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會長看着那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服務員,立刻讓人帶下去。
“聶先生不喜歡女人靠近,那我換個人。”
說着,魏會長一副‘我懂’的表情,叫來了一個長相十分漂亮陰柔的……男孩。
“先生我幫你吧。”
男孩很年輕,大約二十歲出頭,模樣比當紅明星多差不了多少,笑容很甜,十分殷勤的要去幫聶司訣切蛋糕。
聶司訣也聽出了這個聲音是個男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魏國祥還能誤會成這樣。
所以聶司訣的臉色出現片刻的錯愕。
姜暖沒忍住,笑了一聲。
聶司訣放下了叉子,直接起身,道:“不必了,撤下去吧。”
魏國祥丈二摸不着頭腦,這聶先生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他喜歡什麼?
就在這時,藝伎開始唱歌了。
聲音很好聽,很動聽,帶着一股淡淡的空靈,唱着婉轉的小曲。
聶司訣忽然頓住了,循聲‘看’去。
姜暖也愣住了,轉過頭,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化着白臉的藝伎,穿着和服,一邊彈奏,一邊唱着小曲。
這個聲音……
姜暖毫不客氣的說,和她原本的聲音像了個九成。
所以姜暖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魏國祥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道:“這姑娘也是我從劇團裏挖過來的,是個頂好看的歌姬,會唱不好曲兒呢,叫雪玲。”
說着,魏國祥還招招手,道:“雪玲,過來認識一下,這是聶先生。”
女孩起身,乖巧的走了過來,用和姜暖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說道:“聶先生,您好。”
聶司訣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沒有吭聲。
魏國祥看他不拒絕,就知道有戲,給了雪玲一個眼色,後者從善如流的開始切蛋糕,動作十分好看。
姜暖一手撐着下頜,一邊看着這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似乎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準確的說……
曾經的自己。
那個柔弱的自己。
姜暖的眼神閃了閃,眼神帶着不留痕跡的審視。
有意思……
她可以相信一個人的聲音相似是因爲緣分,但不相信連言行舉止都帶着相似。
這個女人不簡單。
魏國祥眼看着這次聶司訣沒有將人趕走,當下高興了,總算討好了這人,道:“不如我讓雪玲在您旁邊坐着給您唱歌吧?”
聶司訣沒有拒絕,那雙空洞的眼眸裏似乎藏着落寞。
姜暖忽然不想繼續待下去了,道:“我吃飽了,想去下面逛逛。”
魏國祥似乎還想和聶司訣談點生意,所以巴不得姜暖暫時離開,聽到她這麼說很熱情的叫了人專門領着她去逛逛。
“去吧去吧,今晚你所有的花銷都記在我明上,不必客氣。啊強,去給溫小姐帶路。”
“好的,老闆。”
陳強主動說道:“溫小姐,您隨我來。”
姜暖站起身,跟着走,餘光掃了一眼聶司訣。
這一次,聶司訣沒有攔住她了。
他在聽雪玲唱歌。
他聽得很認真,似乎不知道她要走了。
姜暖嘲諷的笑了笑,走的十分乾脆。
金門會所十分豪華,裏面集合了所有你能想得到的娛樂設施,因爲在奧南島賭彩行業並不違法,是被允許存在的,所以當地盛行,是個名副其實的賭城。
而金門會所的底下三層都是各類賭檔,什麼玩法都有,人潮涌動,人聲鼎沸,時不時還能爆發出喝彩聲。
姜暖看了幾眼,陳強立刻拿出了一疊籌碼,道:“溫小姐要不要試試?”
姜暖沒拒絕,帶着無所謂的心態玩了幾把,詭異的是,她逢賭必輸。
沒一會,那一堆籌碼就沒了。
陳強還沒見過手氣這麼差的人,一般來說,賭檔的生面孔多少都會被荷官手下留情,所以一開始都會贏,用來留住客人。
更別說陳強自己還跟在身後,稍微有點眼色的荷官都清楚這是貴客,要讓貴客盡興。
所以,在明顯放水的條件下,姜暖還是一直在輸。
等輸光了籌碼後,姜暖抿了抿脣,道:“這些籌碼我買了,在給我換一部分吧。”
“不用不用,老闆說過您所有的花銷都在老闆名下。”
“我堅持。”
“……那,那好吧……”
姜暖拿卡刷了三百萬的籌碼,這些籌碼看着多,但不經用,幾把下來也機會都虧沒了。
陳強看的心驚膽戰,尤其是瞧着這小姐毫不手軟,一把一把撒錢的樣子,他好幾次想出聲,又閉上嘴了。
姜暖似乎不知道自己撒了多少錢似的,等最後一個籌碼也梭哈了,她輸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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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幫我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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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強的眉頭一跳,道:“小姐,要不我帶您上去轉轉,上面還有別的娛樂。”
“不用,再幫我換一些吧。”
姜暖再次刷了兩百萬的籌碼,總共兌換了五百萬的籌碼。
而這些籌碼全部輸了,一個不剩。
就沒見過誰的運氣這麼差的,差到有不少遊客都記住了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女人是個衰星,運氣爲零,捱得近的遊客都恨不得離遠了一些。
陳強終於忍不住悄悄給老闆打了一個電話。
在日料區苦口婆心的說着生意的魏國祥突然接到了電話,一聽具體事情,立刻說道:“你沒讓荷官放放水嗎?這溫小姐是我的貴客!”
“放了?放了還把把輸?就沒贏一把?你唬我呢?!”
“輸了五百萬了??!她還要賭?!你趕緊攔着她,帶她去別的地方轉轉!”
“什麼?已經又兌了籌碼?你趕緊攔住!”
掛了電話後,魏國祥站起身,道:“聶先生,你繼續聽一會曲,我去去就來。”
說罷,魏國祥就要走,聶司訣忽然開口:“把我的籌碼給她。”
“啊?”
等魏國祥一臉古怪的下來時,姜暖正巧輸完了所有的籌碼,總共七百萬。
她算了一下,差不多把這段時間賺來的酬金輸掉一定的份額,該收手了。
這是師父交給她的規矩,如果哪一天她被迫要吃這一碗飯,就要注意適時散財。
一個人的財運是有限的,尤其是她賺錢的速度太快,很容易物極必反,陰溝裏翻船。
所以這一年姜暖經常會捐款,做慈善,亦或者不帶腦子的賭博,總之將錢按照比例散出去。
所有她準備收手了,剛轉身,就碰見了一臉複雜的魏會長走過來。
“溫小姐,你輸的開心不?這兒還有聶先生給你拿去玩的籌碼,不多,也就一個億吧。”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