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聽聞此言忙拒絕道:“爹,我已有心愛的女子了,我不會娶她人爲妻的,您就不必費心我的婚事了。”
錢蘭一驚道:“你有心儀的女子了?是哪家的姑娘?快告訴孃親,孃親這就幫你前去提親。”
何永道惱聲道:“胡鬧,婚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定下私情呢?那姑娘姓甚名誰?是哪家千金?”
何宇看了一眼蕭寧樂,見她淡淡搖頭,何宇便道:“說了你們也不認識,等時機成熟了孩兒自會將她介紹給你們的。”
錢蘭問着何寶凝道:“寶凝,你可知曉他喜歡的姑娘姓甚名誰?”
何寶凝低下眼眸,不善撒謊的她只能擰着帕子道:“女兒不知。”
何永道看着何宇道:“宇兒,你這莫不是什麼藉口吧?你說不出來那個女子是誰家的姑娘,別是你編造出來推脫婚事的吧?”
何宇蹙眉道:“怎會是編造的呢?且孩兒年紀還小,真想要推脫婚事也能用年紀小的藉口。”
何永道蹙眉道:“你年紀不小了。”
何宇:“孩兒還要考取功名,若娶個妻子不就會耽誤孩兒考取功名嗎?”
何永道摸着鬍子道:“哪裏會?成家立業,成家在前,立業在後,本身也沒見你往讀書上放多少心思。
此事就這麼定了,端午節後在府內辦宴會,你若是那日不能帶着你所謂的心愛的女子來府上,就由我和你娘幫你挑一個千金,定下婚事。”
何宇蹙着眉頭道:“爹!”
何永道冷聲說着:“此事由不得你,爹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你既有心愛的女子,把她帶到爹孃跟前來,也可成全你。
若是那心愛之人是你編造出來的,就由不得我與你娘替你做主婚事了。”
何宇眉宇緊蹙着,他緊緊握住了銀箸,看向對面的蕭寧樂。
蕭寧樂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給小寧平夾着菜。
午後,蕭寧樂便帶着小寧平告辭離開了何府,何宇提出要送蕭寧樂回行宮,蕭寧樂也並未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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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行宮處,蕭寧樂先讓寧平去一旁寢殿之中好好沐浴歇息一番。
蕭寧樂安頓好寧平之後,才進了自個兒寢殿,見到了躺在木榻之上的何宇。
何宇見着蕭寧樂回來,等她走近,便伸手將她拉入了懷中,與她一道躺在了木榻之上。
何宇下巴靠在蕭寧樂的腦袋上,道:“我如今能對我爹孃說出實情了嗎?我爹素來強勢,若是不與他們說出實情,他或許真會爲我安排妻子。”
蕭寧樂在何宇的懷中,道:“其實由你爹孃給你安排親事也好。”
“嗯?”
蕭寧樂看着何宇的雙眸道:“何宇,我與你說實話吧,知曉你是何宇之後,我就從未想過你會成爲我的王夫。”
何宇握着蕭寧樂的腰一緊,“年年,你說什麼?”
蕭寧樂道:“何宇,你是何家獨子,還有你身上寄託了顧瑀哥哥所有的期望,我不想讓你爲了我,而令你爹孃傷心。
更不想你日後拘於後宮之中,顧瑀哥哥如此看中你,你日後必定是能夠在官場上大有所爲的。
若你成了我的王夫之一,你只能在後宮之中不得再到前朝,枉費了這七年來顧瑀哥哥對你的悉心教導。”
何宇冷聲道:“你就這麼喜歡顧瑀嗎?爲了他十來年不吃魚,哪怕如今他已有妻兒你還是如此在乎他的感受,你處處考慮顧瑀,可有一絲考慮過我嗎?”
何宇不由地氣悶。
蕭寧樂也惱了:“何宇,你這是在對誰說話?你是不是忘了孤的身份?”
何宇擰眉道:“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女殿下,要玩弄草民就能玩弄草民,我真是一番真心餵了狗!”
蕭寧樂揚手便一巴掌打在了何宇的側臉上,“你罵誰是狗呢?”
何宇見着蕭寧樂的眼神,也知自個兒說錯了話,連道歉道:“對不起,年年,我一時口快,沒有說你是狗的意思。”
蕭寧樂手指着門口道:“走,你趕緊走。”
何宇哪裏肯走,“對不住,年年,我真不是故意罵你是狗的。”
蕭寧樂憤然道:“何宇,我若是不顧慮你,何必去在乎你會與你爹孃鬧矛盾,大可不顧你的前程讓你進我後宮,你卻如此想我?到底是誰的真心喂狗!”
何宇連道:“你是真心,我是狗。年年,何家我雖是獨子,可我們能夠多生孩子,到時候給一個孩子給何家也行。
若是皇室宗親不許,那何家不要這姓氏傳承又如何?”
蕭寧樂道:“此話你敢和你爹孃說嗎?”
“有何不敢的。”何宇道,“還有你說我會困於後宮之中,可是不論是在前朝還是在後宮我都是忠於你,不代表我在後宮就不能做些利國利民之事了,也不會辜負我師父對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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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樂深吸一口氣道:“何宇,你想的太簡單了些。”
“我只想簡簡單單地與你在一起,這又有何複雜的呢?”
何宇着急得很,生怕蕭寧樂還說要分開。
蕭寧樂不想再與何宇爭論下去,此事爭論下必定是死局。
蕭寧樂便掙脫開自個兒腰間的手,清冷道:“可是我不想與你在一起了,趁着你我在一起的時日不長,感情不深,就分了吧。”
何宇握緊着拳頭道:“年年……”
蕭寧樂垂下眼眸道:“何宇,你走吧。”
何宇眼內發紅,目光如炬地盯着蕭寧樂,“年年,我不求名分了,你別說分開二字可好?我可以一輩子偷偷摸摸的,爹孃那邊我會說我要終生不娶的。
你想要成全我師父,讓我秉承着我師父的期望入朝爲官,我也成全你,我不計較身份了,只求你不要說分開兩字。”
蕭寧樂心一頓,“何宇,你我相識只有兩月而已。”
她沒有想到何宇對她已會如此情深。
何宇道:“在顧家牆外見到你的第一夜,我就已對你一見鍾情了。”
何宇在蕭寧樂怔愣之際,將她又攬在懷中,輕撫着她的紅脣,只想着用此討好蕭寧樂,能讓她不再說與自個兒分開兩字。
蕭寧樂看着何宇道:“你當真日後不會再要一個名分了?”
“我不會。”
何宇壓抑的聲音之下強忍着自己的情緒。
夏日裏的午後熱得很,饒是有冰塊在,蕭寧樂與何宇也都是出了一身的汗。
爹孃剛回來,何宇終究不能向前些時日那般自由自在,何宇與蕭寧樂溫存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行宮。
何宇回到家中見蕭榛在與他爹爹在院子裏的大樹下下着棋。
蕭榛見着何宇道:“你送我皇姐回行宮,怎得送了兩個多時辰?”
何宇道:“我遇到了蕭霖王爺,與他探討了一番文章。”
何永道看了一眼何宇道:“你來的正好,爲父有些事,你來陪着王爺下棋吧。”
何宇坐在了何永道的位置上,見着自家父親下的一副臭棋,可見蕭榛放水放得有多厲害了。
在何永道走後,何宇便道:“難爲你能和我父親下這麼長時間的棋,重新來過吧。”
蕭榛一笑,整理着棋盤上的棋道:“弟弟你有所不知,討好岳父是極其重要的,弟弟你可要好好學學。。”
何宇聽着蕭榛得意洋洋,一口一個弟弟甚是無語,“你可知得罪了大舅子比得罪岳父更嚴重些?
我把你當做兄弟,你早已做了我姐夫,竟然還故意瞞着我,就想着來看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