,擡眸一看,只見一艘奢靡之極的大船的甲板上,站着陸宛芝與趙珩,趙越連拿起了船槳往大船邊划着。
許虹珊不認識甲板上的男女,只是看着他們的長相,都與趙越有相似之處,也便猜出了他們的身份,她紅着臉連連將鞋襪給穿好。
趙越扶着大船邊上放下的竹梯,爬到了甲板上,“爹爹,孃親!”
已經比陸宛芝還要高的趙越抱住了陸宛芝,陸宛芝抱住了兒子含淚道:“你這孩子,整整五年多啊,你怎捨得不回長安來的?”
陸宛芝見着比自個兒還要高些的越兒,滿眼都是慈愛道:“真長大了,變瘦了好多,一眨眼就這麼大了,不是小時候的胖娃娃了,怎麼五年都不回長安來,你就真的不想孃親和爹爹嗎?”
趙越沙啞着嗓音道:“孃親,不是我不想伱,只是,我不喜歡唸書,看着您因爲我不念書而妥協的眼神,我覺得對不起您,我想在明州有一番建樹,再回去的。”
陸宛芝道:“越兒,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不管你喜不喜歡唸書,你總歸是孃親的最疼愛的孩兒,我不會因爲你不喜歡唸書而失望,你就因爲這樣而離開我五年?你真的是……
讀書雖是要緊,可你若是實在念不進去,孃親也不會逼你的,也不會因此而覺得你對不起我,孃親只要你平安喜樂就好。”
趙越朝着陸宛芝一笑道:“嗯,孃親。”
“參見明王,明王妃。”
許虹珊從竹梯裏爬上船,一上甲板就恭敬行禮。
陸宛芝笑着道:“你就是虹珊吧?這麼大了。”
許虹珊詫異道:“您認識我嗎?”
陸宛芝笑笑道:“當然認識,你娘是承兒與越兒的奶孃,幼時我還抱過你的,你日後叫我姨母就是了。”
許虹珊紅着臉道:“姨母。”
“哥哥!”
小星辰聽到外邊的動靜,出了甲板,見着甲板上的高挑的少年,過去就撲入了趙越的懷中,“哥哥!”
趙越摸了摸小星辰的腦袋道:“妹妹長這麼高了,和我想象的一樣漂亮,對了,四妹呢?”
陸宛芝去了裏邊將小女兒給抱了出來,還敲了敲趙承的艙門道:“承兒,你弟弟來了。”
趙承打開艙門,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趙越,可是剛走到甲板處,就見到了那個紅衣少女白皙的側臉,紅潤的脣色,趙承連移開了眼睛。
“弟弟!”
“哥哥!”趙越見到趙承,兩兄弟緊緊地擁在了一起。
許虹珊聞言也跟着對趙承行禮道:“哥哥。”
趙越道:“我哥哥纔不是你哥哥,你還要比我們大幾個月呢,怎麼好意思叫哥哥?”
許虹珊氣得牙癢癢!
趙承望着跟前忍着怒火的紅衣姑娘道:“不知這位姑娘叫什麼?”
趙越將手搭在了許虹珊的肩膀上,“她是我在明州玩得最好的兄弟,許虹珊,以後咱們三個就是好兄弟了。”
許虹珊聽到兄弟二字,將趙越的手甩開道:“趙越,你哥哥長得可比你聰慧機靈得多,不像你,蠢死了。”
趙越道:“我爹孃都在,你還敢說我蠢?我不和你玩了,你這是我家的船,你給我下船去。”
許虹珊氣得臉紅道:“趙越!”
陸宛芝看了看許虹珊,又看了看趙越,對着許虹珊笑笑道:“珊珊,我家越兒蠢在何處了?”
“他就是蠢,蠢死了!趙越你下次別又哭着鼻子來求我跟你一起玩。”
許虹珊說罷,便一腦袋跳入了河中。
陸宛芝驚訝地見着在河中的許虹珊,“這……”
趙越道:“娘,別管她,她水性好着,游回許家不成問題,她越長大越是難以捉摸了,明明以前是玩得很好的兄弟,最近她來了月事之後,脾氣見長了不少,以後都不和她玩了。”
陸宛芝瞧着比自己要高的趙越一副孩子氣的言語,不禁搖搖頭,看來越兒只是長了身子,卻還是小孩子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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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懷中的小星湖都不會說不和你玩了這話了。
趙越見着陸宛芝懷中的小姑娘,抱在懷中道:“這就是我未曾謀面的小妹妹!”
小星湖在趙越懷中咯咯得笑着。
聽到外邊的動靜,合宜等人也都紛紛出來,合宜見着趙越也甚是驚喜,“本以爲還要到明州才能見你,沒想到這才山陰就見到你了。”
趙越笑笑道:“姐姐,快過年了,我與祖父來山陰找大爺爺一道過年。”
合宜聽得大爺爺,道:“是皇祖父嗎?皇祖父在山陰嗎?”
禪位之後,景元帝的行蹤就一直是個謎,連合宜都不知皇祖父到了何處。
趙越點頭道;“嗯,大爺爺在梁王伯伯府中。”
趙珩對着陸宛芝道:“正好,我們也在山陰城之中過年吧。”
陸宛芝輕笑着應下,“好。”
玉禾早早接到了陸宛芝的信,在碼頭處相迎了,陸宛芝與趙珩一下大船就見到了梁王府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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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相見,還是皇太后的喪儀上,玉禾見到陸宛芝上前道:“姑娘,總算是將您給盼來了。”
陸宛芝見着玉禾道:“多年不變你還是老樣子。”
“王叔,王嬸。”
玉禾身邊站着一個挺拔的男子,十八歲的渡哥兒出落得俊朗。
趙珩拍了拍渡哥兒的肩膀道:“這麼大了?都要比本王還要高了。”
趙渡輕笑道:“還是小叔叔高些的。”
趙珩道:“你爹怎麼沒有出來見我?”
趙渡道:“今日是鑑湖那邊新填湖的農田播種之日,爹爹與皇祖父都在那邊忙着呢。”
趙珩道:“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鑑湖圍田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