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兮是真的後悔,她本以爲自己夠倒黴的了,沒想到和謝池鋮在一起還更倒黴了!
許山和許川沒有被抓過來,估計是發現了及時躲起來了,因爲對方有槍,纔沒有強行衝出來。
葉如兮也不怪他們,畢竟誰的命都是命,沒道理要他們爲了錢拼上自己的命。
葉如兮看了一眼謝池鋮,發現他似乎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謝池鋮只是很平靜的蹦出一個字:“等。”
葉如兮服了,乾脆不開口了,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一手的粉底,有些噁心,但是不能擦掉。
“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
謝池鋮忍不住勾起了脣角,想到她剛剛裝作喝醉了的樣子後,實在忍不住了,以拳抵住下脣,掩飾了低低的笑聲。
葉如兮看他還笑,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一拳錘了過去,“給我閉嘴!”
他捏住了他的手,還是在笑。
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都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還要打情罵俏。”
葉如兮和謝池鋮雙雙看了過去,是一個瘦巴巴的男人,很陌生,估計是從別的地方被抓過來了。
謝池鋮將葉如兮護在身後,擋在她前面,眼神銳利,但因爲光線太暗了,瘦巴巴的男人看不清楚謝池鋮的樣子,只是看着這一男一女黏黏糊糊的看不過眼。
“閉嘴。”
謝池鋮對待其他人向來都這麼沒有耐心。
但偏偏那個瘦巴巴的男人壓根沒有認出謝池鋮的身份,撇撇嘴,道:“拽什麼,大家不都是落難的人嘛,囂張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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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被打開了,有人熙熙攘攘的走了進來,嘴裏罵罵咧咧。
“搞什麼,還非要抓幾個人去實驗,趕緊帶走幾個。”
那些人走進來掃視了一圈,所有被關在裏面的人都慌慌張張的閃躲在一邊了,生怕被選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註定,葉如兮和謝池鋮都沒有吭聲,躲在最角落的地方,但還是被那個瘦巴巴的男人伸手一指:“你看這一對怎麼樣!”
別說謝池鋮,就連葉如兮現在都想掐死這個男人了。
那些個紅嶺幫的人順着看過去,道:“喲,還是一對小情侶,行,就他們兩個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多棒!”
瘦巴巴的男人見葉如兮和謝池鋮真的被帶走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一句話:“這個瘦猴也帶上吧!”
頓時,瘦巴巴的男人笑不出來了。
抓了幾個人離開了房間,穿過一條走廊,來到了一個水泥房。
一路上,謝池鋮權衡了一遍人手,他可以打得過十幾個,但無法對抗持槍的人,更重要的是,他賭不起。
水泥房的外頭停着很多黑色的轎車,聚集了不少人,果真如他們所說的,這裏在進行交易。
而他們這些人,被抓着去要做什麼?
葉如兮不敢去猜測,只能祈禱謝池鋮是真的有辦法。
“你說這大師從哪裏找來的?非要這麼古怪的要求。”
“管那麼多做什麼?這大師是花了不少精力請來的,就是爲了這一次的合作。”
“要是成了,開到了大傢伙,兄弟們這一年都不用幹活了哈哈哈哈。”
“趕緊的,還等着這些人送過去呢!”
聽見這不明不白的對話,葉如兮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他們被壓着去了大廳後,纔看見這裏聚集了很多人,各個穿着一身黑,露出來的胳膊上都是紋着刺青。
氣氛很嚴肅,且人手十分涇渭分明,能夠明顯看得出來這兩邊的人都不太對付。
葉如兮看見了有一個穿着一身長布衣的老人家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兩邊的人的臉色都十分恭敬,好似是什麼大人物一般。
“人質帶過來了,十二個人。”
那個老人家開口了,嘰嘰哇哇的幾句話,根本聽不懂,明顯不是華人,聽口音,有些像是緬甸那邊的語氣。
“大師說,得等等,等到吉時。”
“還要吉時?”
“對,大師說,吉時到了,祭祀開始,才能夠根據引導找到神的寶藏。”
“好,那我們就等到吉時,你們幾個,將人都給我按住了,等下一起放血。”
聽到‘放血’這兩個字,被壓着的這些人瞬間臉色都變了。
就連謝池鋮都收斂了原先的輕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整個大廳的人就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像是生怕驚動了那一位老者。
終於,老者睜開眼睛,又嘰裏呱啦說了一句。
“大師說,時間到了。”
站在一堆打手面前的兩位老大都開心了,異口同聲道:“請大師過去!”
十二個人質連同所有人齊齊穿過一個地下樓梯,來到了一片寬闊無比的地下室,燈光開得很猛烈,將整個地下室都照亮的十分清楚。
葉如兮被驚訝了一下,只見入目之處,全是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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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堆積的,貨架上整齊擺放着的,或大或小,形狀各異的毛料。
“這些,都是最新的貨色,我們只有今晚的時間,一切都交給大師了。”
葉如兮終於想起了一件事,教會她賭石的朋友告訴過她,緬甸是毛料出產大國,那邊的賭石師有各種信仰,水平越是高深的賭石師,習慣就越是詭異。
割肉放血,都是小兒科的把戲了,更有甚至還要用早產的嬰兒泡酒洗手,他們普遍認爲這樣纔可以得到神的祝福,才能十賭九贏。
他們不會這麼倒黴就碰上了吧?
葉如兮剛剛涌上這個念頭就被證實了,好幾個壯漢拿着刀子朝着他們走過來,一臉凶神惡煞。
人質們開始慌了,想要逃走,但是前後左右都是打手,根本無法躲。
“都給我安靜一點!又不是要你們的命!放點血怎麼了?!再吵就割斷你們的脖子!”
人質頓時不敢動了,乖乖的被按住,粗魯的撩開他們的手臂,狠狠的割了一刀,鮮血立刻涌出,有人拿着碗接住留下的血。
葉如兮看的心驚肉跳,按照他們這樣的方法割肉放血,不說會不會破傷風,要是不小心割到了動脈,命喪也只是一瞬間!
很快,就輪到了他們,有人朝着葉如兮走過去,她的心臟沉了沉,只能祈禱自己的運氣好一些,不會被割到動脈。
但還沒等葉如兮被人按住,一道人影閃過,砰的一聲,那個打手捱了一拳倒在地上痛呼,手中的刀子被人迅速的撿了起來。