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一臉尷尬地看着魏清莞,支支吾吾地說着。
“差,差不多吧!”
魏清莞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怪不得李崇書今晚表現得那麼古怪,原來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她要跟李崇書好好聊聊。
但是卻被李管家給阻止了。
“郡主,潘公子的死,的確是個大麻煩,如果不能妥善解決,恐怕李府……”
魏清莞自然明白李管事的意思。
鎮國大將軍手握重兵,鎮守疆土,最重要的是,潘家已經犧牲了好幾代人,沒有幾個人能活下來,潘充庭是鎮國大將軍的獨子。
如今他一死,鎮國大將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魏清莞知道李管家的擔心,長嘆一聲。
“放心,我絕不會連累李府。”她信誓旦旦道:“而且,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將真兇找出來。”
說完,魏清莞就要帶人離開,卻被李管家攔了下來。
“郡主,現在外面亂成一鍋粥,大理寺和衙役都出去搜查,城內守衛空虛,郡主這樣出去,不太妥當。”
魏清莞一雙美眸頓時黯淡下來。
“怎麼不妥?”
李管家憂心忡忡地道:“郡主,這段時間盯着你的人太多了,你若是出去,只怕……”
魏清莞追着李管家問:“這麼說,你出門的時候,被人圍住了?”
李管事面紅耳赤,只能點頭稱是。
“是啊!”
魏清莞一下子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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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舅舅呢?他還好嗎?”
李管家臉色不太好看。
“先生他,他,他進宮了。”
魏清莞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她的舅舅還在宮裏,而李崇書卻已經到了李府。
想必是舅舅在應付那些大臣。
她強忍着心中的驚慌,強自鎮定。
“李管家,少安毋躁,我這就派人前去查看。”
李管家本想阻攔,但見魏清莞態度堅決,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魏清莞領着李海幾人,離開了府邸。
她剛上馬車,就有不少彪形大漢從角落裏衝出來,將李府的馬車團團圍住。
“清莞郡主,你昨晚去了哪裏?”
魏清莞心裏咯噔一下,這才恍然大悟,明白李管家讓她待在府中的原因。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大漢們,已經在馬車上蒙上了一塊布。
車廂裏一片昏暗,魏清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來他們是想通過特殊的手段逼問自己昨晚去了哪裏。
李海厲聲喝道。
“放肆,你們也知道她是郡主,竟是如此胡來,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彪漢冷笑一聲,一臉的兇狠。
“我們並沒有對郡主做什麼,只是想打聽一下郡主昨晚去了哪裏!”
李海勃然大怒,“你憑什麼攔着郡主的馬車,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快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彪漢絲毫不懼,冷哼一聲道。
“你就把我們統統抓起來,我求之不得!”
李海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些彪漢了,拔出長劍,對準他們。
“趕緊走,不然別怪我們動粗!”
彪漢昂首挺胸,似乎無所畏懼。
“那你們就試試!”
昏暗的馬車內,魏清莞聽到了李海等人的談話。
她不動聲色地想着對策。
“你們想要知道我昨晚去了哪裏,竟然如此逼迫我,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們?”
彪漢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陰陽怪氣地說道:“清莞郡主,你現在說出來,咱們就放人,否則,咱們就這麼耗着!”
魏清莞看着這個彪漢如此猖狂,實在忍無可忍,她從空間中拿出一把匕首,對着馬車上的布匹就是一刀。
本以爲自己可以出去與他們談判。
沒想到,那布竟然是個機關,在她匕首觸碰到黑布的瞬間,一根根拇指粗細的箭矢,從布上射了出來,擋在了她的身前。
只要她稍有異動,這一箭便會直接射向她的心臟。
魏清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樣子對方是有備而來,不問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海一看魏清莞陷入困境,連忙上前救援。
誰知,還沒等他們走到馬車前,那個彪漢就凶神惡煞地擋在了李海他們面前。
“你想如何?”李海怒然道。
彪漢很自然地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的愜意。
“讓她老實交代她昨夜的行蹤。”
簡直是喪心病狂!
魏清莞緊緊地握着匕首,想要劃破布條,誰知道她這一動,那機關變得更厲害了,變成了一根小鐵棍,把她困在了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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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她看似坐在馬車裏,實際上,卻是被這些人給制住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彪漢嘲諷地看了她一眼。
“郡主,想出來嗎?”
他話鋒忽然一轉。
“想出來,就老實交代你昨夜的行蹤,不然我們兄弟就在這裏跟你耗着!”
魏清莞透過鐵棍的縫隙看向那彪漢。
這人長得又高又壯,就好像一頭肥豬一樣,一說話就渾身肥肉亂顫。
魏清莞絲毫不懼他們的威脅,不由冷笑一聲。
“你們如此膽大妄爲,你們是做好死的準備吧!”
彪漢語氣堅定。
“我等並不畏懼死亡,只是想要替小將軍報仇而已!”
他們開始激動了。
“是啊,爲小將軍報仇,無論那人是誰,都不能輕饒!”
“抽筋扒皮!”
彪形大漢的聲音,震得地面都在顫抖!
李崇仁聞言,連忙帶人趕了過來。
“你們這羣瘋子,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傷勢還未痊癒,可一身金絲蟒袍,看起來威風凜凜。
“敢欺負我的女兒!”
李崇仁臉色陰沉,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陰鷙。
領頭的大漢不以爲意,不屑地哼了一聲。
李崇仁咆哮了起來。
“潘長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無視我的命令!”
“慶王爺!”潘長正拱手行禮。
“古往今來,殺人償命,就算是皇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郡主?”
李崇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還記着清莞是郡主的身份,還不快放人?”
潘長正有一瞬間的恐懼,但是他很快就想通了,慶王雖然是王爺,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兵權。
一個慶王,他們鎮國大將軍還怕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